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武被苏雨欣的卷轴卷着腰撞进直播厅时，鼻尖先撞上了竞价牌的冷铁味。
这是东岛商社包下的顶楼宴会厅，水晶灯在头顶晃出碎钻似的光，可那些东岛商人西装下鼓胀的肌肉，比水晶还刺眼。
老周举着手机跟在最后，直播间的打赏提示音像连环炮，震得他耳膜发疼——刚才在楼梯间被三女卷着跑时，弹幕已经从\"护夫名场面\"疯涨到\"外卖侠战衣拆解进度99%\"，现在满屏都是【武哥后背的红绸开线没！】【婉姐刀穗缠手腕的特写！】【玄铁剪刀剪外卖服的慢放！】
\"东岛使馆的直播权竞价，现在开始。\"主持人的声音被打赏提示音盖了一半，林小武扫过台下，东岛商社代表真由美正捏着竞价牌，耳垂上的神纹耳钉闪着幽蓝，和窗外青龙神庙翻涌的青雾一个调子——那雾里的龙鳞影子，分明是在往直播厅的监控器里钻。
\"系统提示——东岛使馆的直播权在竞价。\"外卖无人机突然从他怀里窜出来，螺旋桨震得外卖箱叮当作响，机身镀了层金，活像个会飞的金元宝。
林小武意识里的虚拟面板\"唰\"地展开，任务栏跳出猩红大字：【获取东岛使馆武道直播权——奖励：岳飞枪法·破阵式（残篇）】
他后心的红绸又烫了。
唐婉的刀穗不知何时从他手腕滑到了后颈，绸子边缘的青龙尾纹正一下下蹭着他耳尖，像在挠痒痒。
转头看时，唐婉咬着唇，眼尾的胭脂被刚才的跑动晕开，倒比平时更艳了几分，发间的玄铁珠串还在微微晃动——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可她偏要扬着下巴，用刀柄戳他后腰：\"婉姐的规矩——战衣直播必须穿红！\"
红绸？
林小武低头，才发现自己后背的外卖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苏雨欣的玄铁剪刀剪开了道细缝，露出底下唐婉亲手绣的红绸内衬，青龙鳞纹用金线锁边，在水晶灯下泛着暖光。
刚才在楼梯间时苏雨欣说\"检测到战衣共鸣\"，合着是这红绸在和直播间的打赏能量共鸣？
\"玄铁条款…麻痹针回收权归我！\"苏雨欣的声音像冰锥扎进吵嚷里。
她不知何时换了玄铁枪穗，枪尖\"当\"地挑飞真由美举着的竞价牌，金属碰撞声惊得主持人打了个寒颤。
林小武注意到她指尖缠着细如发丝的玄铁针——这是玄铁门专用来追踪暗器的\"天罗线\"，看来她早把宴会厅里所有麻痹针的残片位置都标好了。
\"雪姐的战术…武道犯罪追踪中心全监控！\"程雪突然拽着他手腕往旁边带，警棍上的警徽\"嗡\"地爆金光，正好挡住真由美往他饮料里弹的细针。
她另一只手扯开警服领口半寸，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龙鳞纹身——那是武神直播联盟的认证纹，林小武上次见还是在她追逃犯时被划了道口子，现在纹身上的金鳞竟在微微蠕动，像活物。
\"真由美的资金链在断裂。\"程雪贴着他耳朵说，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刚才在楼梯间，我用警徽扫了她的神纹耳钉——里面存的不是神念，是东岛神社的债务凭证。\"她的手指悄悄勾住他手腕，警棍挂坠的银链在两人交握处晃荡，\"系统警告说，麻痹针的生产资金全走直播打赏洗钱，咱们截了直播权，等于断了他们的血。\"
林小武的虚拟面板突然爆出彩虹光，系统提示音比老周的手机还响：\"检测到全融合共鸣——建议现在就亲亲竞拍槌！\"他盯着台上那柄镶着神纹的竞拍槌，后槽牙咬得咯咯响——这槌子表面刻的是东岛八岐大蛇纹，可槌柄里缠着根红丝线，线头还挂着半片青龙鳞，分明是唐婉绣红绸时掉的。
\"外卖侠的建议…打包带走东岛使馆的武道直播权？\"他故意拖长音调，余光瞥见三女的反应：唐婉的刀穗\"唰\"地缠住他脖子，刀穗尾端的小铃铛叮铃作响——这是她要打人的前兆；苏雨欣的枪穗已经对准了他膝盖，玄铁针在指尖转得飞快；程雪的警棍直接戳上他后腰，警徽的金光把他外卖服烫出个焦痕。
\"系统说…我得用体温激活武道直播兑换器！\"林小武突然搂住三人后腰，把三具温热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带。
