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肖政一样把手放在曲簌肚子上的还有曲小八,曲小八甚至仗着离得近,把半个身子都趴在曲簌的肚子上,孩子一动,曲小八耳朵瞬间立了起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肖政和曲簌,再望向肚子,仿佛在问:是什么在动?
肖政和曲簌被曲小八的反应逗笑了,越养的久,越觉得曲小八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孩子,曲簌伸手摸了摸曲小八的大脑袋,“小八啊,肚子里是你的弟弟妹妹,当哥哥的以后你要好好保护他们喔。”
把未来的皇子公主说成一只猫的弟弟妹妹,肖政想反驳的,可看着曲小八趴了一会儿便下来,只把头贴在肚子上的举动,肖政反驳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这猫啊,比很多人更通人性。
胎动没持续多久,肖政意犹未尽的拿开手,才想起来问道:“孩子动来动去会难受吗?”
“现在不会难受,但盛姐姐说了,等八九个月时,孩子更大些,她再踢我,就会疼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政心疼了,他能疼她陪着她,唯独怀孕生子的苦,不能替她分担,心疼道:“辛苦小七了。”
“知道我辛苦,皇上就要更好对我。”曲簌才不会说什么不辛苦应该的之类的话,生的是两个人的孩子,怀孕生子的辛苦和风险却让她一个人承担,让肖政心疼心疼是应该的。
男人嘛,你坚强久了,他就真认为你刀枪不入,不需要疼爱了。
“好,朕好好对你。”肖政下榻,抱起曲簌就往床上去,放下床帘,把一脸懵的曲小八隔在外面。
过了三月,确认曲簌胎相稳固后,肖政不再憋着了,只是次数没以前频繁,动作更小心了。
可是轻柔的缠绵别有一番滋味,结束后,餍足的肖政拿过床边的棉布把二人身上的狼藉擦干净,天气冷,沐浴就算了,然后把汗津津的曲簌搂在怀中,温柔的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不舒服,可是今晚孩子动的厉害。”
肖政的手放在曲簌的肚子上,当然感觉到肚子里的动静,“当父皇的和孩子打招呼,孩子回应父皇正常。”说着,弯下身在白白嫩嫩的肚子上亲了一口,夸道:“真是父皇的乖孩子。”
曲簌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肖政话里的意思,等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踢了他一下,“你不知羞,不要脸。”
肖政握住曲簌的小脚,“巫山之会,朝云暮雨,人之常情,小七怎可骂朕不要脸。”
“不要脸。”曲簌托着肚子,转过身,不想理他。
肖政宠溺的摇摇头,贴上去又将生气的人搂在怀中,“睡吧,朕不逗你了。”
曲簌‘哼’了一声,却也没有挣扎,怀孕的身子本就懒散,刚才又是一番折腾,没一会儿,曲簌就睡着了。
第二日,曲簌感觉身旁的人起来了,眼睛没睁开,不满的嘟囔道:“困~,皇上,这么早起来作甚?”
肖政将掀起的床帘又放下,“你好好睡,朕上朝去了,等朕下朝回来了再让曲太医来把脉。”
“好。”曲簌闭着眼点头。
肖政无奈,一看她便没听进去,走之前,肖政又交代给了白芷,还嘱咐白芷辰时之前叫曲簌起床吃早膳。
踩着辰时末,白芷去叫曲簌起床,在帘子外连叫三四声,帘子内睡着的人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只好掀起帘子,才把曲簌叫醒。
曲簌困得不行,拉起被子蒙着脸,“好白芷,让我再睡一会儿,我好困。”
白芷闻着床帘内残留的气味,再看床下棉布上的痕迹,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红着脸劝道:“娘娘,如今你不是一个人吃,肚子里的孩子还等着吃呢,起来用了早膳再睡。”
曲簌赖了好一会儿,不情愿的起床,坐着梳妆时都在打瞌睡,直至吃完早膳,人才终于清醒些了。
“白芷,去太医院将爹爹请过来。”
“皇上让等他回来再传。”白芷正在给曲簌按摩,缓解身上的疲劳,手中动作不停,说起肖政走时交代的话。
“喔,好吧。”反正也不急这一时,曲簌心里忍不住想笑,昨晚说起时面色平静,还以为他真的不好奇呢,哪想今日就留下话,要求等他回来一起揭晓。
肖政下朝回来时已经接近午时了,小忠子去请的曲济仁。
半刻钟,曲济仁到了,肖政免了他的请安。
“小七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满五月了,朕听说曲太医怀胎五月后有八成把握能看出男女,朕和小七想知道,劳烦曲太医瞧上一瞧。”
“没俪良妃说的神奇,但六成把握臣还是有的,可是无论什么事都会有差错,儿女是当父母的缘分,非人力可强求,平安健康是最好的。”曲济仁没把话说满,后面两句也有试探肖政的成分在。
毕竟女儿怀的是皇上的孩子,有史以来,皇宫是最在意性别的地方。
肖政听出曲太医话里的含义,没生气,反而笑着宽慰,“皇子公主都好,朕同样喜欢,曲太医不必多想。”
有皇上这句话,曲济仁稍微放心些,拿出脉枕放好,认真把起脉来。
确认性别和平时诊平安脉不同,曲济仁把完右手把左手,仔仔细细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才收起脉枕。
等待的人很着急,曲济仁脉枕还没收好,曲簌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爹爹,快,快告诉我,是儿子还是女儿?”
肖政没问,但目光急切的看向曲济仁,同样期待着把脉结果。
曲济仁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母亲选的那些粉嫩颜色的布终于用得上了。”曲济仁脸上的笑意快溢出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外孙女,也是曲家孙字辈第一个女孩,等妻子和父亲知道了,不知会如何开心呢。
粉嫩颜色,肯定是闺女用的,曲簌高兴的当着曲济仁的面就拉住肖政的手,“皇上,皇上,是女儿呢,我们的女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