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琳琳来到御花园时,她远远地就看到了金念初正与两个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那场景真是其乐融融。
秋雨见状,赶忙凑到金琳琳的耳边,轻声说道:
“甲六带着殿下去挑选伴读了,在那五十八个孩子中,殿下最终选中了这两个,一个是溪丞相的小儿子何时,另一个则是工部尚书的小孙女原清。”
金琳琳听闻,不禁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女儿,只见她那张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与两个小伙伴玩得不亦乐乎。
金琳琳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不多选几个?”
秋雨解释道:“殿下说,她就只选这两个,其他的孩子她都不太满意。”
金琳琳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三个孩子。只见金念初正像个小大人一样,对着何时和原清絮絮叨叨地说教着:
“你们以后可是我的伴读哦,所以绝对不可以再让别人欺负你们啦!要是再有人敢欺负你们,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会保护你们的哟!”
何时和原清听后,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金念初行了个礼,齐声说:“是,殿下。”
“母皇说,过几天就送我们去太学,我们以后就会一起上学下学,想到每天都能见到你们我可高兴了。”
金念初叽叽喳喳的声音很是悦耳,听出来她异常兴奋。
金琳琳仔细观察着这两个孩子,发现何时虽然年纪尚小,只有四岁,但却显得十分稳重老成,他的眼神清澈而专注;而原清则性格温和,有些粘人,看上去软萌可爱。
相比之下,金念初更像是一个小太阳,她活泼好动,爱说爱笑,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像百灵鸟一般,仿佛能够感染到身边的每一个人。
她女儿选的伴读都很不错,这两个人将会陪伴着她一同成长,自然而然地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宁州
曹娇和江书砚下朝回宫的时候,正好撞见两兄弟正在吃饭。
曹娇见状,连忙停下脚步,伸手抓住江书砚的胳膊,然后悄悄地躲在墙根处,竖起耳朵偷听兄弟俩的对话。
二宝看了一眼正安安静静吃饭的大宝,眼珠滴溜溜一转,突然开口说道:
“爹娘从小就抛弃你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二宝满脸嫌弃地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红烧肉,似乎对大宝的归来非常不满。
他实在想不通,这么多年来大宝都杳无音信,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呢?不仅要分走父母对他的宠爱,说不定以后还会跟他抢夺皇位呢!
面对二宝的冷嘲热讽,大宝却恍若未闻,依旧自顾自地吃着饭。自从大宝回来那天起。
这个弟弟就一直对他冷言冷语、阴阳怪气的,完全不像个男孩子,反而像个喜欢耍弄些上不得台面手段。
“跟你说话呢!你是聋了吗?难道还没记住上次的教训?”
二宝见大宝对他不理不睬,心中的火气愈发旺盛,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曹娇和江书砚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满心酸楚,两个儿子总是这样针锋相对,二宝娇纵任性他们知道,可也没想到已经是这种情况。
二宝眼角看到明黄色龙袍朝院子过来,马上倒在大宝脚边,手也划破皮了。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知道你怨恨我霸占着父母。”
曹娇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二宝倒在地上,手还破了皮,而大宝坐在一旁。
二宝泪眼汪汪地哭诉着:“母皇,大哥他……他为了争宠,竟然推我。”
曹娇眉头紧皱,刚要开口询问,却见大宝一脸平静,不慌不忙地说:
“母皇,我并未推他,是他自己故意摔倒,想污蔑于我。”
二宝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了,那哭声简直要冲破屋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大哥你还不承认,就是你推的我!呜呜呜……”
曹娇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当然知道这是二宝在冤枉大宝。
只见她快步走到二宝身边,心疼地将二宝扶起来,柔声说:
“二宝,你莫要再哭闹了,你大哥他刚刚回来,你们兄弟俩应该和睦相处才是呀。”
然而,二宝却并不领情,他死死抓住曹娇的衣角,继续哭闹:“母皇,明明就是大哥欺负我,您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呢?呜呜呜……”
曹娇看着眼前这两个儿子,一个哭得稀里哗啦,一个却面无表情,心中不禁暗暗叹息。
她太了解二宝的性子了,这孩子从小就被宠坏了,稍微有点不如意就会撒泼耍赖。
于是,她板起脸来,严肃地对二宝说:“你若再这般无理取闹,母皇可就真的生气了,到时候定不轻饶你!”
二宝见状,知道母皇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虽然心中仍有万般不甘,但也不敢再继续哭闹下去,只得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声。
而此时的大宝,却始终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他站起身来,动作优雅而从容,然后不紧不慢地对曹娇说道:
“母皇,孩儿去书院了。还望母皇和父亲能看管好二宝,莫要让他到处乱跑乱吠,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若是再有下次,孩儿可就顾不得他身体是否安好,绝对不会再像今日这般轻易放过他了。”
说罢,大宝便转身离去,留下二宝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江书砚看了眼大宝的背影,长吁短叹,自从大宝回来,二宝隔三差五就来这么一庄。
起初他们夫妻以为是大宝心里不平,故意为难二宝,总是训斥他,应该让让二宝,他身体不好,作为哥哥应该好好照顾弟弟。
但后来发现,每次都是二宝主动挑事。江书砚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曹娇说:
“这二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懂事些。再这么闹下去,兄弟俩的关系可就更僵了。”
曹娇皱着眉,心中也满是忧虑:“是啊,大宝刚回来,正是需要一家人好好相处的时候,二宝却如此不懂事。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和二宝说说,让他收敛收敛性子。”
此时,二宝见大宝离开,心里又气又恼,跺着脚喊道:
“母皇,您就这么任由大哥欺负我吗?”
曹娇脸色一沉,严肃训斥: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若再这般胡搅蛮缠,休怪母皇罚你。”
二宝被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言语。江书砚走上前,拍了拍二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你大哥漂泊多年才回来,你应该多和他亲近,而不是处处针对。”
二宝低着头小声嘟囔:“我知道了。”但眼中仍是不悔改的神色。
江书砚缓缓地抬起手,揉了揉那因过度劳累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疲惫感。
他现在是燕国的丞相,每天都要面对朝堂上那堆积如山、处理不完的事务,回到宫中,还要应对两个儿子无休止的争吵。
二宝,这个被他们夫妻宠爱的孩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特殊待遇,变得越发任性和骄纵。
而大宝呢,刚来的时候,还曾有过想要亲近他们夫妻的念头,但仅仅因为那两次对二宝的偏帮,他便对他们夫妻变得冷漠起来,甚至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江书砚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夫妻的错。他们对二宝的过度宠爱,不仅让二宝失去了应有的教养。
伤害了大宝那颗敏感而脆弱的心。如今,大宝对他们的冷漠,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让他感到无比的痛心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