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上面都有编号,来历不明。
若我贸然去供销社兑换,怕是立刻就会被人盯住。
小丫头,就算你对富裕有些不满,也别拿我当试验品。”
听到何雨柱的话,尤凤霞的脸色微微发白。
她的骗术虽非百发百中,但也让不少人上当。
眼前的男子气质不凡,似乎是个出手阔绰之人,因此她起了念头,却没想到立刻就被识破了。
难道自己遇到了什么厉害角色?
“抱歉,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这些录像带之类的东西都是稀罕物,谁会拿来交易?
我只是想试试你的反应,你知道现在风声很紧,到处都在抓人。”
何雨柱察觉到尤凤霞想逃,拦在她面前,掏出她所有的票据。
“你的票居然全是真品,该是抄家时捡的或是偷的吧。
这些票据一旦流入供销社,后果不堪设想。”
不少大人物因犯错被限制,当牛鬼蛇神趁机闯入时,许多物品便流入民间。
尤凤霞可能就是在混乱中看到了这些,就像一个穷人忽然发现可以捡到一笔巨款,却又不敢乱花,于是想借此骗点小利。
尤凤霞心跳加速,意识到如果对方是警察,自己的行为足以让她坐牢。
“说吧,用这套手段骗了多少人?”
何雨柱笑着问。
“这种票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尤凤霞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看着眼前略显妩媚的女子,何雨柱无奈地摇头。
这话虽然直白,但也带点试探之意。
供销社不是只凭票就能交易的,还需现金支付。
这些票仅表明你有资格购买商品。
“看来你很信任我啊,居然连电视票都给我。”
“您的气质出众,我觉得唯有您才配拥有这些票,它们全是真的。”
尤凤霞见何雨柱并未摆出冷面孔,赶紧解释起来。
“说吧,这是谁家的票让你如此轻易拿走,难道没人找你麻烦?”
何雨柱对尤凤霞的身份颇感兴趣。
“实话告诉你,这些票是我偷的,根本没人看清我的模样,更别提追捕我了。
虽然我不愿用这种手段,可家里几个弟弟要读书、吃饭,实在撑不下去了。”
尤凤霞低下头,轻叹一声。
此刻的她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毫无影视剧中那种世故的模样。
“先生打算如何处置?”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何雨柱也无奈叹息。
并非因她的外貌,而是出于同情。
如今粮食和肉虽已充足,但对于多子女的家庭来说仍是一笔沉重负担。
尤其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生产停滞让情况愈发艰难。
身为高位者,他所思虑的远超普通人所能想象。
事到如今,只能演好自己的角色。
“你一番打量,第一眼便挑中了我?”
“是的,您的相貌虽普通,却自有一股独特气质。
我本能觉得您能用这些票,若您不介意它们的来历,倒也不失为有用之物。”
这话听着虽像奉承,但何雨柱明白,这气质是他自身修养的结果。
因此,他对尤凤霞多了几分欣赏。
“即便拍马屁也无济于事,你的行径太不光彩,该受些教训。”
尤凤霞听后一愣,从何雨柱眼神中读出一丝戏谑,却无其他杂念。
他稍稍安心,毕竟不少道貌岸然之徒对她颇有兴趣。
若非竭尽全力脱身,此时怕是早有不堪设想。
然而此人虽不起眼,却让人莫名感到可靠。
“我有错,任由你处置。”
这话带着些许暧昧,但何雨柱自不会多想,身边佳人已够繁杂。
此时,他瞥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刘海中!
他怎会在此?
何雨柱心中一震。
此屋乃娄小娥所赠,四合院众人应不知情。
在影视剧中,刘海中确实对付过娄家,还带人抄家,难怪娄小娥厌恶刘海中一家。
可在这现实里,二人几乎未曾谋面,甚至从未相识。
即便曾偶然相遇,他也未必认得出娄小娥。
看来,必然是李副厂长率先行动!
这消息想必来自许大茂!派刘海中来监视,看他是否与娄晓娥一家有联系,殊不知娄家因何雨柱介入,已成为香江的一条暗线!
何雨柱目光锐利。
既是你先动手,休怪我不讲情面。
本以为这些年他们已放弃对抗,许大茂和刘海中皆遭重创。
李副厂长更每日歌颂于他。
“先生,家中弟妹还需我回去做饭。”
“犯错当受罚,不如帮我演场戏。”
何雨柱低声嘱咐尤凤霞。
“演戏?”
尤凤霞有些惊讶。
“可还记得我说的话?”
“放心,我都记下了。”
尤凤霞轻轻点头。
尽管尤凤霞不明白何雨柱话中的深意,但她凭借敏锐的直觉迅速记下了他嘱咐的所有事项。
整理衣衫后,尤凤霞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前。
虽出身贫寒,但某些举止似天生具备,走路姿态优雅,引人注目。
若非生于乱世,以她的美貌,定能在现代网络上掀起热潮。
“请问您是谁?”
