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勋单独给肖英轩发了一条视频通话的申请,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
几个人捅咕了半天也没有联系上第六小组。“算了等下找到部队接洽后。部队应该有和他们联系上的方法。”谭勋放弃了继续研究战术头盔通讯功能的想法,对大家说道。
这时陈粟在这个大的不像话的炸弹仓库里找到了一个可以出去的应急的悬梯。
谭勋一马当先,双手抓住悬梯的把手,手脚并用的就第一个顺着梯子径直向着地面上爬去。
陈粟紧了紧背后帅气的复合大弓,助跑几步后,轻轻一跃高高的跳离炸弹仓库的地面,单手搭住高处的悬梯一侧。很是轻盈的跟在谭勋的身后,快速沿着悬梯向上爬去。
他俩爬上一段距离之后,耿岳刚要准备爬上悬梯。
小仙,小神是负责垫后的,上面的战友确认一切安全后,负责垫后的他们俩个才会跟上去。
这是特别作战大队的标准战术队形。是近两年的军事训练,培养出来的小组行动的默契。
谭勋爬到悬梯顶端,刚刚用脑袋顶开,头顶上应急出口的盖子。
谭勋探出去半个脑袋,想先看一下周围环境,确认安全后,再一跃而起跳到地面的时候。
嘭~的一声。一股力量极其强劲的气浪,混合着浓度极高的沙土和灰尘,谭勋的脑子里一懵,双手可就从悬梯的把手上松开了。
这股如同沙包一样的气浪,顺着洞口就往炸弹仓库里猛钻,双手不在悬梯把手上的谭勋,嗖的一下就从悬梯上被卷到了空中,眼看就要摔落下来。
跟在谭勋后面的陈粟眼疾手快,看到谭勋要摔下来了,立即向着谭勋掉落的方向闪电般的一伸左手,刷的一声,人过去了,嗯?
陈粟愣住了,看着还是空空如也的那只伸出去的左手,没抓到谭勋,抓了把空气。
谭勋被气浪撞的有点懵逼,他刚刚露头的时候听到了地面上有战斗机升空的声音。感情刚刚是被飞机发动机的尾焰扫到了吗?
哎呀,这出口的光亮咋会越来越远了呢?
还在下面的耿岳,小仙,小神三个人都没有想到上面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感觉头顶上面好像有异常,几人立即下意识的各自退后了两步一让。正好把谭勋落到地上的那块空间,给及时的让了出来。
懵逼中的谭勋,只来的及说出“啊呀”这两个字,然后“啪嗒”的一声就没了动静。
陈粟,耿岳,小神,小仙几个人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这个庞大的军火库,原来应该是存放战斗机使用的仓库,地面上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为战斗机规划好的画线存放区域的。
也让这个临时的炸弹仓库的高度,达到了足足的二十多米。
“谭勋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他会不会有事啊。不会已经摔死了吧。”耿岳轻声的问身边的小仙。
“不知道,先去看看情况吧!”回过神的小仙边回答边冲了过去,耿岳和小神也反应过来。赶紧奔着谭勋跑过去。
情急之下,还在悬梯上的陈粟一跃而下,轻轻的飘然落地。立即回头和耿岳他们一起围住了谭勋。
几人仔细查看了一下谭勋的身体情况,大部分属性都是很正常,只有健康值变成了黄色。应该是刚刚被摔晕了,
几人互相安慰的嘀咕道“谭勋命硬的很,他不会还没体验到战场就变成阿飘的。”
陈粟,耿岳几人商议一下后,决定先带着不知道啥时候能醒过来的谭勋接洽上部队。也好请部队的军医给看看,也许很快就能给谭勋治好也很有可能。
等谭勋好了之后,然后再做后续的打算…
陈粟几人先找到了战地医院,战地医生也很无奈,说实话战地医生也是个年轻的小战士,他也没有治疗过这种摔晕的患者。
总不能一锤子给锤醒吧,要是留下后遗症那可怎么办呢?
年轻的战地医生给谭勋留了个医嘱,“建议保守治疗”…
然后就忙着去治疗其它战士了。现在身体上还冒着红光的战士们,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毙命,被系统判定死亡,踢出地面战场,加入头顶上的阿飘战士们队伍的。
安置好病床后,女护士战士急匆匆的给谭勋挂上了两瓶生理盐水,然后就又急匆匆的赶到别的病床,护理别的受伤战士了。
陈粟,小神,小仙先去找这支部队的首长报到和交接阿飘少校们请他们带下来的情报。
毕竟第九小组几人来模拟战场不是玩的。
耿岳留下来照顾谭勋。
一个半小时以后…
谭勋从野战病院的病床上醒来了。
他很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嘴角使劲的想张开嘴巴说话,然而纵使他把现在身上的所有力气都用在自己的嘴巴上。
也依然没有成功的把自己的嘴巴打开。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双眼怒睁的看着耿岳,他很想让耿岳明白他眼睛里的意思。
然而谭勋恐怕要失望了…陈粟,小仙,小神他们离开后,耿岳一直守护在谭勋躺着的野战病床旁边。
好不容易盼到了谭勋醒过来,看到的却是谭勋双目圆睁的对着他,一副好像是要吃了他的架势。
瞬间就有点绷不住了。眼睛一红,眼泪可就要下来了。很明显耿岳并没有从谭勋眼神里体会到他真正的意思。
见到事不可为,谭勋又集中全身上下,仅余的力量颤抖的抬起右手,微微的挥动。
耿岳立马明白了过来“谭勋肯定是想要用手拿到点什么。”赶紧看向身后和四周。
“对”当耿岳看到旁边小桌子上的笔和纸的时候,灵光乍现!“应该就是这个”
当即放下手中喝了快一半的功能饮料,马上把纸和笔递到了谭勋颤抖的右手里。
谭勋右手一松,“吧嗒”一声纸和笔都掉到了地上。
谭勋已经快要绝望了,他马上就要没有力气了,他感觉他就要又要昏厥过去了。
谭勋再也没有力气的右手颓然滑落到病床的边缘之外,谭勋的右手像是刚被微风吹过的风铃一样,很自然的摆动。
耿岳再也绷不住了,眼泪的水量可是真大啊,瀑布一样。“兄弟啊”“兄弟啊”
“兄弟你千万可别死啊,坚持住,我给你喊大夫去。”
耿岳并没有离开,战地医院的空间并不大。他刚才的声音,足以让战地医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赶过来急救和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