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这次也没忍住。
他对这个大儿子始终耿耿于怀。
如今难得有这么个人愿意和他过日子,简直是意外之喜。
三大爷瞪了三大妈一眼,示意她少说两句。
“阎解成跟我又不是合法夫妻,我得好好考察他。
他才刚改过自新,过年过节我不回四合院,免得招闲话。”
三大爷连连点头,于莉能答应这事,他们乐得不行。
再说,将来孩子随谁姓,他们不用出钱,真是再好不过。
三大爷心中欢喜至极。
“好,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于莉头也没回。
这家人的态度让她作呕,生怕多留片刻,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很多人都想来看看何雨柱。
有单位领导,也有四合院里的邻居。
何雨柱头疼地看着他们。
“柱子,求你帮帮忙吧!三个孩子都不知跑哪去了,我们也实在没办法了,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再这样下去,刘海中就完了!”
刘海中正被逼得生不如死,更糟糕的是,几乎没人同情他。
他早已自毁形象。
作为十几年的保卫科科长,他欺压弱小,畏惧强权。
再加上这场运动引发的整人风波,刘海中愈发令人厌恶。
如今在工厂里,他和另两人成了典型代表。
这三人组合仿佛注定要一同承受命运。
李副厂长沉默无言,许大茂战栗不已,刘海中形同枯槁。
二大妈见丈夫如此模样,心中痛彻心扉。
眼见李副厂长也陷入困境,她只能向何雨柱求助。
昔日的傻柱,如今成了众人仰仗的救星。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刘海中的问题很严重。
当时这事并非我负责,我们正在调查。
他平日得罪不少人,如今受罚也是理所当然。
二大妈,我并没有针对谁,你也清楚我,从不参与这些事——这些东西你带走吧,放在我这儿只会是我日后倒霉的证据。”
何雨柱对二大妈并无恶语,但也不会插手。
走到今日,实属自作自受。
出手的是群众,而非他何雨柱。
“柱子,真没辙了吗?”
二大妈神情悲戚。
“我还在养伤,这事又很棘手,我的职务都被剥夺了,正打算写检讨呢。”
何雨柱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二大妈离开后,三大妈进了屋。
这里俨然成了个办事机构。
“三大妈,你们是一起来的?”
何雨柱苦笑。
“不是,我怎能与反动分子家属同车?
我家老阎出身虽差,但与他们仍有区别。
我们靠后天努力改善自己,他们却是彻底堕落了!”
这些字眼虽陌生却熟悉,时刻提醒着何雨柱已融入这个世界。
“您说吧,有何贵干?”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
尽管何雨柱早已痊愈,或者说从未出过事。
仍躲在医院偷闲。
多待一天便多一份麻烦。
若在会上说错话,后果不堪设想。
说不定回家后连家都没了——虽有些夸张,但何雨柱虽有准备,这世上比他强的人依旧不少。
故能不出门时,医院仍是最佳选择。
连两位最高领导都派人为其探望。
事务繁杂,自然如此。
但何雨柱未料到,即便在医院,也难保安宁。
“何部长,我知道您日理万机,不再是当年的柱子了,可三大妈一直对您很好,此事并不过分,您定能应允。”
此次前来,三大妈瞒着三大爷。
她想看看自己的孩子。
阎解成!
归来已近两月,仍不知具体情况。
三大爷不以为意,三大妈却甚是挂念。
到底是亲生的,更何况还是长子。
每个家庭对长子皆有特别情感,她亦然。
“您说吧,我会尽力相助。”
何雨柱点头。
身为高位者,须亲近民众。
否则遭人非议,自己也会受责。
位高则风险愈大,高处不胜寒便是此理。
“实不相瞒,我家解成虽曾冒犯您,但那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您宽宏大度,应原谅他。
再说,他也曾救过您。”
何雨柱立刻明白对方意图。
这是要讨好处。
为于莉和腹中孩儿,他愿尽力。
但需看具体何事。
“何事?
您直言即可,只要我能办到,必当相助。
我和解成的工作误会算不得仇怨。”
何雨柱再次点头。
阎解成从成都回来许久,却始终未露面,让人颇为不安。
即便这小子**,但总该见上一面才是。
更何况,此事还牵涉到于莉。
三大妈脸上挂着一丝苦笑,心中满是忧虑。
不见阎解成一面,总觉心神不定。
“这事儿我知道,现在阎解成已被控制住,很多事需要调查。
三大妈跟您直说了吧,这件事我是管不着的。”
“那于莉怎么还能见到他?”
