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将晋王送走,金念初就派遣林非送来了一份重要的奏折。金琳琳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恨之情,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春雪去接过那份奏折。
金琳琳紧紧地盯着林非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骂道:
“这狗东西,我都已经放他走了,他怎么又回来了?”
她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林非狠狠地揍一顿。
更让金琳琳恼怒的是,这个江知许竟然还改名换姓,摇身一变成为了金念初的武学老师。别人或许认不出这个王八蛋,但金琳琳可不会被他的伪装所蒙蔽。
金琳琳心里暗自思忖:
“我之前把他留在身边,他却不好好安分守己,还屡屡触及我的底线。最后我忍无可忍,将他贬为庶人,放他自由。可谁能想到,他现在反倒像狗皮膏药一样,死皮赖脸地贴了过来。”
一想到这里,金琳琳对林非的厌恶就又加深了几分。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无赖,让人无法忍受。
而金念初那个小崽子,肯定也知道林非就是他的父亲。所以他才会时不时地跑到金琳琳面前晃悠。
尤其是当金琳琳看到林非看双胞胎时那充满喜爱之情的眼神,她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哼,他休想得到这对双胞胎的承认,这辈子都别想!
就在金琳琳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二伯娘,听说您找我?”
大宝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活力十足地跑到了金琳琳的跟前,然后笑嘻嘻地给她捶起了腿。
金琳琳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大宝,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她微笑着问:
“过了五年了,你爹娘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原本以为二伯娘对他们恨之入骨,甚至可能想要将他们置于死地,然而现在看来,二伯娘似乎并非如此。
这让他感到有些困惑,难道二伯娘其实一直在惦记着他们吗?但在他看来,这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毕竟,二伯娘已经给过他们很多次机会,可他们却始终不知悔改,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们根本就没有联系过我。”
金琳琳一脸无奈地躺着,目光投向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不管怎样,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你就去看看他们吧。”金琳琳轻声说道。
大宝显然并不乐意,他从小就是由二伯娘抚养长大的,对于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在他的心里,这辈子或许都与父母无缘,所以他也根本不想主动去接近他们。
然而,金琳琳似乎早有准备,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大宝:
“这是软骨片的解药,你把它交给你娘。这几年,她一直被软骨片折磨,也算是受尽了苦头。乖孩子,就当是帮二伯娘一个忙,替我去走这一趟吧。”
大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接过了解药。他心里虽然不情愿,但面对二伯娘的请求,他实在无法拒绝。
金琳琳看着大宝接过解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去吧,路上小心。”大宝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可刚走到门口,就被金念初拦住了。金念初一脸好奇地看着大宝手中的小瓶子,“这是什么呀?”
“二伯娘让我走一趟,给我娘送软骨片的解药。”
金念初听后也是不想他去。
“你那对父母,对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好啊!母皇怎么还让你去呢?每次他们都是那副德行,我看你就别去了,我去跟母皇说。”
大宝紧紧地拉住金念初,满脸关切地看着她,同时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似乎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大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不管怎样,我还是得去走这一趟的。毕竟他们是我的父母,我总得给他们送点东西,尽尽孝心嘛。而且我也知道二伯娘的意思,我现在身居高位,确实有很多人会盯着我,我可不想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用不孝来攻击我。”
金念初的这番话让大宝不禁点了点头,她觉得金念初说得很有道理。虽然那对父母对金念初并不好,但金念初却能如此大度地对待他们,这让大宝对她更加刮目相看了。
“那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这一路可不近啊,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妹妹,你就放心吧,我的身手你还不清楚吗?”大宝自信地笑了笑。
确实,大宝的武艺高强,这一点她是知道的。于是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送他出了城,并在城门口与她挥手道别:“早点回来啊!”
大宝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上马,如同一阵旋风般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远方的道路尽头。
而在商金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子里,一家四口正围坐在饭桌前吃饭。江书砚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看着坐在对面的江景止:
“江景止,这已经是第几次了?那些追债的人算上这次,都已经是第八次找上门来了吧?”
曹娇坐在轮椅上,满脸愁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她的儿子江景止,可如今却堕落成了一个让人痛心的模样。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简直无药可救。
当金琳琳告诉她二宝已经被教坏时,曹娇还不以为然,觉得金琳琳言过其实。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记沉重的耳光。如今,二宝才仅仅十三岁,就已经去青楼厮混,赌博更是家常便饭。
曹娇不禁自问,她自己身中软骨片,正常走路都费劲,为什么会把生活过成这样?她的儿子为何会如此堕落?
“这次别管了,让他自己还,还不了就断手断脚。”
江书砚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似乎对二宝已经毫无感情。
“这是什么话?怎么能不管我乖孙呢?他不是说了下次不敢了吗?”
江望墨对二宝仍然抱有一丝希望,他不相信自己的孙子会一直这样堕落下去。
然而,他爷爷的话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认同。他们都知道,二宝的承诺不过是随口一说,根本无法相信。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什么人在争吵。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开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几个凶神恶煞的债主踹开了门。江景止吓得脸色苍白,躲在了江望墨身后。
债主们一眼就看到了江景止恶狠狠:
“小兔崽子,这次看你往哪跑!”
江望墨赶紧护着江景止,“各位大爷,再宽限几日吧,我们一定想办法还钱。”
债主们哪肯罢休:
“宽限?都宽限多少次了,今天要是拿不出钱,就把这小子带走抵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骑马的身影疾驰而来,正是大宝。他翻身下马,冷冷地看着债主们:
“放开他,这笔债我来还。”
债主们打量了一下大宝,“哟,哪来的小子,你有那么多钱吗?”
大宝从怀里掏出银票,“这里是足够的钱,拿了就赶紧走。”
债主们拿了钱,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江景止低着头,不敢看大宝的眼睛。
江书砚和曹娇也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大宝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