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声响的,是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子中,而这里的房门却和和其他的房间不一样。
这里的房门比起其他的更加破旧,门上还有木板横七竖八的胡乱封上的痕迹,足以看出钉上木板的时候,那人心中的恐慌。
因为时间久远,加上底下又比较阴冷潮湿,木板上的钉子已经锈蚀,木板也烂的不成样子。
似乎是感应到了唐佑宁他们的气息,门里面的东西再次用力的撞击了一下面前的房门,震得整个房门摇摇欲坠的。
房门上的木板也已经不堪重负,几乎是只要里面的东西再撞几下,就会彻底损坏的地步。
“妈呀!”唐佑宁和辰知逸并肩站在房门前,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吓得一个激灵,一个闪现,回了陆星野身后。
“里面是什么东西啊?”唐佑宁掏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有了保护神,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辰知逸摸了摸下巴,对着看不见里面的房门研究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没见过的东西,不过不是活的。”
他这话说的奇怪,唐佑宁一时竟然都没能理解,差点以为是自己变傻了。
“僵尸?丧尸?”萧瑾年提出了一个猜测,不过很快又摇了摇头:“不对,都不是,可能更像是…行尸?”
“总之,是会动的尸体啦。”辰知逸不想思考了,下了一个定论。
唐佑宁只觉得窒息,不过可是自从进来以后受到的惊吓太多了,他竟然没觉得特别害怕,神奇的有点习惯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唐佑宁歪了歪头:“要收拾掉吗?”
“嗯,还是收拾了吧。”谢知微想了想,毕竟他们签订的合同里就有这一条,如果面对可能具有威胁性的诡异生物,那么应该尽可能的解决这个麻烦。
不过到底怎么解决,就要看谢知微他们的想法了,是净化他们送他们去阴间,还是直接打散,都随他们。
不过嘛,唐佑宁是个善良的孩子,如果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他估计也不会选择直接打散他们的。
而谢知微他们则是事事以唐佑宁的想法为先,他不愿意的话,他们的手段也不会太过于激烈。
“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看重唐佑宁?”这是负责签订合同的工作人员对于每一个人的疑惑。
根据官方的调查来看,唐佑宁和谢知微他们每一个人几乎是没有任何交集。
而且唐佑宁觉醒的血脉虽然很强,但是比起这几个成名已久的大佬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他们见过的神兽血统可不是一个两个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
这几乎是每一个和谢知微他们有过交集的人的困惑。
别看谢知微他们在唐佑宁面前很好相处,很友善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在唐佑宁不在的场合,他们可压根就不是这样的!
就连看上去最活泼的辰知逸,和温柔的言陌离,萧瑾年两个人,也都完全不是一个样子的!
唐佑宁到底有特殊的地方,让他们这么另眼相待啊?
面对工作人员的好奇心和试探,不管是谁,都没有透露出过多的情报,只是对着他说了一句话。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所以,如果你们任何一个人胆敢对唐佑宁下手的话,就别怪我们把整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了。
工作人员听懂了他们的未言之语,不禁打了个冷颤,连连点头:“我们明白,我们明白。”
我的个老天鹅,谁敢对你们看重的人下手啊,不要命了?!
“okk!”辰知逸打了个手势,也不用其他人帮忙,对着门一脚就踹了上去。
因为常年修行,他的力量可不容小觑,这一脚直接将门上的木板连同门一起踹了个稀碎,木头碎渣四处飞溅。
“哎呀,这孩子。”言陌离挡了挡脸,躲开了飞溅的木头碎渣:“力气真大。”
萧瑾年和谢知微一起鼓掌:“做得好,做得好。”
叶梵修也认同的点头,面对队伍里倒数第二小的辰知逸,他们全都是以鼓励教育为主。
辰知逸的一脚直接把撞门的东西也给踢飞了出去,似乎是接触到了很不合心意的东西,辰知逸皱起了眉。
“啥啊,黏糊糊的。”辰知逸嫌弃的在地上蹭了蹭鞋底。
唐佑宁则是第一时间就闻到了从房间里涌出的臭气,直接被呛得打了一连串的喷嚏,生理性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房间中的味道,相当的一言难尽。
因为是在地下,空气流通并不好,房间里也没有窗户。
所以,常年空气不流通的气味和不知道被封闭在房间中多久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一股脑的涌了出来,直接让站在外面的唐佑宁等人都是一个战术后仰。
叶梵修皱着眉头掏出了一枚符纸,符纸无声的燃烧起来,带来了一阵清新的空气。
而就这么一会的时间,被辰知逸踹飞的东西也迅速的爬了起来,向着门口扑了过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唐佑宁才看清楚了房间里面,到底关了一个什么东西。
那具尸体——不,它已经不能完全称之为尸体了,因为它还在动。
它的动作僵硬但很迅速,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咯吱”声,仿佛随时会散架。
它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灰败的暗绿色,表面布满了裂痕和腐烂的斑点,像是被时间侵蚀的古老壁画。
皮肤下的肌肉已经萎缩,偶尔有几处腐烂的肉块脱落,露出下面发黑的骨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它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早已脱落,指尖的皮肉像是被啃食过一般,露出森森白骨。
它的头颅低垂,头发稀疏而凌乱,几缕发丝黏在额头上,与渗出的暗黄色液体混合在一起,结成硬块。
它的眼眶深陷,眼珠早已干瘪,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窟窿,但它的头却时不时地抬起,仿佛在试图“看”向什么。
它的下颌微微张开,露出几颗发黑的牙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咯咯”声,像是某种无意义的呢喃。
它的腹部微微隆起,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蠕动,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咕噜”声,像是腐败的气体在体内游走。
它的双腿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拖行着,脚踝处的皮肤已经腐烂得几乎透明,隐约可见下面发黑的骨头。
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它的身体随时会崩溃,但它依然在动,像是被某种执念驱使着,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无休止地徘徊。
房间的墙壁上布满了霉斑和褐色的污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腐臭,像是腐烂的植物与潮湿的泥土混合在一起。
那具尸体——或者说,那具仍在活动的残骸,仿佛与这死寂的环境融为一体,成为这封闭空间里唯一的“生命”。
它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种诅咒,无声地诉说着时间的残酷与死亡的无力。
【啊啊啊啊!护驾!护驾!来人啊!】
【我不行了……我要吐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我真的会吐!】
【不愧是央台的直播,连一个码都不打,这也太高清了吧?!】
【不是,楼上你成年了吧?打码了,我还没满十六岁的弟弟那只能看见马赛克,而我却能看见大部分……明明都是同一个电视……】
【哎,还真是,这又是什么神奇的东西?】
屏幕的另一面,灵枢特别行动局的工作人员们,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