“于莉和阎解成的事,是我促成的。
这些年她一直未婚,或许也是缘分使然。”
何雨柱说这话时毫无羞涩,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这般算计之人,迟早会自食其果。
不仅为亲情,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否则今日也不会登门。
“既然如此,能否看在何主任的份上,恢复我家阎解成的职位?”
此话一出,实在大胆。
就算何雨柱如今是厂长,这事恐怕也要上报。
一个工厂的职位仍是稀缺资源,乡下许多人渴望调入。
这里可是国企,尤其令人向往。
福利待遇优越,又位于城市。
这样的岗位,需找厂长、社区领导协调,程序复杂。
当初李副厂长为秦大易争取职位时,费了不少人情。
而在应对何雨柱上,虽无明显成效,秦大易却占了便宜。
“职位恐怕难了,若表现不错,安排个普通工人倒不是问题——三大妈,就因您我才这样做,换作他人,我可不会如此。
但前提是,阎解成必须安分守己,能够正常工作,即便不能干重活也可,只要身体状况稳定即可。”
先许个希望给他。
阎解成如今已近乎‘植物人’状态。
说植物人不太准确,应是**,仅能表达几种情绪,如哭或笑。
永远无法恢复,身体机能已损坏大半,连走路都很困难。
面对这样的人,这事怕是难以实现。
\"太刘海中夫妇小肚鸡肠,我们还清楚记得那些事。
若不是您,粮食问题根本无从解决。
\"
\"行啦,大妈,要求我已尽力满足。
但关于见面的事,实在不能答应。
你儿子还在康复中,很多事还在调查。
为了防止那几个人找阎解成麻烦,在这儿比在家安全得多。
\"
何雨柱随口敷衍道。
待阎解成与他们见面时,于莉或许就会公开怀孕的消息了吧!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这阎解成现在如何?
医生怎么说的?\"
何雨柱询问于莉。
这是一个秘密病房,平日用于审讯。
阎解成躺在病床上,往日的凶狠全然不见,仅余一丝纯真。
没错,是纯真!
\"上次见我还喊妈妈,如今神志不清,记忆全无,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连动弹都困难,这种状态生不如死,连自我意识都丢失了。
\"
他忘却一切,许多人性的功能也丧失,仅剩饮食起居的基本需求。
即便于莉早已将眼前的男子遗忘,心底仍泛起些许感慨。
夫妻一场,毫无情谊可言,除了平淡还是平淡,只觉物是人非。
\"我已经安排好一位农村大姐,每日来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这样也好,有意识未必比这样强。
现在衣食无忧,有人照顾,比许多病弱的老人都幸福。
\"
何雨柱怕于莉愧疚,轻声宽慰。
\"谢谢柱子,我不愧疚,你也别多想。
我只关心我们的孩子。
\"
于莉轻轻抚摸腹部。
确实如此,若非柱子出手,阎解成的结局极可能是死刑。
即便没有这些事,他因几桩重伤案,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然而,有了在外躲藏的小弟,阎解成也算是洗清了嫌疑。
“这样才对。
再过一个月,你大概得稍微胖一些了,到时候我会放你假,让你好好养胎。”
“你没事吧?”
李副厂长盯着何雨柱,眼中满是震撼。
屋内仅有两人。
“是啊,要不是从你们那里听说了些消息,阎解成可能早就被抓了,我的计划也就没法进行了。”
听闻何雨柱平静的话语,李副厂长感到十分惊讶。
难道何雨柱真的知晓所有的事情?
“一个阎解成而已,能有多大能耐?
早就被人发现,只是故意让他接近你罢了。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如今能如此顺利地解决此事,全靠你的助力。”
何雨柱的话令李副厂长有些困惑。
毕竟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太多。
李副厂长根本搞不清是在说哪一件事。
但与阎解成相关的,肯定和于莉有关!
“你成功说服了阎解成?”
“无需说服。
我何时对你进行过说服教育?”
李副厂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突然意识到,这些年自己可能一直低估了眼前这个人。
何雨柱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这些年他的小手段屡屡得手。
可只要涉及何雨柱,似乎全都失败了。
这情况实在令人胆寒。
“阎解成成了棋子!于莉怀孕了!”
李副厂长猛地站起。
“有些事,你最好别提。”
金屋藏娇!
两房妻室!
李副厂长忽然狂笑起来。
多年来,他处心积虑谋划一切,却始终为他人作嫁衣。
而何雨柱看似无所作为,实则尽占优势。
秦淮茹有两个孩子,于莉如今还怀上了身孕……哈哈!自己真是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