唐婉的刀穗立刻挑住他眉心，刀刃贴着皮肤凉丝丝的：\"别乱动！
我绣的龙鳞会咬人！\"可她的耳尖红得能滴血，发间的玄铁珠串晃得更快了。
苏雨欣的枪穗\"当\"地敲在他脚边，卷轴\"唰\"地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麻痹针残片兑换直播权\"的计算公式，笔尖还沾着墨，显然早有准备。
程雪的警棍金光暴涨，直接把他和三女圈在光罩里，警徽上的龙鳞纹身闪得刺眼：\"雪姐的条款…先把真由美的神纹耳钉摘下来！\"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炸了。
老周举着手机的手直抖，镜头里满是【外卖侠直播调情！】【三美护夫名场面加更！】【求婉姐刀穗缠住武哥脖子的慢放！】的滚动大字。
真由美在台下尖叫，神纹耳钉的蓝光忽明忽暗，窗外青龙神庙的青雾突然凝成条龙形，龙鳞撞在玻璃上\"咚咚\"响，倒像是在给弹幕的打赏声打拍子。
\"关家最后一条规矩…\"唐婉的声音轻得像落在红绸上的雪，刀穗却悄悄松了些，\"直播时，刀穗要牵着话筒。\"她的刀穗卷着的直播话筒突然亮了，弹幕的打赏金额\"唰\"地窜到百万——原来刚才在楼梯间，她早把话筒连到了直播间后台，现在每句台词都能触发打赏，红绸上的青龙鳞纹正随着打赏数字泛起金光，和系统提示的共鸣值同步跳动。
\"玄铁门的战术…违约金是镇派刀法！\"苏雨欣的卷轴\"啪\"地拍在竞价台上，玄铁针\"嗖嗖\"钉住真由美的衣角，\"东岛商社用麻痹针污染武道直播，按国际武道法，违约金是你们全年直播收益的三倍——正好抵了直播权转让费。\"她指尖的天罗线突然收紧，林小武听见\"咔\"的轻响，真由美耳尖的神纹耳钉裂开道缝，里面滚出粒血珠。
\"雪姐的条款…武道犯罪追踪中心全监控！\"程雪的警棍金光裹住那粒血珠，神纹耳钉的蓝光瞬间熄灭，\"这血珠里存着神社的资金流向，等会我让人调监控，保证连他们买麻痹针的快递单号都查出来。\"她的手指悄悄摸向警服领口，林小武注意到她锁骨处的龙鳞纹身突然凸起，像在发烫。
林小武摸着下巴，看着虚拟面板上\"任务进度90%\"的提示，突然冲老周挤了挤眼：\"老周，把镜头对准竞拍槌——外卖侠要表演个绝活！\"他拽着三女往台上走，唐婉的刀穗缠着他手腕，苏雨欣的枪穗挑着卷轴，程雪的警棍扫开挡路的东岛保镖，三女的呼吸声混在一起，比直播间的弹幕还吵。
\"系统说要亲亲竞拍槌？\"林小武捏着竞拍槌柄，故意在唐婉面前晃了晃，\"婉姐，你绣的青龙鳞在槌柄里，要不你亲？\"
唐婉的刀穗\"唰\"地缠住他后颈，把他的脸往槌柄上按：\"关家的龙鳞，自然要关家的刀穗碰！\"
苏雨欣的枪穗突然戳他后腰：\"大小姐的方案是用麻痹针残片换兑换器，你亲完赶紧把槌柄里的青龙鳞抠出来！\"
程雪的警棍直接敲在他头顶：\"雪姐的战术是——\"她的话突然顿住，手指无意识地扯了扯警服领口，\"警徽…好像有点烫。\"
林小武的虚拟面板\"叮\"地一声，任务进度跳到100%。
他低头吻上竞拍槌柄，后心的红绸突然剧烈震动，唐婉绣的青龙鳞纹\"唰\"地窜进槌柄，把东岛的八岐大蛇纹挤得粉碎。
窗外青龙神庙的青雾\"轰\"地散开，金色龙鳞的影子映在程雪的警徽上，照出她锁骨处龙鳞纹身上的细微裂痕——那里正渗出淡金色的光，像在吸收什么残留的能量。
\"外卖侠直播带货成功！\"老周举着手机大喊，直播间的打赏提示音直接炸成一片。
林小武摸着发烫的外卖无人机，系统提示已经跳成【奖励已发放：岳飞枪法·破阵式（残篇）】，可他的注意力全在程雪身上——她又扯了扯警服领口，眼神微眯，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真由美在台下瘫坐，神纹耳钉彻底碎裂，露出里面缠着的东岛神社借据。
林小武扫过那些借据上的金额，突然笑出声：\"东岛的配送范围？
老子的外卖箱，可装得下整个武道圈的债单。\"
程雪的手指在警服领口停顿片刻，突然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