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请你的人暂时退出翠玉轩。”陈晓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跟着刘菲的保镖踏出半步，被刘菲命令去店外等着。
店门关闭，刘菲凝视陈晓的双眼：“你猜到了吧。”
非工作事情不在陈晓讨论范围，他注视依次排开的三个盒子，已经知道里面的石头会开出什么，但他不会直接告诉雇主。
“三块原石刘总花了多少拍的？”
陈晓边戴手套边问，心里在对这几块石头成色和市价进行评估。
“两千多万。”刘菲不太满意陈晓的称呼，可又不好开口纠正，只能先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
陈晓略沉吟，开始拆盒子表面的封膜。
没有下文的交流让刘菲总觉得差点意思，想问是不是自己出价高，其实五块石头根本不值。
这么一想她心里越发不舒服，谁让那是好朋友强烈推荐，也不好驳了人家的好意。
正在那天人交战，陈晓却是说：“还好。”
轮到刘菲茫然。
她没接触过赌石，不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又怕自己被坑的太惨传出去丢人，就找来文老头这碰运气。
也不知道遇见陈晓是好运还是厄运。
盒子被打开，陈晓取出那块像景观石的原石。
文老头看了半天：“外形挺好看，具有收藏价值。”
这话引来两人淡淡一瞥。
仅从外形来看这块黑褐色的石头确实有收藏价值，前提是忽略它拍到手的价格。
一千三百万七十万。
盒子底下写了石头的成交价。
花冤枉钱本就让刘菲心里不爽，结果文老头的话让她憋的更难受，撸水貂动作加重，疼的水貂吱吱叫个不停。
拍都拍了，退掉不现实。
刘菲逼迫自己放松心态。
她在紧张，怕陈晓说出不想听到的话，却又在希望得到解答，这样也能早点死心。
恰恰陈晓是懂客户内心想法，没有让刘菲忐忑太久，给出第一块原石的结论。
“小亏。”
刘菲心揪起，等待他下边的话。
“整块卖价格不高，建议找一位专业工匠设计价格会大幅度提升。”
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刘菲不自觉露出轻快的笑。
第一块石头的成交价在陈大师这里只是小亏，说明自己没有花冤枉钱。
“那里面是什么呢？”刘菲心中重新涌出期待。
陈晓没说话，只是安静注视着她。
“开石是另外的价格。”
老文头默默捂脸，对陈晓如此公办的行为感到无语，又觉得大师这种反应在正常不过。
大师嘛，性格总是奇怪点，能美色当前而不受迷惑。
刘菲也被陈晓的话一噎，笑容勉强：“钱不是问题。”
有陈晓前面的话，刘菲胆子反而大起来，加上挺喜欢陈晓面对自己时候的淡然，愿意给他花钱。
得到客户首肯，陈晓居然把开石的工作交给老文头，美其名曰个人价值最大化。
他早看出老文头在旁边跃跃欲试，看见原石手痒的不得了，因自身实力不足不敢开，尤其是刘菲这几块价值千万的石头。
老文头迟迟不敢上前，他可赔不起刘菲的石头。
为了打消老文头的恐惧，陈晓亲口说会指点他开，这才让老文头鼓起勇气做尝试。
当工具准备齐全，老文头满怀期待等陈晓指点时，他却用笔在石头上划出几条白线，又在角度刁钻的地方用红线做标记，还叫来那个少年从旁协助老文头开石。
不到五分钟，造型好看的原石表面布满各色线条。
陈晓在给老文头说不同颜色的线用什么工具开，听的老文头表情麻木，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回荡，真的不会开出问题来吧。
“还有问题吗？”
文老头连忙摇头，拍胸脯保证不会出错。
这边刘菲表情木然，说好陈晓开，怎么变成糟老头子开她的石头。
忽然间刘菲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听他建议去找个专业的工匠，总比老文头这坑货要稳妥的多。
看出刘菲的担心，陈晓帮老文头解释：“要注意的地方已经告诉文老，他可以完成。”
被大师夸的老文头老泪纵横，心里那叫一个感动。
甭管手艺如何，老文头暗自下决心不让陈晓的信任付诸东流。
分派完任务，陈晓打开第二个盒子，特意留意底下的成交价。
这块拍贵了。
他不动声色的拆掉封膜，打开盒子，盒子里传来一股淡淡清香。
这股味道让陈晓略感诧异，仔细端详这块体积比第一块小一圈的原石，手掌覆盖在原石表面，只感觉到粗糙和膈手。
“刘总，您为何会拍下这块石头？”陈晓声音里带着好奇。
以他来看没发现这块石头有任何奇异之处，但打开盒子后石头本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这股味道淡雅，闻到的人心神放松。
刘菲盯着那块怪异的石头，仔细回忆了一会儿摇头。
要不是陈晓出声问起，她也想不起来当时拍下这块石头的原因。
这块石头透出怪异，连陈晓也看不出其玄妙之处，他生出把石头从刘菲手里买下的念头，想带回去好好研究。
思索良久，陈晓向刘菲发起购买意愿。
“这块石头是废料，但它透出清香让我看不出来，刘总是否愿意割爱将它卖给我。”
这块石头不贵，价值三十万，在陈晓的接受范围内。
刘菲笑了：“一块石头而已，陈大师喜欢就送给你。”
相比其他两块石头，这块价格实在不值一提，既然陈晓出价买，她干脆做主送给陈晓，算是结个缘，说不定以后有再次合作的机会。
陈晓婉拒刘菲好意，还是出钱买下这块石头。
大好的拉关系被陈晓拒了，刘菲心里不太舒服。
“交易不能和友情相提并论。”
陈晓一句话让刘菲的心情瞬间好起来。
刘菲咯咯笑个不停，说：“晚上我做东，陈大师可不要拒绝喔。”
奇石到手，陈晓也没拒绝对方的邀请。
其实刘菲不说，他也会邀请对方共进晚餐，就这块奇异的石头深入交流，看能不能获取更多相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