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起,乐瑶回到教室,刚坐下位置,歇着喝了口水。
察觉到身旁一直盯着她的视线,乐瑶转头,微微歪头疑惑地看着她。
夏小然侧过脸,盯着她的目光平静如水。
乐瑶不明所以,转头看着未写完的题,忽然恍然大悟,冲她讨好地笑了笑:“我现在来做,你别生气。”
乐瑶敲了敲自己的保温饭盒,笑眯眯:“可香了,到时候给你尝尝。”
她拿起笔重新写完那道题后递给她,“呐,看看。”
夏小然大概扫了一眼,平静地“嗯”了声,看着那保温饭盒,像是不经意说:“这是你男朋友亲手给你做的,我不能吃。”
乐瑶有些懵。
“男朋友?”
她摇了摇头:“不是,他是我哥哥。”
夏小然想了想,诚实说道:“你们长得并不像。”
“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的哥哥。”
夏小然听到后没什么表情,淡淡嗯了一声。
“听课吧。”
……
下午放学时,乐瑶走的很快,不想跟江逐风多说一句话。
她心里不安,脑子里循环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晚上来我房间,我给你讲题。’
明明很正常的对话,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这么奇怪呢?
而且平时她也会去他房间让他给她补习,被说这么出来总感觉怪怪的。
乐瑶心里在想事情,没注意到自己行走的地方。
她的后颈突然被抓住,江逐风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从后方传来:“你不看路的?”
乐瑶回神,他们正在斑马线上,而她没有看见红灯的标志正在往马路中间走。
乐瑶意识到了错误,低头不敢说话,委屈巴巴地听训。
江逐风定定地看了她良久,叹了一口气。
乐瑶的手安静地垂在身侧,却冷不丁被江逐风一把牵住。他那温热的大掌突如其来地包裹住她的小手,让她的身子瞬间一僵。
她慌乱地抬眼去看江逐风,只见他面色如常,好像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举动。江逐风就那样自然地牵着她,带着她朝着斑马线走去。
乐瑶的大脑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那只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掌。
那掌心的热度仿佛要将她的手灼伤。等她好不容易从这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一路牵到家了。
乐瑶连忙挣开他的手,心不在焉地说道:“我走了。”
“嗯。”江逐风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见她要走时,他补充接下来的话:“别忘了,我给你说的话。”
……
乐瑶身穿一身长袖长裤睡衣,拿着几本书静静地站在他家门前。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解锁了门,悄悄溜进去。
今天她妈和温阿姨都不在,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乐瑶在客厅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江逐风在哪,忍不住喊道:“江逐风?”
“嗯,在这。”江逐风从浴室里走出来,水雾弥漫,热气升天。
热气中,他身穿一套单薄的黑色丝绸衣,手里正拿着白毛巾擦着头发出来。
他身形挺拔修长,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在丝绸衣下若隐若现,充满了力量感。
那一头湿漉漉的黑发随意地搭在额前,几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深邃的眼眸如同幽潭,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带着一种禁欲的气息。
乐瑶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她的眼睛慌乱地四处乱瞟,不敢直视他。
江逐风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径直走向房间。
乐瑶心里的小鹿扑通扑通地乱撞。
之前从未发现江逐风的身体这么有料啊?乐瑶平时喜欢看一些漫画书,他这个肌肉线条可以堪比书里的人物了。
乐瑶正在犹豫不决,可江逐风进去后也没催她,不久屋里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
乐瑶鼓起勇气走进房间,强装镇定地拿出书本放在他黑色的大书桌上,拿起笔认真做起来。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能感觉到背后那黏腻炽热的目光如同藤蔓般紧紧缠绕在她身上,让她紧张的无法呼吸。
一旁的江逐风吹着头发,眼神晦暗地盯着粉色单薄的背影。
没过多久,吹风机的噪音停止,接着发出一声哐当的声音——吹风机被搁在柜上。拖鞋拖地的离她越来越近。
乐瑶莫名紧张起来,将头埋得越来越低。
江逐风拉开椅子,拿起她带来的书,平静地看着她本子上的笔记。
他身上散发的出的独特冷香和栀子花的沐浴露香飘在她的鼻尖,很好闻,和她是同一款。
下一秒,他将她的椅子拉了过来,栀子花的香味更浓,乐瑶错愕地瞪大眼。
“这里不是这样。”他将本子还给她,手指点着那处的问题。
神情严肃,好像她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多想的人。
江逐风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他停下,侧头看向她,嘴角微微上扬,“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有。”乐瑶对上那张放大的俊脸,咽了咽口水,摇头。
今天的他很不一样,像是故意的……引诱,但他的眼神又是如此澄澈淡然。
江逐风给她讲了一遍题,乐瑶笔直地坐在桌前,认真地再次做一遍。
而江逐风懒散地单手搭在她的椅背,偏头看着她,眼神炽热。
乐瑶瞬间感觉如芒在背,握住笔的手用力地发白。
可下一秒,他身上的香味变浓,他靠近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滚烫的手包裹住她握笔的手。
“是用基本不等式做,这样……”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带着她写字。
乐瑶再迟钝也该明白这样是不对的。
她眼神慌乱地望向他,江逐风垂眸,漆黑的眼眸撞向她浅色的瞳仁,乐瑶清楚地看见了他眼里的汹涌。
乐瑶快速移开视线,将目光投向书上。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后背隐隐约约贴上他的胸膛,滚烫又暧昧。
乐瑶额头冒出冷汗,她现在动也不敢动,连手都不敢抽出来,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情的样子,继续维护着那层岌岌可危的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