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对刘海中的批判,李副厂长满意地点头,刚端起茶杯准备喝一口,却看见何雨柱铁青着脸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李胜利等人。
“何厂长终于来了,本来打算等您回来再开这个会,但上级文件紧急下达,我没来得及告诉您。”
李副厂长赶紧迎上前。
“我已经说过,别再厂里制造这种混乱。
要是再犯,别怪我不讲情面。”
何雨柱原本心情不佳,看到眼前的情景更是火上浇油,但他知道被批斗的是刘海中,便忍住没多说什么。
“您既然也看到了上级的指示,我也没辙。
本打算挪到厂外处理,但又担心影响生产。
红星轧钢厂以生产为先,这点我清楚。”
“好了,这事就此作罢,大家各回岗位吧。
若有人执意要在厂外进行,我无异议。”
“是是是,下次一定注意场合和时间。”
李副厂长见何雨柱并未当场发作,松了口气,随即向身旁示意,刘海中得以释放,工厂恢复正常运转。
“感觉如何?
此刻内心滋味如何?”
何雨柱注视着低头不语的刘海中,对方显得格外顺从,眼神里已没了往日的锋芒,只剩下一声声叹息。
面对何雨柱的问题,刘海中未作回应。
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徒劳无益,这辈子大概再也翻不了身。
谁能想到,昔日看不上的傻柱,如今竟掌控着自己的命运。
自从我来到这里,贾家一家早已不在人世。
仅剩棒梗稍大一些时,或许还能将其送入类似影视剧的角色中,也算是对何雨柱的一种映射。
至于二大爷和许大茂,二大爷恐怕难以善终,戴上这顶帽子,即便不会抑郁致死,至少也会遭受重创。
刘海中沉默地清扫着地面,一言不发。
“上级已下发表扬信,称赞我们处理刘海中一事表现优异。”
许大茂满脸兴奋地宣布。
然而李副厂长却摇了摇头,虽然结果令人满意,得到了上级认可,但何雨柱这个最大对手依然未被打倒,毫无应对之策。
他做了十多年“舔狗”
,如今渴望崛起,不愿再每日为讨好何雨柱撰写表扬材料。
这种日子让他厌倦不堪。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何雨柱现已是厂长代理及整个钢铁行业的重要人物。
别说我们,即便在高层,恐怕也难以撼动他。
我也希望将他拉下马,但现在确实没有更有效的办法。”
自刘海中的事情后,李副厂长与许大茂私下商议此事,具体内容仅他们二人知晓。
或许这是何雨柱设下的陷阱,初衷本是针对三人,却因刘海中贪婪过度而功亏一篑。
若刘海中当时将那些财物交予李副厂长,今日的局面定然不同。
想到此处,李副厂长不禁冒出冷汗,若换作自己,恐怕也会接受贿赂。
一旦收下却遭何雨柱揭发,此刻遭受羞辱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了。
他们视此为何雨柱的反击,虽仅击溃了刘海中,但两人对何雨柱仍保持高度警觉,对外来馈赠一律谢绝。
此时保命为上,毕竟即使如今意气风发,明日也可能遭贬,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
就像隔壁中学的前任校长,曾义正言辞地痛斥某些人,结果没多久便被另一位副校长取代,其结局比前任更悲惨。
因此,两人行事愈加谨慎,毕竟时代变迁速度令人难以捉摸。
但李副厂长始终不解,无论外界如何非议,何雨柱始终屹立不倒。
不仅是李副厂长,早在何雨柱担任领导时,就已得罪了不少同事。
作为钢铁行业众多厂长中的领头羊,尽管有人不服,却被何雨柱以各种手段压制。
于是,从一开始便有人递交详尽材料,列举何雨柱过往言行,有些在副厂长看来连晋升都属逾矩之举,却无人提议惩处。
“依我看,还得从娄家入手。”
许大茂眉头紧锁道,何雨柱出身清白且贡献卓着,上级重视也在情理之中。
\"还得在龙家下手。
要是再出岔子,你我恐怕得进去,跟刘海中一样受罪,如果你想现在试试,我不会拦你。
\"
李副厂长语气冷淡地说。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样。
刘海中交代问题时提到,有个女人给他钥匙,我已经派人按他的描述去查了。
\"
李副厂长心中一震。
当时刘海中刚被控制住时,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那时利用他的心理,李副厂长详细询问了他在娄家遇到的情况。
确实有个女孩,相貌极美,身材高挑。
\"和何雨柱合作的那个女孩叫啥来着?\"
时间过去太久,李副厂长已记不清她名字。
李副厂长忘了,许大茂却记得清清楚楚,因为这个女孩改变了他的人生。
他认为若非何雨柱从中作梗,他早就和娄小娥在一起,生活富足,即使有这场运动,他或许早已在国外享福。
\"这女人叫娄小娥,我觉得该给刘海中个将功补过的契机,至少让他配合我们,也能少受些苦。
\"
\"这是个好法子,但我担心刘海中对我们怀恨在心,不愿配合。
\"
\"他若不配合,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许大茂不屑地哼了一声,在李副厂长面前第一次有了放肆之感。
\"何厂长,求您救救我家刘海中吧!这些年虽咱们不对付,但毕竟是街坊,我和你二大爷也曾看着你长大,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几天后,二大妈实在熬不住了,见到何雨柱便当众跪下。
秦淮茹眉头微皱,本想扶起她,可想起这对夫妻平日嚣张模样,终究也同情不起。
影视剧里的秦淮茹成了个十足的吸血鬼,害得柱子错失了好时光。
她一心只顾自己的儿子棒梗,对何雨柱很不公平。
不过,至少对外人,秦淮茹还算善良。
运动初期,二大妈仗着二大爷的职位,在院里横行,虽然对秦淮茹有所忌惮,但两人还是摩擦不断。
秦淮茹目睹二大妈对他人咄咄逼人的态度,如今见她跪地,实在提不起同情心。
\"柱子,我去做饭了,别太晚回来,明昊和映雪在等你辅导功课呢。
\"
秦淮茹说完便回屋。
\"怎么回事?
