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您好，我是郝信集团新上任的cEo郝默，我们公司新出了一个企划案，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出现，清亮，语速很快，显得说话人有些紧张。
曾妮妮却觉得，这堆虚伪的应酬中，总算听到一句正经的了。
她抬头追寻声音来源。
男人很年轻，穿着一身简约的休闲西装，脚上居然蹬着一双运动鞋。
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头发略显凌乱，眼里却透着一股不羁和冲劲。
“是哪方面的企划案？”
真挚的眼神吸引住了曾妮妮，她很自然接过男人的话。
这显得有些逾矩。
盛誉此刻却停下来，他甚至向周围的人点头，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如其来的沉默，让年轻人慌了神。
好在曾妮妮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她知道这种场合，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来说，实在太珍贵了。
陆商和她创办公司的初期同样也是，背着大容量的双肩包，里面装着电脑和各种资料，脚踩一双轻便的运动鞋，奔波在各个投资公司间为自己造梦。
后来有幸遇到了贵人，再加上陆商的策划能力本身也超强，很快吸引到资本的青睐，公司顺利运转起来，不多久就赚了不少钱。
那时候真是又忙碌又充实，生活美好的不像话。
眼下，曾妮妮听了一段，忍不住皱起眉头。
当初那份计划书，虽然是陆商一手起草的。
但是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
眼前的郝墨和陆商的表现比起来实在有巨大差距。
“我觉得你还是。。。。。。”
顺着他的话，珍妮妮适时提出了几个建议。
说完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盛玉。
她吐吐舌头。
“我是不是太多嘴了？”
曾妮妮眼睛潋滟如水，精致的小脸带着歉意。
“怎么会？你的提议都很中肯。”
盛聿像是心情极好，很难得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
“我的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盛总在笑。”
“盛总对怀里这个女人真宠的很啊。”
郝墨也很机灵。
他马上将曾妮妮的那几点建议加了进去。
不得不说她的提议都非常好，连他自己都觉得，整个企划书质感明显就不一样。
有了这份自信的加持，郝墨越说越从容。
方案的内容并不复杂，盛聿随意听了听，就明白郝墨大概想要什么。
他并不着急回应，反而低头注意他怀里的女人，锐利的下颚线逐渐柔和，墨黑色瞳眸掠过一抹笑意。
曾妮妮并未察觉他的小动作。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心里畅想着这个计划案实施的可能性。
“你觉得怎么样？”
一向情绪深藏不露的男人目光突然动了动。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曾妮妮深思了片刻，谨慎开口道。
“这些想法挺好，不过做起来比想象中要难一点。”
“有多难呢？”
盛聿化身为严格的考核，认真地追问。
“觉得实体的投入太大，没有哪家公司愿意一次性能拿出这么多钱，毕竟风险也是存在的。”
也难怪郝墨一眼就盯上了盛世集团，恐怕这个企划案也只有盛世吃得下。
“线上的话投资会小很多。”
盛聿给出了他的意见，循循善诱。
“线上？”
曾妮妮下意识的歪着头，抿了抿唇，她在认真思考。
“要说先转线上也行，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直接将项目在网络推广出去，打响名气，再干实体。”
这确实是一个又省钱又能实实在在实行的好法子。
“你果然好厉害。”
本来是松松挽在盛聿胳膊上的白嫩手臂不知觉慢慢收紧。
这动作，外人看来这跟撒娇没啥两样。
盛聿没料到曾妮妮居然能一点就通，赞许的勾了勾唇角。
“那，试一试？”
“投吧！”
盛聿既然问她，那她也没啥好客气的。
现场立马就收获了一阵惊呼。
生意现场就能谈成？
还是有一个看起来只有20岁左右的小孩子拍板？
这小女孩到底什么来头？
之前好像从未听说过她，但也的的确确和那些每天打扮得漂亮去逛街，懵懵懂懂的小女生不一样。
郝墨的心情很激动，他的公司刚成立不久，根本没有人看好他，今天来宴会，也不过是打算瞎猫子碰见死老鼠。
到底没奢望过能和盛世集团合作。
万万没想到，还是盛总怀里这个小女生慧眼识珠。
“谢谢！谢谢！！！”
郝墨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下意识抓起曾妮妮的手。
盛聿明显一愣，眸子眯了眯，眼神跟着冷下来，完全不似刚才轻声细语的温柔模样。
一众人面色一紧，熟悉的盛总又回来了。
盛聿一脸冷意地看了郝墨一眼，眼神充满戒备。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到风平浪静。
“饿不饿？带你去吃点东西。”
盛聿亲昵地低下头，薄唇几乎要触到曾妮妮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处，弄得她心痒痒的。
“好。”
曾妮妮拒绝不了他。
下一刻，盛聿带她远远离开包围圈，手臂轻微抬起，唤来侍者。
只可惜宴会准备的托盘里面全是一些冰凉凉的前菜和甜点。
虽然精致却让人毫无食欲。
啧啧，这些人怎么活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盛聿察觉到她的迟疑。
“怎么都不喜欢？”
曾妮妮摇摇头。
填肚子而已，她没有那么娇气。
手里是一小份比指头粗不了多少的三明治，里面夹着昂贵的鱼子酱。
大海的咸鲜味在味蕾中绽放，随着慢慢咀嚼，鱼子酱相继破裂，释放出丰富醇厚的味道，余味悠长，高级奢华。
其实味道还行，只不过比起大口吃肉少了那么点痛快。
“好吃吗？”
不等她做出回应，盛聿接过曾妮妮手中半块三明治放入口中。
“你。。。。。。”
曾妮妮你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这次没闹到大脸红。
毕竟盛聿每次一问出这句话，她手上的食物就会自动消失。
“很一般。”
盛聿细嚼慢咽过后，给出评价。
曾妮妮耸耸肩。
这一举动被声誉，认定为抱怨。
随之而来是扶在她腰上的大掌，力度又重新收紧了几分，她的身子几乎要全部贴在他身上。
妮妮红唇微启，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