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是多快?”赫聿脸已经黑了几分。
“半个小时就可以,我加急!”
赫聿脸彻底黑了,直接重新搂了她,“等送来黄花菜都凉了!老子忍不了那么久!”
“小爷不要……”她快哭了。
“我今晚没兴趣!”
“小爷我求您,我不想,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赫聿感受到泪花,心里咒骂一声,“我都不怕你怕个什么劲儿!要怀了那就生!”
季清澄眸子猛惊,疑惑还来不及升,眸子一刹那却只已是涣散了起来……
昏昏沉沉意识迷离,只感觉到自己被一只大掌托住,也没力气管了,整个人如树懒般紧紧挂着他。
终于离开狭窄的小地,不然她觉得她真的会缺氧窒息而死。
整个人刚陷入不算软的床,他却欺身突然伸手攒住了她下巴,逼着她目光和他相对。
“季清澄,问你个问题。”赫聿嗓音还带着喑哑,“你喜欢我哥哪儿点?长得帅?有钱?是赫世继承人?”
季清澄眸色猛惊,“小爷我不喜欢大少爷了!我真的不喜欢了!”又想到了他白天突然发疯也是因为这件事。
“季清澄你忘了撒谎的后果了么?”
“我真的不喜欢大少爷了!小爷我没骗您!”她真的欲哭无泪,“我真的没骗您!小爷比大少爷更帅!小爷您对我也是最大方的!要喜欢我也是喜欢小爷您!”
赫聿冷笑一声,明知她是谄媚,但他此刻也懒得拆穿。
只是继续问着:“那曾经是因为什么喜欢他?”
“……”
“回答我。”
季清澄下巴吃痛一瞬,只已感觉到了他语气的陡然变冷。
不敢迟疑了,“小爷,先声明好,只是曾经了。因为……因为大少爷他,温润,礼貌,不歧视,鼓励我呃!”
越发吃痛一瞬,一刹眸子都蓄了晶莹,她如实说了他又不高兴,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满意了。
“你还给我委屈上了?”赫聿自然看到了她眸中水润,但语气却只已越冷,讽刺毫不掩饰,“季清澄,你看人的眼光还能再准点儿么?别哪天都被人卖了还傻呵呵替人数钱。”
“……”她有些没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也还没来得及多想,冷声已是再入耳。
“那我呢?我对你不好?我对你不礼貌?我歧视过你了?”
“……”季清澄真的越发疑惑了,他今晚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你说不说?”
“小爷我说!”不说就掐她下巴,她能敢不说吗,“但我说了,您不能生气……”
赫聿点头,语气却恶狠狠,“但你要敢撒谎我就把你丢大马路上去游街。”
“……我第一次去您家的时候,小爷您……您骂过我,您歧视过我。”
赫聿眉间罕见浮过疑惑,冷笑,“我怎么不记得?”
“您说我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季清澄回忆着,脑海里也想起了那年她第一次到赫家,他穿着一身白衬衫就站在楼道上,双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眉目里满是讽刺不屑,甚至厌恶。
也想起来了,他之前也说了他一直厌恶她的。
眉头突然深皱,是他又强硬掰着她下巴迫使她直视着他。
冷声入耳:“季清澄,你还挺记仇,自尊心还挺强?”
“但我有说错么?你那时穿着一件土不拉几的黄色衣服,还扎着两个村姑马尾,怀里还抱个跟你一样的黄土狗,你不土谁土?你是我见过的最土的女的了。”
“……”还说没歧视过她呢。
不过倒是意外,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那时候自己穿的什么了,他怎么还倒记得挺清楚?
或许就是让他土得印象深刻了吧。
“除了这件事呢?我其他地方歧视过你了?”
季清澄心里腹诽: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就是一种歧视。
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也就不敢多出现在他眼前了,也幸好后来他开学就出国了,所以也没见过几面的。
季清澄摇摇头,“小爷您很好,您没再歧视过我了,唯一的那件事我也快忘了。”
赫聿冷笑,还真是狗腿子模样。
心里有些烦闷,“季清澄,难道我就没对你好过?你忘了你去国外,连飞机都不会坐,是谁他妈带你坐飞机的?去学校时是谁他妈雇人陪你去添置物品的?”
“小爷是您,您好,您真的很好。”季清澄只能这样说。
但心里又倒是记起来了,那时候赫先生让她跟他一起出发,她确实因为不会坐飞机耽误了时间导致被迫换机,然后就被他黑脸骂了一通蠢货。
票不够了他坐商务舱她坐经济舱,下了飞机也不提前告诉她,倒是直接VIp通道坐车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机场,她一个人看了好多地图转了好几次地铁才到学校。
而他此后也再没跟她一起坐过,也是,第一次他本也就是迫于赫先生施压才答应的。
赫聿看她这副陷入回忆的模样,眸底闪了闪,倒也是记起来了。
语气冷冷:“我说你蠢难道还说错了是么?不会也不问,你差点害得我没赶上我兄弟生日,骂你都是轻的。”
他那么生人勿近,她是想问但没敢问。但差点耽误他给人过生日,她倒真不知道。
季清澄睫毛颤颤,又想起了一件事,刚想开口问他的一刹,却又还是选择了憋回肚里。
因为他从始就不觉得她有资格称呼他为“二少爷”吧,她也不想自取其辱了,免得又听到一遍他说一直厌恶她的那种话。
他也没再多说,手指松开了她下巴,转而垂眸视线落到了她心口处。
嗯,昨晚印的,今晚还很明显。
赫聿眸底晦暗了下去,嗓音不自觉再次哑了,突然扯了轻笑,“季清澄,等我把你调教出来,你以后也多了个卖高价的条件不是?”
“……”还说没有不礼貌过呢。
“但是现在,你知道的……”
“我知道!”季清澄迅速点头,“小爷您说过不喜欢脏的,我什么都记着,我不会自断财路的!”
赫聿一笑,俯了身……
夜色越发深沉,窗外响起了惊雷,雨不知何时已是变成了瓢泼暴雨。
“小爷……赫聿……床…是房东的床……坏了得,得赔钱!”她真的怕床榻了。
“这破床咯得老子生疼!坏了正好,我赔你一张更好的。”
季清澄还想开口,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