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蕤和张勋等候多日,却始终未见韩胤回来。经过一番探查,才得知韩胤被孙策扣留。乔蕤脸色一变,愤然对张勋说:
“孙策真是胆大包天,毫无原则!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韩大人与他曾是同僚,他竟敢将韩大人扣下!”
张勋眼中闪烁着怒火,语气也带着强烈的不满:
“孙策扣留韩大人,这已是公然反叛主公!我这就写信禀明主公,告知他孙策的反叛行为。
同时我们也应立即集结军队,直接攻打孙策!我必将他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乔蕤听后眉头微皱,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不过,此时陶谦正虎视眈眈。趁着孙策在前方与刘繇激战,攻下牛渚。
若我们此刻贸然出兵,与孙策拼的两败俱伤,陶谦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张勋听后表情僵住,不甘的点点头,沉声道:
“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该如何行事?”
乔蕤若有所思:“不如让主公来定夺,毕竟此事关乎整个局势。”
张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深知这个棘手的局面无论如何不是自己能决断的,心想:
将这难题交给主公,或许是最明智的选择。他随即点头,同意乔蕤的提议,并派人将此地的情况上报给袁术。
与此同时,陶谦在牛渚大胜后,凭借缴获的粮草与军械,迅速开始原地招兵买马,准备进一步扩张自己的势力。
同时他缓缓的向前推进,几乎没有遇到棘手的抵抗,轻松占领了一个又一个城池。
这天,陶谦设宴款待一众文武,气氛轻松愉快。陈登举起酒碗,面带微笑对众人说:
“我等先敬主公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齐声道:“敬主公!”
陶谦扫视一圈,脸上洋溢着笑容。心想:
自从黄巾之乱开始。自己便领兵平乱,接着讨伐董卓,大小战役无数,但是从没有像近来这般轻松。想罢,对众人说:
“近日来,我等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列位辛苦了,今日定要尽兴!”
众人齐声道:“谢主公!”
接着众人一饮而尽,曹豹放下酒碗,擦了擦嘴,大声说:
“如今我军招募了不少新兵,实力大增啊!”
其余武将也纷纷附和。
陶谦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仍保持着从容的笑容。
陶谦看向陈登:“袁术此时按兵不动,似乎并不急于帮助孙策对抗我们。你怎么看?”
陈登沉思片刻,淡淡回道:“臣认为,袁术派乔蕤和张勋前来,并非为了帮助孙策,而是为了防范孙策。”
陶谦点了点头,接着脸上显露出一丝疑惑:
“孙策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反攻的迹象。”
陈登微微一笑:“孙策若此时反击,刘繇必会趁虚而入,攻击他。而乔蕤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陶谦听后不禁哈哈大笑,心中暗喜:现在,最舒服的莫过于我了。
陈登接着说:“主公接下来只需要放缓步伐,逐步攻取城池,夺取物资,同时加强新兵的训练,逐步在江东稳固势力。”
陶谦听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江东局势复杂,势力众多。若想在这里扩展我们的势力,恐怕并不容易。”
陈登微微一笑,安抚道:“主公无需担心,先静观其变。如果形势不利,我们仍能夺取大量物资,返回徐州也可。”
陶谦点了点头,又喝了一碗酒。
兖州的一处黄巾军驻地,张绣此时站在一名正在练习投枪的士兵面前。
为了尽快在军中树立威信,张绣几乎每隔几天便会巡视各个驻地。有时他会指导新兵训练,有时则会检查设施。
这名士兵握着枪,显得有些紧张,投枪的力量明显不够,枪矢飞出的距离远远不及标准。
士兵不敢直视张绣的目光,心中一阵紧张,身体不由地僵住。
张绣眉头一皱,心中暗骂:“废物,连枪都扔不好。”
他本能地想要训斥,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要树立威信,不能过于苛刻。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愤怒,轻声道:
“来,跟我学。”
他沉腰收腹,动作标准,投枪的姿势无可挑剔,枪矢掠过长空,划出一道弧线,远远超过了标准线。
周围的士兵顿时发出阵阵喝彩。那名被指导的士兵也投来崇拜的目光。
张绣见状,心中一阵窃喜,温和地说:
“腹部再收紧一点,枪要稳。”
士兵恭敬的回答:“是!”
这时,站在张绣身边的周仓,低声说:
“公祺,将士们越来越爱戴你了,大家都说你宽厚仁爱,体恤士兵。最近,几位将领想要设宴,以示感谢,不知公祺是否赏脸?”
张绣微微一笑,心中一阵欢喜,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但面上依然保持从容: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周仓笑着说:“兄弟们的心意,你可不能不赏脸。”
张绣点点头:“那是自然,明晚就在军营里,咱们不醉不归。”
周仓笑道:“好,一言为定,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待张绣和周仓走远,刚才受到指导的士兵缓缓抬头,嘴角浮出一抹冷笑,目光阴冷的凝视着张绣的背影,低声自语:
“我跟随天王多年,大小数十场战役,难道连枪都不会扔吗?”
晚上,在周仓的一处隐蔽宅院中,四周安静得只有偶尔的虫鸣声。
屋内,除了周仓,还有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气氛低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感。
周仓轻轻拱手:“程大师,有劳了。”
程大师微微点头,看向周仓:“将军放心,我这模仿笔迹的本事,传自祖上程邈,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周仓看着程大师,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我从未怀疑过大师的能力,若是没有真本事,工匠局怎会将你召入,以国士待之。
只是今天的事,大师要记住,天知地知,我知你知,绝不可有丝毫泄露。”
程大师听后,心头一紧。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但心里却早有准备。低声回应:
“将军放心,天王早有规矩,工匠局所有人都不得私下议论,所作之事一切保密,如有违者,便是死罪。”
语气沉稳,眼中透着一种不容怀疑的坚定:
“规矩我明白。”
周仓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两封书信,递给程大师:
“这两封信分别是陈留卫氏与山阳郡王氏家主的信函,你参考二者笔迹,写两封给张绣的书信。
内容大意是夸奖张绣仁德,表示爱戴拥护之意,其余的你自己斟酌。”
程大师点点头,接过书信仔细查阅。过了一会,拿起笔开始书写...
周仓站在一旁看着程大师,嘴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