二大妈怎么跪地上了?\"
\"还不是刘海中的问题,天天挨批斗,心疼丈夫呗。
\"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刘队长之前多风光,现在天天被打骂还被体罚。
\"
\"二大妈这岁数了还跪地求人,真不容易,那三个儿子呢?\"
\"还能怎样?
老大一听这事就吓得不出门,天天窝在家里,若不是街道开证明说没他的事,早就跑了。
\"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
\"小心点,刘海中可是个有问题的人,思想还不正派,老大跟他断绝关系很正常。
\"
两人低声议论,其中一个被吓得脸色发白。
这话要是让许大茂听见,肯定又会被揪出来批斗。
没人想无缘无故惹麻烦。
\"对对对,你说得对,今晚无论如何得请你吃饭。
老二和老三呢?\"
\"老二和老三检举父亲,说那些坏事都是他干的,还说他在家像**一样凶暴。
\"
\"啧啧啧,这刘海中的三个儿子也太不够意思了。
\"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别人能绝情,自己就不能硬撑吗?\"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了,即使是在四合院里,他们也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许大茂快要回来了,这家伙耳朵特别灵,无论谁在哪里抱怨,他总能第一时间赶到。
因此这段时间院子里几乎没人多说话,连看热闹的人也少了。
就算晚上秦淮茹拿出电视来,三大爷阎埠贵等人也不再看了。
\"二大妈,这事我帮不上忙。
刘海中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清楚得很。
他若不主动认错,别人也无能为力。
即便他认错了,以现在的局势,也没办法让他完全脱身。
他确实偷窃过,说好听点是偷东西,严重些就是想当资本家!你先别急,这不是我说的,而是李副厂长的意思,这事归他管,我也不能多问。
\"
何雨柱的声音很大,刘海中在自己房间里应该能听见,这也是他故意如此做的。
上次尤凤霞和他下的棋还没下完,没想到刘海中这么贪心,把所有假货都要占为己有,要是当初给他送点给李副厂长,也不会有如今的麻烦。
听到何雨柱的话,刘海中再也按捺不住,径直走出来说道:
\"回去!别让我出丑!这件事求谁都解决不了,只能靠我自己。
\"
刘海中依旧低着头。
但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愤,这么长时间他很少发脾气,可今天的事实在让他愤怒。
自己的老伴竟然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下跪求助,却被冷漠拒绝,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不会开心。
\"何厂长,如果您这次能帮我,我这辈子都会感激不尽。
\"
二大妈的埋怨声回荡在四合院内,然而何雨柱毫不动摇,毕竟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呀,到现在这种地步还在闹脾气。
两个儿子都要动手了,你还在这儿硬撑,就不能跟何雨柱说几句好话吗?\"
二大妈边拉刘海中进屋边埋怨道。
她是个传统妇女,即便丈夫落魄至此,仍视他如天。
\"这傻柱根本不会帮我,就算我跪上一天一夜也没用。
这小子一直记恨我们。
\"
刘海中叹息时,二大妈也满是无奈。
当初何雨柱刚进扎钢厂时,他们便调查过他,尤其在他升任后勤主任后,刘海中还派小儿子去翻人家垃圾,在他订婚时捣乱,甚至差点报警抓他。
有这样的前科,确实难以不记恨,哪怕再宽容的人,心里也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