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由于天气实在是太热,小孩子身体压根受不了的栗秋风锁着琴酒的喉表示要吃雪糕,所以他们顺道去了超市。
琴酒推着购物车,栗秋风坐在儿童座位上,两条小腿晃来晃去,手里拿着刚刚列的购物清单。
“牛奶、鸡蛋、面包......”栗秋风念着,突然眼睛一亮,“啊!新出的限量版巧克力!哥哥,我要那个!”
琴酒叹了口气,但还是将巧克力放进购物车。旁边一位老太太笑眯眯地说:\"小朋友真可爱,这么小就会帮哥哥买东西了。\"
栗秋风立刻切换成天真模式,眼神清澈愚蠢且无辜:“谢谢奶奶!我最喜欢和哥哥一起逛街了!”
琴酒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推车快速离开。等老太太走远后,栗秋风恢复了正常语气:“所以,你的意思是山口组谈的见面时间临时改版,变成今晚七点的会面?”
“嗯。”琴酒面不改色的拿了一盒手工玩具。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最近在闹分裂吧。需要我远程支援吗?”栗秋风把玩具放了回去,怒视琴酒,“还有——你真把我当小孩了?”
“不用,没有”,琴酒低声回答,趁着栗秋风怒视他的时候,又把东西拿了回来,“只是例行交易。你在家写你的'小学作业'就好。”
栗秋风做了个鬼脸:“一年级的数学题,简直侮辱我的智商。”
结账时,收银员看着这对“兄弟”,友善地问道:“是给弟弟买零食吗?他真乖。”
琴酒完全不理会人,而栗秋风则甜甜地说:“姐姐好漂亮!你给我当嫂子吧!别看我哥这样,他其实超会疼老婆的……唔——”
琴酒面无表情的伸手提购物袋的同时,把手中拆到一半棒棒糖塞栗秋风嘴里,成功堵住了一直叭叭的嘴。
收银员被突然出现的凉气冻的一哆嗦,原本的笑脸都僵了僵。
走出超市后,琴酒冷着一张俊脸,挑眉看向栗秋风,用眼神让人给个解释
“看我干嘛?”栗秋风压根没感受到这人身上散发出的冷气,淡定地剥开糖纸,“说真的,你要是想追那个咖啡店的女店员,我可以帮你制定计划。”
“闭嘴”
“没开玩笑,你都成年好久了吧?一天打打杀杀的也不像个事儿,至今连女朋友都没有,组织里的异性,也就塔拉莎那孩子可以和你玩儿。
听说你身边周围三米范围以内连条母狗都不能靠近?难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受过情伤?”
“你听谁说的?”琴酒眼角一抽,持续放冷气,“我和贝尔摩德不熟。”
栗秋风站定,装出一副苦恼思考的样子,等着琴酒给他开门:“一些是伏特加说的,还有一些是在论坛上看见的。”
“好了,现在连唯一一个异性也被你给排除了。”栗秋风爬上副驾,一脸老父亲操心孩子感情生活的说:“你差不多22了吧?也老大不小了,就算不找终身伴侣,也不能一点暧昧信息都没有吧?你身体报告也没问题啊?难不成是对异性不感兴趣?”
琴酒启动车子,完全无视栗秋风的苦口婆心,他相信,如果在这里的是他还是朗姆,这人都会这么说。
他只是兴趣到了想说而已,跟是谁说没有区别。
晾一会儿就老实了。
但这次栗秋风好像真的是闲得没事一样,硬要问出一个答案,一路上逼逼赖赖个不停。
琴酒听他突然不发声了,转眼一看发现这人抱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栗秋风头也不抬的说:“你的身体报告。”
琴酒好像听见自己大脑嗡鸣一声,一瞬间领悟了这人在看什么,用一副冷淡的腔调说。
“我功能正常,没有阳\/痿,也没有不行。”
“嗯嗯嗯,我相信你。”栗秋风声音敷衍,头也不抬的继续划拉屏幕。
琴酒不说话了,在他面无表情的冰块脸上,甚至可以看出几分无语。
回到家,琴酒去准备晚上的会面,而栗秋风则坐在客厅地毯上,面前摊开一本小学课本,实际在课本上压着平板,用平板电脑分析数据。
两人各忙各的,却有种默契的宁静。
傍晚时分,琴酒换上一身黑漆漆,正在给自己套风衣外套,准备出门,栗秋风从厨房探出头,嘴角还残留着巧克力的碎屑:“不吃晚饭再走?”
“打算看看他们有什么事要搞。”琴酒调整着银色的长发。
栗秋风跳下凳子,跑到他面前,示意他蹲下。琴酒照做后,栗秋风把手里藏着的黑色帽子套他头上,调整好后说:“好了,现在完美了。”
我好大儿真帅。
琴酒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之前乌丸寻轩也干过这种事,只不过现在的他顶着这副身体做这种事,有点奇怪。
“像不像无良大人奴役童工?”栗秋风欣赏了一下自家好大儿的美色,自从他看了很多小说漫画之后,他多少有了点人的审美,这体现在终于不是永远的白色上衣搭黑色裤子。
更明显的是,他颜狗属性略有增长之后,对许愿,乌丸莲耶,琴酒,朗姆(没易容前)……这些人的耐心有明显的增长。
特别是那几个小孩逐渐长开之后。
小时候的琴酒和现在一样,甚至是比现在更白一点,眼睛大大的,带些圆润,就连绿色的瞳孔都不像现在那么锋利冷漠,有时候也会透露出些其他的情绪,比如无语什么的,很好看懂。
小脸蛋儿上的婴儿肥很好捏,很软,当时被他捏出各种形状拍丑照。
银色的头发也没有现在这么长,也就到肩膀左右的样子,毛茸茸的,捡到他的时候没有刘海,后来被硬生生的剪成了齐刘海,罪魁祸首完全不难猜。
栗秋风终于在琴酒的脸上找到了一点时间流逝的感觉。
长大后的琴酒,早已褪去了所有稚嫩的弧度。
他的肤色依然苍白,却不像雪,而像一把被冰封的刀刃,冷硬、毫无温度。银发不再柔软,而是如金属丝般锋利地垂落,偶尔几缕散在眼前,衬得那双眼睛愈发幽暗——曾经可以透露出情绪的瞳孔如今沉淀成深不见底的墨绿,像是淬了毒的匕首,只需一瞥就能刺穿人心。
栗秋风记得组织里好多人都怕他,绝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他看人的眼神,就像是立马要把那人刀了一样。
轮廓变得凌厉,下颌线很清晰,脸颊上没有可以捏的婴儿肥,鼻梁高挺,唇薄而苍白,几乎从不带笑,即便有,也是那种令人脊背发寒的讥诮弧度。
身材修长而挺拔,黑色长风衣裹住的身躯精瘦有力,肌肉线条在行动时隐约浮现,像一头随时准备撕咬猎物的狼。
栗秋风对有毛茸茸外表的动物不讨厌,如果是绿色眼睛的银狼就更喜欢了,这种被人亲手养大的小动物都比较亲人,管他是狼还是狗。
手指骨节分明,苍白而修长,总是捏着冰冷的枪支或者夹着燃烧的香烟,指甲修剪得干净,却莫名给人一种危险感——仿佛下一秒就会掐住谁的喉咙。
栗秋风突然笑了声:“阵,我最近说了一句话,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
难得的,琴酒接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