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一众负责辽军情报的将领,瑟瑟发抖。
为首之人根本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误,拼命掩饰。
但耶律得华等人眼中的杀意却越来越浓。
“废物!只会找借口!”
耶律得华再也无法遏制心中怒火,“呛啷”一声猛地抽出腰间弯刀,寒光一闪!
“噗嗤!”
鲜血飞溅,那名还在解释的将领头颅冲天而起,脸上还残留一抹惊愕和恐惧。
“无能就是无能!连累宗云兄弟惨死!你们万死难辞其咎!”
“将他们全部带下去,砍了!”
耶律得华手持还在滴血的刀,一声怒吼。
“将军饶命!饶命啊——!”
几名负责情报的将领哭嚎着被亲兵拖了出去。
很快,堂外便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斩首声和人群的惊呼。
这血腥的一幕,让周围的辽将无不心中一颤,人人自危。
耶律得华仰天怒吼:“西门庆!狗贼!我在此立誓!不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此仇不报,天理难容!定要杀光所有宋狗!血洗云州!为宗云兄弟报仇雪恨!!”
耶律得荣等人纷纷怒吼,声音充满了仇恨和杀意。
而在大堂外的一个角落里。
宋江、吴用、卢俊义、李应、张清等一众梁山头领,此刻个个脸色苍白,手足冰凉。
吴用失魂落魄地摇着羽扇,口中喃喃自语:“我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西门庆竟然会奇袭云州……他的实力已然恐怖如斯,行事又如此诡诈……这西门庆,简直是妖孽,非人也……”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谋在西门庆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哎……”玉麒麟卢俊义长叹一声,满脸的颓然。
李应、张清等人也是面面相觑,原本高涨的情绪,此刻低落到了极点。
宋江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和期盼:“公孙道长那边怎么还没消息?若是事成,以戴宗兄弟的神行之术,早该有消息传回来了啊……”
就在这时。
主位之上,仿佛石化了的耶律得重,终于动了。
他缓慢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此刻已被无边无际的血色和恨意所充斥。
丧子之痛,失地之辱!
这一刻,他所有的沉稳、所有的冷静,彻底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怒火。
轰——!
耶律得重猛地站起身,一股狂暴的先天威压不受控制地爆发开来,将堂内沉重的桌椅都震得移位。
“西门——庆!!!”
一声蕴含着滔天怒火和刻骨仇恨的咆哮,直冲云霄。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过堂下众将,最后死死盯住云州的方向,咬牙切齿道:“传本帅将令!全军即刻开拔!目标云州!”
“不破云州!誓不还师!本帅要亲手斩下西门庆的头颅,祭奠我儿!!”
“我要用宋狗的血——染红云州城墙!!”
“杀——!!!”
……
“杀!杀!杀!!”
“夺回云州,报仇雪恨!!”
“血洗宋军!!”
堂内所有的辽军将领全都红着眼睛,拔出弯刀,发出震天的怒吼。
四十万辽军,朝着西北方向的云州,浩浩荡荡的杀去。
……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云州。
“哦?终于来了吗?”
西门庆收到消息时,刚与扈三娘经历了一番酣畅淋漓的切磋。
他这人,向来是一碗水端平,绝不会冷落了任何一位自己的女人。
得知辽军大举来攻,西门庆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有一丝兴奋。
“耶律得重,果然还是疯狂了啊,竟然放弃了所有兵法,不顾一切地倾巢而出。”
“看来四个儿子的死,已经彻底让他失去了理智,也好,正合本将心意。”
西门庆当即下令召集所有将领商议。
不多时,赵云、李嗣业、仇琼英等将领,纷纷赶到府中。
西门庆站在地图前,一脸平静的道:“耶律得重率四十万辽军杀来了。”
“因为丧子之痛,其心已乱,定然急于求战。本将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出击迎敌!”
四万兵马,主动出击四十万?
这个数字的对比是如此悬殊,若是常人听闻,必定会认为这是天方夜谭,是疯子的举动。
然而,在场的几位将领,眼中都没有丝毫的质疑和犹豫。
仿佛,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
西门庆走到地图前,手指一点,落在了一个被特意标记出来的位置上。
“断箭峡!”
众人的目光瞬间随着西门庆的手指聚焦而去。
只见地图上描绘着一条山谷,那是一处位于云州东南方,距离云州大约一日路程的险要之地。
“此峡,便是耶律得重的葬身之地!”
西门庆缓缓解释:“耶律得重心急如焚,一心只想夺回云州,为他的四个儿子报仇,必定会选择最近的路径。而这断箭峡,正是他的必经之路!”
“我们,就在此设置埋伏!”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西门庆当即下令:“李嗣业!”
“末将在!”
李嗣业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如钟。
“你率领陌刀军为先锋,在峡谷入口处布下坚固防线,给我挡住辽军的先头部队!”
“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李嗣业眼中精光四射,战意沸腾。
“赵云!”
“末将在!”
赵云持枪而出,身姿挺拔如松。
“你率领白马义从,埋伏于峡谷左侧,待辽军大部进入峡谷后,从侧翼发起猛攻,打乱他们的阵型!”
“末将遵命!”
“仇琼英、扈三娘!”
两女齐齐上前,抱拳应道:“末将在!”
“你们二人率领主力步军,埋伏于峡谷深处,待辽军阵型大乱时,全力出击!”
“末将遵命!”
最后,西门庆的目光环视一周,淡然一笑:
“至于本将,则会单独埋伏于峡谷右侧,给予辽军最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