尤凤霞好奇打量着刘海中。
眼前这位稍显富态的中年男人,从面相看应是个刚毅之人,却又透着几分世故。
“我是这附近的邻居,随意走走,您是?”
刘海中心突然加速跳动。
他仔细观察着尤凤霞,年纪大些的人看年轻女性通常不会怀有恶意。
能让他的心跳如此剧烈的,唯有权力地位。
“我是此屋主人。”
主人?
刘海中心中一颤。
面前女子身姿挺拔、容貌出众,气质与众不同。
刚才隐约听见车声,莫非是开车送来的?
“姑娘请稍等,我去确认下。
您是否姓楼?”
尤凤霞佯装脸色苍白,随即急切摇头否认。
“不不不,我不姓楼。
您说的楼家是以前的资本家,我家背景很纯洁。”
“那您也常在这附近闲逛?”
刘海中本能地产生疑虑。
“我母亲曾为他们家做事。
听说昨日举报了些事,所以特来核实是否有人居住。”
刘海中略感失落,但注意到尤凤霞眼中的不安,如此气质的女子怎可能是佣人家的孩子?
“咦,我在这儿怎么从未见过你?”
刘海中微微点头,看似漫不经心地闲聊。
“我也不是经常来这儿,这种地方的楼我可买不起,我们住在隔壁的四合院。”
尤凤霞故作匆匆。
她随手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门。
这些都是关键细节,必须牢记。
眼前这人可能是娄家某个女儿。
虽然刘海中没见过娄小,但他清楚娄家在当地是个大家族,娄家娶过不少媳妇,但儿子少,多数是女儿。
即便不是许大茂说的娄晓娥,也该是其他娄家人,难道房内藏有财富?
权势与金钱正是刘海中渴望的。
要是房里真有财宝,他就不必向李副厂长报告了。
“姑娘,别急着进去,这是资本家的宅子,贸然闯入可能惹麻烦。”
刘海中眼珠一转。
“你的事怎么这么多?
你是谁?”
尤凤霞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悦。
“我是谁?
你听过红星轧钢厂吗?”
刘海中轻咳一声,从口袋取出眼镜戴上。
每次戴眼镜都觉得像知识分子,更像有权势的人。
于是,刘海中每次耍威风时,总要戴上它彰显权威。
“谁不知道红星轧钢厂?
附近最有名的工厂,员工都以此为傲。”
“没错!我就是红星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兼工人代表队长!”
所有头衔太繁琐,他索性自封了个怪异的队长称号。
“您就住这附近?”
见尤凤霞完全慌乱,刘海中得意非凡。
这就是权势感,他随意咳嗽一声都能把人吓到。
想到此,他故意重重咳嗽几下。
“这里曾是行贿犯罪的资本家住所,我来这么久就是为了调查。”
何雨柱在一旁听得明明白白,这人说话声音大得像是特意让人听见。
真是愚蠢至极,难怪李副厂长一直只是副职。
撇开能力不说,他身边的两人互相争斗,而且一个比一个笨,怎么可能成就大事?
尤凤霞身体微微一颤。
\"你这话可把我吓坏了,大叔。
我只是来找我妈留下的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要不这样,钥匙给你,东西我也不要了。
\"
\"你还想收买我?\"
刘海中假装为难,最后还是接过钥匙。
\"好了,看你是个姑娘家,又跟这家人没什么关系,这次就饶你一回。
把钥匙给我,以后别再来了。
\"
看到尤凤霞轻易被骗走,刘海中内心十分得意。
但他环顾四周,仍有些担忧,决定先观察几天,等进入娄家寻找财宝后再行事。
等搜刮完这里的东西,再向李副厂长报告,就说遇到娄家后人但没追上,暗示何雨柱与此事有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种一举两得的计策简直完美!
刘海中甚至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钦佩。
只是今天时间紧迫,不宜动手。
要是刚才那个女孩发现我在找东西,肯定会报警。
那样的话我也脱不了干系。
凡事还是要小心谨慎。
\"刚才我的表现如何?
应该不会被察觉吧?\"
尤凤霞忐忑地望着何雨柱。
\"没事没事,你表现得很好,甚至超出我的预期。
你是个天生的演员胚子。
这是给你的报酬。
以后尽量别再做骗人之事,做人还是要走正道。
刚才不过是反击坏人罢了,不是骗人。
\"
尤凤霞投来异样目光时,何雨柱老脸微热,轻咳一声。
尤凤霞似是这49城附近的居民,因她显然了解许大茂等人品行,这或许源于李副厂长告知。
她凝视掌中钱款,心中涌起感激。
深知自身容貌对男性吸引力,换了别人,恐已借此施压。
这笔钱足够她家节衣缩食数月。
“这些票对我无用,若可以,全给你。”
多余之物总觉烦扰,更何况此事若暴露,反成负担。
“给我也行,但我不会乱花,当作诱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