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声尖锐刺耳,带着森然的杀气,那长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恶狠狠地朝着林皓白的脑袋斩落而下。然而,事情并未如男子所预料的那般,出现一片血花飞溅的场景。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清脆且响亮的金属撞击声,紧接着,长刀便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连这位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猎人,都险些握不住手中那把不断颤抖的长刀。
男子满脸茫然,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他实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世间怎会有如此坚硬如金属般的脑袋?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已然远远超越了他以往所认知的范畴,令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林皓白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眼通红似血,那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杀意,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猎人。紧接着,他缓缓站起身来,一股强大而又恐怖的压迫感,如同一股无形的浪潮,瞬间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这股压迫感如此之强烈,直压得猎人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整个人战战兢兢,仿佛双腿被灌入了沉重的钢筋一般,死死地钉在了原地,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是你打的我?”林皓白口中吐出冷若冰霜的话语,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来自九幽之下,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沉重杀意。那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猎人听到后,双腿颤抖得愈发厉害,几乎随时都会支撑不住,立刻跪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发带着尖锐呼啸声的高爆穿甲弹,划破长空,朝着林皓白破空袭来。林皓白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直接抬起手臂,朝着那枚穿甲弹轻轻一挥。
神奇的是,那枚原本来势汹汹的穿甲弹,竟在瞬间失去了动力,无力地悬停在了空中。子弹所蕴含的巨大动能,带起一阵强劲的劲风,呼啸着吹向猎人和林皓白的周围,扬起了一片浓浓的烟尘。
这强烈的威压,让远处的枪手和眼前的猎人都大惊失色,他们的心中几乎在同一时间升起了相同的念头:逃!必须赶紧逃离这里!他们此刻无比后悔,心中暗道这趟任务自己根本就不该来,眼前的林皓白,绝非他们所能对付的。
然而,正当两人准备转身逃跑之际,林皓白却毫无预兆地突然跪了下来。他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指甲深深地嵌入头皮之中,抓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想要朝天呐喊,喉咙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与此同时,萦绕在他周边的那股恐怖威慑力,也在不断地消散,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体内疯狂地外逃。
男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他立刻拔刀,朝着林皓白狠狠砍去。
就在这时,林皓白忽地抬起头来,眼眶中不断流淌着鲜血,漆黑的头发间也浸满了鲜血,整个人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一般,脸上露出狰狞的狞笑。
他直接抬起左手,以手臂硬生生地挡住了男子的刀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则紧紧握拳,猛地朝着男子击去。强大的力量瞬间将男子击退数步。林皓白迅速俯身,捡起地上的黑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男子冲了过去。
男子稳住身形,发出一声怒吼,也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朝着林皓白冲了过来。两人的刀锋在空中交织在一起,迸射出一道道耀眼的撞击火花。
随着战斗的愈发激烈,双方的动作越来越快,令人目不暇接。一旁的建筑在这激烈的战斗中,不断被飞出的刀光斩成碎片,砖石瓦砾四处飞溅,场面一片狼藉。
枪手看着街道上的战斗,恐惧感油然而生,只能紧紧握着重狙,死死盯着不断交织在一起的两人,寻找一个绝佳的角度射击。
忽然,一只手扒在窗台的边缘,令她大惊失色,东野哀借力翻身一跃,便直接跳进了房间之中。
这时的她浑身脏兮兮的,嘴角还挂着鲜血。枪手直接转过枪头,对着东野哀开枪,然而东野哀动作更快,一只手直接抓住枪口,向上抬起,另一只手握着匕首,直接在枪手的大腿划过。
枪手立刻弃枪,转身后空翻,在空中也掏出一柄匕首,盯着眼前的东野哀。
“还真是走运,你是用手枪打的我,子弹也只是普通子弹”东野哀似乎并不着急,随口说道“要不然,刚刚我还真就没了,不过这也不怪你,这把狙击枪这么重,近身打很不方便吧”
枪手蒙着面,冷冷的盯着她的动作,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东野哀也不在乎,继续说道“但你还是有失误,明知道两颗手枪子弹杀不死我,并没有补枪。算是你的仁慈么?真是可笑,当了猎人还这么在乎人命,不过既然你都这样做了,那我也放你一命吧,不过……”
“打断我三根肋骨的账我得讨回来!”说完,东野哀立刻近身,枪手也不废话,直接掏出后腰上的枪,连开三枪。
但东野哀的速度更快,动作更敏锐,闪过三发子弹后,一刀斩断了手枪,另一刀直接砍断了枪手的匕首,再枪手惊讶之时,东野哀直接腾空后翻,后脚跟直接击中枪手的下颚,使其昏厥,倒在地上。
东野哀叹了口气,拿起掉在一旁的重狙,缓缓下楼,她早已经察觉到街道上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