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了鞭子,但并没有立刻放下。鞭梢在手中轻轻晃动,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我看着在地上蜷缩颤抖的何清莲,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用鞭子的手柄轻轻戳了戳何清莲颤抖的肩膀,语气仿佛是在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看,李校长,苏副主席……你们都一起‘服务’过我了,对吧?”
我环视了一圈,目光扫过依旧麻木地伏在地上的李惠然,和紧紧依偎的苏雯,然后重新聚焦在何清莲身上。
“这就叫‘自己人’了,何主任。” 我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何清莲不寒而栗,“关系嘛,可以慢慢培养,事情也可以慢慢做。但是,态度一定要端正。你刚才的态度,就很不好,需要改进。”
我稍微弯下腰,凑近她那张梨花带雨、充满恐惧的脸,几乎能闻到她身上因为惊吓而冒出的冷汗气息,混合着她原本使用的、此刻显得格外讽刺的高档香水味。
“不过呢,我这个人,也不是不讲道理。” 我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仿佛在给她指一条明路,“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一个真正加入我们的机会。成为我们这个……特殊‘大家庭’的一员。”
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中的鞭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大腿。
“当然,加入我们,是需要诚意的。” 我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需要立个‘投名状’,证明你的决心,证明你已经彻底和过去划清了界限,尤其是和你那位……高高在上的市长大人。”
我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她眼中再次涌起的绝望和挣扎。
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晃了晃手中的鞭子,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何清莲的身体僵住了,连哭泣都忘记了。投名状?用刘孟韦的秘密来换取自己的……生存?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刘孟韦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他的私生活?还是某些更深层次的政治勾当?哪一个能满足眼前这个恶魔的要求?哪一个又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背叛刘孟韦,她可能会暂时安全,但如果事情败露,刘孟韦绝不会放过她。可如果不说,眼前的这个恶魔……她看着那根在她眼前晃动的鞭子,以及李惠然和苏雯的惨状,一股更深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她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悬崖边,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是万丈深渊。她的嘴唇哆嗦着,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
看着何清莲那副魂不守舍、在恐惧和绝望中摇摆不定的样子,我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温和,但眼底的掌控欲却丝毫未减。我收起了手中的鞭子,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仿佛刚才的鞭打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小小教训”。
我蹲下身,与瘫坐在地上的何清莲平视,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狼狈的泪痕。这个动作看似温柔,却让何清莲的身体再次绷紧,抖得更厉害了。
“不不不,何主任,您真的误会了。”我连忙摆了摆手,语气放得更加柔和,仿佛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但说出来的话却如寒风吹过,冰冷刺骨,“我可没让您现在就背叛谁哦。背叛这种事啊,就像做菜一样,得小火慢炖,不能太急躁了,不然味道可就不好了,还容易留下痕迹,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恐惧和算计的眼睛,就像被猎人逼到绝境的狐狸,虽然表面上还在故作镇定,但内心的慌乱却早已一览无余。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而且您看,我这个‘大家庭’,那可是好处多多啊。”
说着,我站起身来,慢慢地踱着步子,就像一个正在悠闲散步的人,嘴里还念念有词地细数着我的“战利品”和她们所得到的“回报”。
“李校长,嗯,她一直担心换届的事情,现在嘛……” 你耸耸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要她乖乖听话,继续做她的校长,享受她该有的待遇和尊敬,对我来说,不是更有用吗?她期望的连任,自然也就不是问题了。”
我又瞥了一眼苏雯:“还有苏雯,年轻有冲劲,但也需要机会往上爬。一个团委副主席的位置,对她来说,难道不是最好的奖励吗?她付出了她该付出的,也得到了她想要的。”
我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声音带着一丝怀念:“还有我的好老师,汪诗雅……她那么有才华,却总被论资排辈压着。现在呢?学校里最年轻的副教授,前途无量。她只需要在需要的时候,满足我一些小小的‘要求’,就能得到她梦寐以求的学术地位。”
“就连艺术系那个一开始很不听话的小丫头,林梦,” 我转过身,看着何清莲,嘴角勾起,“成绩不好又怎么样?现在不一样拿着最高等的奖学金,在系里风光无限?她只需要用她那年轻的身体和所谓的‘艺术灵感’来取悦我。”
我重新走到何清莲面前,再次蹲下,直视着她那双依旧充满恐惧,却也开始闪烁着一丝复杂光芒的眼睛。
“所以你看,何主任,我们可不是单纯靠暴力捆绑在一起的。” 我的语气变得更加真诚,也更加危险,“我们都有各自的利益,各自的期望。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相应的代价,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伸出手,再次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你。
“她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么……你呢?”
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像毒蛇的信子,探入了她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何主任,你的期望是什么呢?你想要什么?更高的职位?更多的钱?还是……别的什么,连你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欲望?”
我不再提背叛,不再提秘密,而是将一个看似充满希望,实则更加黑暗的选择摆在了她的面前——只要说出你的欲望,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就能得到满足。这比单纯的威胁更具腐蚀性,因为它直接攻击了人内心最原始的贪婪和野心。
何清莲嘴唇嗫喏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她的眼神闪烁不定,避开了我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但你从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以及她听到你列举李惠然、苏雯等人“好处”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已经大致猜到了她的心结。
我轻笑一声,站起身,不再逼迫她回答。有时候,把话说得太透反而失去了掌控的乐趣。我更喜欢看着猎物在自己编织的网中挣扎,最终主动投入你的怀抱。
我踱步到沙发旁,拿起那只装满了二十万现金的黑色手提袋,掂量了一下,然后随意地扔在了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看来,何主任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暂时还说不出口。” 我慢悠悠地说道,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也是,跟着刘市长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转过身,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同情”:“以何主任你的能力和资历,如果不是刘市长一直把你‘留在身边’,恐怕早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了吧?去下面哪个县级市,当个一把手,主政一方,那才是你应该站的位置,不是吗?”
我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何清莲内心深处隐藏最深的伤疤和不甘。她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你,似乎不敢相信你竟然能如此准确地说出她的心声。
我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刘市长确实提拔了你,给了你现在的地位。但他也把你牢牢地绑在了身边,让你成了他最方便、最可靠的工具,却也堵死了你向上走的路。他需要你,但这种需要,是基于他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你的前途。”
“你有怨言,但你不敢说。” 你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因为你知道,你没有他那样的背景,没有省里那些大人物做靠山。离开了他,你可能什么都不是。所以你只能忍着,看着那些能力不如你的人一个个走到你前面去,对吗?”
何清莲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这是她多年来的委屈和不甘,是她午夜梦回时反复咀嚼的苦涩,却从未敢对任何人提起。而现在,却被眼前这个恶魔般的年轻人,如此轻易地、赤裸裸地揭开。
“所以啊,何主任,” 你摊开手,脸上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你看,跟着刘市长,你的天花板就在那里,看得见,摸得着,却永远也冲不破。但是……”
我的目光扫过李惠然和苏雯,意有所指:“跟着我,就不一样了。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后台,我只看你有没有价值,能不能让我满意。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我能给你的,或许会超乎你的想象。”
我再次将选择权推回给她,但这一次,我已经帮她认清了现实,挑明了利害,并描绘了一个充满诱惑(也充满危险)的未来。
“是继续在刘孟韦那里耗尽自己的年华,做一个永远无法突破瓶颈的忠心下属,还是……抓住这个机会,赌一把,为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拼一次?”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充满了魔鬼般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