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媛媛兴奋得全身的毛孔都在叫嚣着休了沈清。
只要休了她,以她给表哥生了儿子的功劳,表哥的正妻之位便非她莫属!
叶千玉看着刘媛媛,心中更加肯定了沈清的话。
果然叶家的人都在欺负沈清!
表妹问都不问,就直接给沈清定了罪,若不是他昨天 详细的问了沈清那天在柴房的举动,只怕真的就要对沈清下手了!
叶千玉把当时守着叶瑶的两个下人叫了过来,让他们回话:“你们当天,可有听到什么?”
“回二公子话,当时屋里太吵,听只见一些二少夫人劝二小姐莫要再胡闹的话,其他的都没听到。”
叶千玉又问:“为何会太吵?”
那回话的下人犹豫了一下,没敢吭声。
叶千玉闭了闭眼:“说!我不罚你。”
“回二公子话,声音大的原因,好像是大小姐一直在发脾气,还打伤了二少夫人。”
叶千玉还没开口,刘媛媛立刻尖叫出声:“不可能!一定沈清,一定是她指使叶瑶害我的!一定是她!”
刘媛媛眼睛猩红,她等了这么久才等到沈清的破绽,一定要摁死了她!
她转向叶千玉,哭得撕心裂肺:“表哥!你要为我们的儿子报仇!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儿子报仇!”
叶千玉看着她,一时只觉得陌生。
表妹在他心中一直是温柔可人的,即便是哭也是默默的垂泪,平日里虽有些娇纵却也是爱他的表现。
可眼下她蓬头垢面,声嘶力竭,脸上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样子!
叶千玉看着她,慢慢松开了握着她的手:“你……”
刘媛媛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吓人:“表哥,你休了她!只要你休了她,那沈家的嫁妆也依然能拿到!你休了她,表哥!你休了她以后,我们再生的儿子,那就是嫡出!表哥!”
刘媛媛把叶千玉吓了一跳,想挣脱她的手,却有些没挣开。
此时的刘媛媛眼中晶亮,看着叶千玉的眼神疯狂的有些吓人:“只要把她休了,她身上的钱就都是我们的!只要表哥你愿意,那把叶家捏在手心里,就是一句话的事!表哥,你休了她!”
听着刘媛媛把他的计划明晃晃的说出来,叶千玉气得一下甩开了刘媛媛的手:“你在胡说什么!”
他气过了头,说的话也十分的不客气:“莫说沈清她没有害你,就是她害你又怎么了?要不是你步步紧逼,害得她缠绵病榻,她又岂会反击?!你斗不过别人,却又反过来怪别人害你?!”
刘媛媛被他说得一愣,好半晌才缓过来:“表哥,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过她?我……”
叶千玉打断她的话:“行了。在我面前你就别演戏了!瑶儿虽骄纵,但她实在是蠢!往餐具上涂毒和给狸奴爪子上藏毒这种阴险的招数,她根本想不出来!”
他看着刘媛媛,眼中再无半分温情:“你敢说,你没有给瑶儿出主意,借着她的手对付沈清?”
刘媛媛不说话了。
叶千玉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做事没处理好首尾,现在被人反噬是你没本事,你在这里闹什么?!这件事沈清又有什么错?她什么都没做就被你诬赖害你!你若是没有去招惹叶瑶,她又怎么会巴巴的过来害你!”
“孩子已经七个月了,你要是肯老老实实的待着,又怎么会被人害得小产!”
“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模样!真是看了就让人生烦!”
孩子没了叶千玉虽然很是心疼,可到底没看过,说不上什么特别的痛心。
况且,他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再生几个也不是问题,这个死了,他再生!
沈清已经动了要把沈家商脉交给他的心思,这个时候即便是沈清真的害了刘媛媛,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至于叶瑶,说到底是他的亲妹妹,又有母亲护着,他不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忤逆母亲!
等他彻底接管了叶家,再罚叶瑶也不迟!
不想再多说,叶千玉甩袖就走:“你自己好好养着吧!最近铺子里事多,我可能没空天天来看你。”
刘媛媛满怀期待的等着叶千玉来,又心如死灰的看着他走,久久不能出声。
彩玉过来安抚她:“姑娘,你出哭来吧!”
刘媛媛现在的样子太吓人了,一动不动的,眼神黯淡无光,像是个活死人。
彩玉被她吓得直哭:“姑娘,您哭出来吧!二公子他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只是刚失了孩子,一时不能接受……”
刘媛媛缓缓摇头,心如死灰:“彩玉,表哥他就变了,他不喜欢我了,他嫌弃我了。”
刘媛媛又哭又笑的闹了半天,终于一口气没缓上来。晕了。
秋荷苑闹哄哄了一下午,这才把她救了回来。
消息传到海棠居时,叶千玉只说了句让钱大夫好好守着,抱着柳依就又睡了。
他近日极其喜欢跟柳依在一起,日思夜想的。
柳依便推他:“公子,去看看吧?无论如何也是为了给您生孩子才这样的。”
叶千玉在她怀里摸了一把,笑着起身:“行,那我就去看看。”
出了海棠居,叶千玉便问子生:“查出什么来了吗?”
子生摇头:“查过了,并没有公子您说的那种让人对某一个人上瘾的药,是不是您……”
想多了这句话子生没敢说。
叶千玉揉了揉眉心:“我身上有大哥下的媚毒,先解了再说吧。”
这还要多亏了叶瑶,要不是她突然发疯把她知道的都说出来,他还真不确定大哥给他下的毒是什么。
如今得知是媚毒,倒是好说。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送她的柳依:“走吧,先去解毒。”
仁济药铺里,一个身着古怪服装的中年男子正坐着喝茶,一见叶千玉进来眼睛眯了一下:“中了媚毒又被人下了蛊,这位公子,您命可是真大啊!”
叶千玉才一进屋就听见别人说他命大,他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