星枢院深处的观星阁内,青铜浑天仪在烛火下缓缓转动,齿轮咬合的声响与苏璃翻动古籍的沙沙声交织成一曲紧张的韵律。萧逸尘握着七星破晓戟,戟身的星石突然迸发刺目光芒,在穹顶投下扭曲的星图,那些光点如同活物般疯狂跳动。 “不对劲。”苏璃猛地合上手中的《星辰劫难录》,书页间飘落的泛黄信笺上,赫然画着与穹顶如出一辙的星象,“千年前暗星教崛起时,也出现过这种‘荧惑守心’的天象——主大灾,有兵祸,万物不宁。”她的指尖划过星图上闪烁的红点,那些光点正逐渐连成一片暗红的云翳。 萧逸尘将破晓戟插入特制的星轨台,顿时,整座观星阁的地面浮现出流动的水系图。当星辰之力注入其中,原本平静的江河竟在投影中泛起滔天巨浪,沿岸城池被淹没在一片血色之中。“根据神器的推演,七日之后,长江中下游至淮河一带,将有一场超乎想象的劫难。”他的声音低沉如雷,震得案头的笔砚微微发颤。 消息以八百里加急送往皇宫的同时,琉璃盟的信鸽也扑棱棱飞向江湖各地。林纾连夜召集各分舵舵主,将刻有警示符号的竹牌分发下去:“无论如何,三日内必须将消息传到所有门派手中!”她望着手中逐渐发烫的“灵信花”,花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深紫——这是暗星教异动的征兆。 朝堂之上,皇帝看着星象图的临摹本,手中的朱笔啪嗒坠地。“长江流域?那可是粮仓命脉!”他猛地转身,龙袍扫过堆积如山的奏折,“立刻下旨,让沿岸各州府开仓放粮,加固堤坝!”太子却皱眉进谏:“父皇,若只是寻常洪灾,神器何必如此警示?儿臣以为,其中必有暗星教作祟。” 苏璃和萧逸尘马不停蹄地赶往长江边的扬州城。站在残破的古渡口,萧逸尘的星辰剑突然剧烈震颤,剑刃映出幻象:暗星教教主立于血月之下,手中权杖搅动着翻涌的乌云,江水化作黑色巨蟒,吞噬着岸边的城池。“他们要借助天象,用邪术引发天灾。”苏璃取出神秘空间培育的“测灵草”,草叶刚接触江水,瞬间枯萎碳化。 琉璃盟的探子带来更坏的消息:暗星教在沿江七十二座城池埋下了“蚀水蛊”,这种上古毒虫遇水即化,能将江河之水变成腐蚀万物的毒瘴。萧逸尘握紧破晓戟,戟身光芒大盛,在水面投射出巨大的七星阵图:“当务之急,是找到蛊虫的母巢,摧毁源头。” 然而,母巢的位置却如谜团般难以捉摸。苏璃连续三日三夜钻研神器投射的星图,终于在第四日黎明,发现所有灾难点的连线竟指向一座废弃的龙宫遗址。那是传说中镇压水妖的上古秘境,如今却成了暗星教酝酿阴谋的温床。 “通知各大门派,在龙宫外围集结。”萧逸尘的声音通过星辰剑的共鸣传遍千里,“此次行动,务必速战速决!”武当的太极剑阵、峨眉的金针御气、少林的金刚伏魔,江湖正道的精锐力量如同潮水般涌向龙宫。而朝堂这边,太子亲自押运着工部特制的“镇河铁索”,准备在必要时强行封锁江面。 龙宫深处,暗星教的教徒们正围着巨大的祭坛手舞足蹈,祭坛中央的血池中,无数蛊虫翻涌成黑色漩涡。当萧逸尘的星辰剑劈开宫门的瞬间,教主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来得正好!就让你们亲眼见证大楚的覆灭!”他猛地将权杖插入血池,霎时间,江水倒灌,整个龙宫开始剧烈震动。 苏璃在混乱中发现祭坛角落的七星凹槽,与破晓戟的星石完美契合。“快!用神器破除邪阵!”她大喊着将星石一一嵌入,萧逸尘则运起全身星辰之力注入戟身。当最后一颗星石归位,破晓戟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光芒,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将血池、蛊虫连同暗星教的邪术尽数净化。 然而,危机并未完全解除。江面的水位仍在疯狂上涨,远处的堤坝传来不堪重负的呻吟。萧逸尘挥舞破晓戟,在天空划出巨大的星轨,将部分江水引入干涸的河道;苏璃则用玉笛吹奏《安澜曲》,安抚躁动的水脉。在神器之力与江湖朝堂的共同努力下,这场灭顶之灾终于被遏制。 劫后余生的百姓们跪在岸边,望着天际逐渐消散的乌云,将萧逸尘和苏璃奉为神明。但两人深知,这只是灾难的前奏。回到星枢院,苏璃望着仍在闪烁的星图,轻声道:“神器的预警还未停止。暗星教虽暂时受挫,但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萧逸尘握紧她的手,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都要守护大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