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最后天一天,孙修仪平安生下一个皇子,是肖政的第五个儿子,出生时哭声洪亮,足足有七斤半,是肖政接连出生的三个皇子中最健康的一个,肖政一高兴晋从四品孙修仪为从三品的孙贵容,赐居永和宫正殿,允许其亲自抚养五皇子。
孙贵容在接到圣旨的一瞬间喜极而泣,拖着虚弱的身体朝着清和殿所在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忐忑不安、安分守己了十个月,皇上终于看到了她的态度,不止把他升为了一宫主位,更允许孩子留在她的身边。
位分是其次,能亲自抚养孩子长大,是她最大的期盼。
三皇子、四皇子因为身体不好,洗三都没办,五皇子身体健康,洗三当然要办起来,肖政把此事全权交给皇后娘娘负责,皇后思虑之后,比照着当年二皇子的规格来办的,既不过于隆重,也不会让外界觉得皇上不重视五皇子,满月礼结束后,孙贵容特意派身旁的大宫女前往凤倾殿叩谢皇后娘娘。
五皇子洗三一过,曲簌迎来了她十八岁的生日,生日当天,一早康禄便送来了赏赐,随着赏赐一同来的还有晋位圣旨,短短三月时间,曲簌又升了一级,成了正三品昭仪。
曲簌赏赐了昭纯宫的宫女太监,还为自己烤了一个蛋糕,打算晚上和肖政一起吃蛋糕。
十八岁了,曲簌想到前世的十八岁,似乎是隔得好久了,很多事都模糊不清了,只记得是高三,课业很忙,家人也不记得,好像没特意庆祝吧,更不要说收到礼物了,就是和往常一样,很平凡的一天。
穿越来了古代,居然能收到一堆礼物,还有亲人能陪在身边。
现在曲簌不知道他对肖政是什么心态,说不爱吧,肖政确实对自己很好,她甚至有点依赖肖政,骗不了内心;说爱吧,又不完全是爱情,没有那么刻骨铭心。
她觉得,就是很复杂,亲情、爱情、友情都掺杂了一些吧,想不清楚,也不想去想。
今日是大朝会,下朝后又遇工部官员前来商议江南一带水利的相关事宜,等肖政回昭纯宫时,快要到晚膳时间了,肖政来时是穿常服来的,到了之后对曲簌道:“换身衣裳,朕带你出宫过生辰,今晚我们在宫外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回来。”
“好呢。”能出宫玩,当然比待在宫里好多了,曲簌一刻钟不到,就换上了一套浅绿色的常服,坐上软轿到清和殿,后换乘马车,朝宫外去了。
马车上,肖政问曲簌,“今日是你的生辰,你想去何处玩,今晚不回去的,玩迟一点也没事。”
“不回去住哪里,我们住客栈吗?”
“朕在城中有宅子,昨日就让人收拾好了,今日歇在那里。”
“皇上在城中还有宅子啊!”曲簌双眼发光,发出感叹。
肖政想不通,小女人屋子里那一箱箱银票,为何每次提到与钱相关的,还是一副小财迷的样子,想到此,肖政故意炫耀道,“朕在宁州城不止宅子,在城外,朕还有大大小小二十余处庄子,最大的几个庄子加上庄子上的山头,每个都超过千亩。
果然,曲簌在听到肖政有几十个庄子的时候,整个人贴了上去,讨好道:“皇上,五爷,你能送我一个大庄子吗?一个就好,我用钱给你买好不好。”
把生产作坊建在自己的庄子中,可比买地修作坊省心省事还省钱,曲簌早就想买合适的庄子了,按理说曲簌手中的钱财买庄子完全足够了,但城外好的庄子都是有主的,她托人打听过,庄子大多在皇室之人手中,有价无市,呵呵,这个皇室之人,居然是肖政。
想到此,曲簌生气了, “皇上,你没良心,臣妾的生意都让你参与,还分利于你,红薯的一切我与皇上毫无保留,皇上知晓我买地修建作坊,都不与臣妾分享你有庄子事,呵……”
经曲簌这么一说,肖政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朕是真的忘了,这些庄子是先帝手里传下来的,庄子一直有专人打理,朕政事繁忙,甚少过问,今日也是偶然间想起的。”
“不听、不听、不听,你就是没把我当自己人。”边说边捂住耳朵,别过头去,表示自己很生气。
肖政一脸错愕,后悔不已,逗人把自己陷进去了,叹了口气,把人扳正过来,“别气了,是朕的不是,回宫后,朕让康禄把地契拿来,你选两处喜欢的庄子,朕送你可好。”
曲簌被扳正的时候,依旧把耳朵捂住,可是在听到肖政要送她两处庄子,飞快的把手拿下来,高兴道:“皇上说的是真的,皇上真好。”脸上哪还有生气的影子。
肖政知道,又被她骗了了,没好气的道:“送你,送你,你看上的都送你。”
曲簌拍了肖政的肩膀一下,“谢谢皇上,放心,我以后一定为皇上多多赚钱。”
“朕谢谢你啊。”肖政暂时不想理这个掉进钱眼里的小女人。
曲簌脸皮厚的贴了上去,小声的问道:“皇上,你再与我说说城中的宅子分别在哪里。”
肖政故作嫌弃的将人推开,“朕不想与你说。”
“说嘛,说嘛,皇上你快说呀。”曲簌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地摇晃着肖政的胳膊,娇声娇气地央求着。
肖政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心中充满了无奈。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把事情告诉她,她肯定会一直问的。
于是,肖政把自己所知道的产业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曲簌听得津津有味,等肖政说完,曲簌突然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就像一只小狐狸一样,“皇上,你能再送我两间铺子吗?”
肖政早就料到了,点头答应了。
“嘻嘻,皇上,你真好,那这两间店铺就归我啦。”曲簌开心地说道。
肖政看着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看到她这么高兴,肖政也觉得物有所值,况且,那些铺子庄子的,放在她手上,应该会创造出更大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