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西北边境,寒风裹挟着砂砾如利箭般刺向大地,枯黄的野草在铁蹄下被碾作齑粉。匈奴与南诏的联军集结二十万兵力,在黑水河沿岸摆开阵势,战旗蔽日,号角声震得云层都为之颤抖。大楚军队虽有盟友相助,但兵力仍处劣势,这一场决战,成了守护家国的最后屏障。 萧逸尘身披玄铁重铠,站在了望塔上凝视着敌军营帐。他的铠甲缝隙间还残留着前日战斗的血迹,肩头的箭伤未愈,每一次抬手都牵扯着钻心的疼痛。苏璃则身着素白软甲,外披猩红披风,腰间悬着的药囊鼓鼓囊囊,里面装着用神秘空间灵草炼制的救命丹药。 “报!匈奴大单于与南诏王亲自率军,正向我军左翼发起猛攻!”传令兵的声音带着破风的喘息。 萧逸尘握紧腰间长剑,指节泛白:“敌军想趁我军立足未稳,一举撕开防线。苏璃,你带百草堂弟子守住中军,我率骑兵迎击左翼。” “不可!”苏璃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如炬,“敌军此番倾巢而出,必是想速战速决。我们若分兵,正中他们下怀。不如将计就计,在左翼佯装败退,诱敌深入,待他们进入黑水河弯道,我们便截断退路,来个瓮中捉鳖。” 萧逸尘眼中闪过赞许,转头对副将下令:“让萧瑾带领五千骑兵诈败,务必将敌军引入预定区域。萧瑶率后勤营即刻在河道上游修筑水坝,听我信号蓄水。” 战斗在正午时分骤然打响。匈奴骑兵的弯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马蹄声如闷雷滚滚而来。萧瑾的骑兵且战且退,故意丢下军旗与兵器,营造出慌乱溃逃的假象。匈奴大单于见状,狂妄大笑:“大楚果然不堪一击!追!务必将他们赶入河中!” 当敌军踏入黑水河弯道时,萧逸尘猛地挥动令旗。刹那间,战鼓如雷,早已埋伏在两侧山丘的大楚弓箭手万箭齐发。箭矢破空声与惨叫声交织,匈奴骑兵在狭窄的河道中挤作一团,成了活靶子。 “放!”随着萧瑶的一声令下,上游水坝轰然决堤。汹涌的河水如咆哮的巨龙,裹挟着断木巨石倾泻而下。联军士兵被冲得人仰马翻,惨叫声、呼救声混着浪涛声,在河谷间回荡。 然而敌军也并非泛泛之辈。南诏王迅速组织精锐部队,从右翼发起突袭,试图撕开大楚防线。苏璃见状,毫不犹豫地摘下腰间药囊,对身边的春桃喊道:“你带弟子们守住医帐,我去右翼!” 她跃上一匹快马,直奔战场最前线。手中银针如流星般飞出,精准刺入敌军的穴位,那些中针的士兵顿时浑身瘫软。她又掏出特制的毒烟弹,掷向敌阵。毒烟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捂住口鼻,涕泪横流,战斗力锐减。 “苏璃小心!”萧逸尘的惊呼声传来。苏璃抬头,只见匈奴大单于挥舞着狼牙棒,骑着高头大马直冲而来。狼牙棒带起的劲风掀飞了她的披风,露出里面染血的内衬——那是为了方便行动,她特意卸下了厚重的铠甲。 千钧一发之际,萧逸尘拍马赶到,长剑与狼牙棒相撞,火星四溅。“你先走!这里交给我!”他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撕碎。苏璃却反手甩出三枚银针,直取匈奴大单于的面门。大单于慌忙躲避,攻势一滞。 此时,萧瑾带领骑兵从后方包抄而来,形成合围之势。大楚士兵们见主帅身先士卒,士气大振,呐喊声震破云霄:“杀!保家卫国!” 战斗持续到夜幕降临,黑水河的水早已被染成猩红。匈奴与南诏的联军死伤惨重,残部丢盔弃甲,仓皇逃窜。萧逸尘和苏璃并肩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铠甲上的血渍早已干涸,却仍紧握着彼此的手。 “我们赢了。”苏璃的声音沙哑,却难掩眼中的光芒。 萧逸尘看着远处升起的狼烟,沉声道:“这只是开始。但此战过后,他们再无胆量轻易进犯。”他转头望向苏璃,目光中满是心疼与骄傲,“若不是你当机立断,设下这水淹之计,今日胜负难料。” 战后清点,大楚军队以少胜多,歼敌近十万,缴获的兵器粮草堆积如山。消息传回京城,百姓们欢呼雀跃,城门处张灯结彩,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而苏璃和萧逸尘知道,他们用鲜血和智慧守住了大楚的尊严,也为这片土地赢得了珍贵的和平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