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琴只觉得一阵心惊。
继续询问道。
“受害者离婚是什么原因?”
“好像是酗酒,还有…家暴。”
蒲松琴眉头紧皱。
“会不会受害人离婚后又偷偷再婚了。”
“然后生下了小孩,而他经常虐待那个孩子,导致孩子经常在家里重复着绿瓶子,大烟囱这样的话,然后还有那句…别杀我。”
鹦鹉学舌必定是长期大量重复才能学会的。
而根据鹦鹉的寿命推断,鹦鹉是在男人离婚后才来到这个家的,所以蒲松琴只能这么想。
“铁笼子会不会是关孩子的地方?”
“如果是那样,被害人死亡,谁来照顾那个孩子,尸体被发现到现在是不是已经三天了,那那个孩子…”
蒲松琴越想越觉得心悸,三天时间不吃不喝,可能那个孩子正在死亡的边缘。
正如薛定律的猫一样,如果他们去查看,就会揭晓答案。
洛云看出了蒲松琴的紧张,连忙劝慰道。
“保安小姐,你别太紧张,也许这只是你的猜测,现场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儿童的用品。也没有任何藏人的地方,包括地下室。”
洛云的解释让蒲松琴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不住地咬着手指以缓解心中驱散不去的焦虑。
“那,会不会,会不会凶手正是孩子的母亲,而她杀害了被害人之后,就将孩子带走了。”
洛云也觉得蒲松琴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开始回忆现场所有的家具布局,看看有没有他们漏掉的,关于小孩子的蛛丝马迹。
洛云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神中精光闪过。
“啊!我好像记得屋子的角落里,地砖上有划痕,好像是金属在上面摩擦过的痕迹。但是我们到现场的时候,那个位置并没有摆放东西。”
蒲松琴惊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难道正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孩子的妈妈是凶手,因为爱孩子,所以杀死了孩子的父亲并带走了孩子,连同关押孩子的铁笼子一起。
毕竟妈妈会给孩子唱摇篮曲。
“那她为什么要将笼子一起带走?”
洛云顺着蒲松琴的思路往下想。
“可能是为了抹杀她和孩子存在过的证据,也正好抹杀掉杀人的事实。”
顺着这个思路思考似乎一切都很顺利。
警局只要抓住那个假装不存在的女人。
洛云的思路像是打开了,如果有人出入小区,监控一定都会拍到的,如果那个女人带孩子出去,监控也一定会有记录。
虽然她也有可能伪装。
“当时在调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有调查过监控吗?”
洛云摇摇头。
男人住的小区非常老旧,小区里面并没有装摄像头,但是小区外面就是主干道,有记录交通用的摄像头。
这些天他们调取监控都是看有没有陌生人员出入,但如果将范围缩小到行为怪异的陌生女人,或许能降低难度。
浦松琴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还有疑问没有解决,就是“黑妈妈”,“红妈妈”,“胖妈妈”,这些究竟是什么。
鹦鹉又为何对叉子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而鹦鹉那宛如黑洞的心声又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蒲松琴烦恼的时候,洛云发出邀请。
“保安小姐,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那个小区转一圈,验证你的猜想。”
虽然对于杀人现场心有余悸,但在小区内部转转还是能够接受的。
来到了受害人所在的个小区,天色渐晚,天边蒙上了一层雾色。
洛云这边去安排同事再调取监控,重点注意排查这几天出入小区,行为怪异的女人。
蒲松琴则带着鹦鹉在小区里面遛弯,看看能不能激发它的反应,让它说出更多的话来,获取更多的信息。
正走着,蒲松琴忽然发现一个穿着鲜艳红裙的女人从小区大门口进来。
她打扮得十分靓丽,一头卷发,踏着一双漂亮的黑色漆面红底高跟鞋,十分地显眼。
红色的包臀裙特别的凸显她的身材,除了勾勒得身材凹凸有致外,还有点儿短,以至于她没走几步都要不停地向下拉着裙摆。
这个时候鹦鹉好像也被女人吸引去了注意力,突然开口。
“红妈妈!红妈妈!”
语气里似有深深的依赖。
而这个时候,蒲松琴第一次听到了这只鹦鹉清晰的心声。
【救救我!救救我!】
由于蒲松琴提着鹦鹉,没离得太近,所以女人是听不见鹦鹉的叫声的。
蒲松琴赶紧带着鹦鹉躲到小区两旁绿化的灌木丛里,一边紧紧盯着女人的一举一动,一边赶紧联系还在附近监控调度室的洛云过来。
洛云以飞快的速度奔跑了过来,刚好赶上女人上楼。
由于女人踏着高跟鞋,裙子又不合身,她走得不算快。
简单的和洛云沟通了一下情况后,两人决定跟上女人。
因为带着鹦鹉太过显眼,容易暴露,所以蒲松琴将鹦鹉留在了灌木丛里藏好。
洛云为了不打草惊蛇,出来时换的便衣,此时正好和蒲松琴假扮情侣跟上了女人。
两人在拥挤逼仄的楼道中行走,但女人走的速度实在慢,所以两人走走停停,中途还得停下来扮演一副蜜里调油的样子。
浦松琴挽着洛云的胳膊,洛云则扶着蒲松琴。
在靠近蒲松琴的时候,洛云小声的问道。
“害怕吗?”
蒲松琴摇摇头。
“她应该不是凶手。”
女人正如二人所预料地停在了受害者家的入户门口。
她揉了几下眼睛,然后按了下门铃,见没有人应门,便手握成拳“咚咚咚”地砸向防盗门。
见还是没有人出来便气急败坏地咒骂起来。
好像全程都忽视了防盗门上警局贴的封条。
“约定好的时间到了,也不知道出来,还让人做这种奇怪的打扮,要不是因为钱,谁乐意伺候这糟老头子。”
见时机成熟,洛云适时上前出示了证件。
女人见到警察的证件非常慌乱,连忙摆手。
“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
虽然女人极力撇清与被害人的关系,但是还是被逮捕回了警局。
原来女人是做小姐生意的,之所以害怕洛云是因为怕卖淫被捉。
而那边监控里也有重大发现,每周都会有不同的女人,穿着和女人一样的红裙来到小区,而她们的职业,都是小姐。
准确地来说,是被害人叫的小姐。
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皮肤白皙的,也有皮肤黝黑的。
这就解释了鹦鹉口中的“红妈妈”,“胖妈妈”,“黑妈妈”。
蒲松琴当着女人的面,拿出了鹦鹉。
“认识它吗?”
鹦鹉见到女人异常激动,而女人也难掩惊讶。
“认识,是雇主家的,但他原本是在一个铁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