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宁看见有家早餐店卖油条豆腐脑，她提议：“去吃这个吧。”
自己很久没吃过这两种食物了，油条炸着麻烦，做豆腐吧，空间也没那个条件。
陆言点头。
“季同志，你吃早饭了吗？”温知宁询问季珩，“没吃就一起吃一点。”
“我吃过了。”季珩回答，
看店里人不少，说：“你们去买饭，我帮你们占座。”
“谢谢。”
温知宁和陆言商量着点餐，油条三分钱一根，又大又长，她买了4根。
两碗豆腐脑，陆言和她一人一份。
温知宁还给季珩要了一杯豆浆。
虽然他说吃过早饭，但是可以再喝点豆浆，就当喝水。
不然只看着他们俩吃，可能有点尴尬。
两人拿着早饭回来，陆言把那杯豆浆推给季珩，“表姐帮你点的，喝吧。”
季珩看向温知宁，对上她含笑的眸子，仿佛被烫到一般，
他垂眸，没有直视那双好看的眼睛，视线定格在那条红围巾上，“谢谢。”
“不客气。”
温知宁笑眯眯道，
作为资深颜控，好看的人在她这里总是有特权的。
吃完早饭，陆言问：“表姐，你想去哪里？”
“有什么推荐的吗？”温知宁问。
“要不我们去外滩走一走，然后去城隍庙吃午饭，下午逛逛豫园？”
“好，听你安排。”
三人出了早餐店，推了自行车出发。
温知宁坐在陆言的后座，打量沿途路边的商店。
决定了，明天开始买买买。
……
外滩。
走在黄浦江边，温知宁看着眼前的景色，微微失神。
对面的浦东还是阡陌农田，房屋低矮。
完全看不到后世金融中心的繁华。
短短四十年，发展真是迅速。
江上还行驶着很多挂着白帆的帆船，航运繁忙，岸边停留着很多蓬蓬船，船上有人活动。
陆言介绍：“船上有渔民，就生活在上边。”
温知宁确认，“一整天？24小时不下船？”
“嗯，我曾经有个同学，家里是船户，他们家在渔船上生火做饭，洗漱睡觉。
船就是他的家。”
温知宁皱眉，这样上了年纪肯定患风湿。
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是七七年，马上改开，大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
走了一半，温知宁觉得累，找了个长椅坐下。
季珩看到不远处有个卖汽水的商店，问他们：
“要不要喝汽水？我去买。”
温知宁掏钱给陆言，“小言，你去吧。”
陆言没接表姐的钱，“我有钱，我请你们。”
说完起身离开去买汽水。
长椅上剩下温知宁和季珩两人。
温知宁侧头，漫不经心的打量另一边的万国建筑，各种西式建筑风格。
这里变化倒是不大。
季珩偷偷看她一眼，发现温知宁的目光放在远处，才放肆的任由自己的视线凝聚在对方脸上。
微风吹起少女的发丝，露出细腻白嫩的额头，那张脸精致而美丽。
风吹散了乌云，一缕阳光正好照在温知宁身上。
季珩清晰的感受到胸膛里，心脏突然不受控制激烈的跳动。
“咳。”
他轻咳一声，试图压下过于失控的情绪。
温知宁闻声回头。
季珩直直看着她，“我跟着小言叫你姐姐，可以吗？”
温知宁笑盈盈的，“可以啊，阿珩弟弟。”
然后清楚的看见季珩从耳根到脖颈染上大片的粉红。
啊，
调戏小弟弟真好玩。
“姐姐，”季珩羞涩询问，“你是在上高中吗？现在放寒假？”
“不是啊，”温知宁轻轻摇头，“我已经毕业了，是初中数学老师。”
季珩的眼神染上惊讶，他敬佩的说：“姐姐，我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大。”
“我今年十七，”温知宁说出口的瞬间反应过来，距离新年就剩十来天，改口：
“不对，已经十八了。
弟弟，你呢？和小言一样，高二学生？”
她好奇询问。
季珩：“不是，上海的学制和春城不同，我比他多上一年初中，今年高一。”
“哦。”
陆言抱着三瓶汽水回来，都是开了盖的，“来，一人一瓶。”
季珩从他怀里抽出来两瓶，先递给温知宁，才喝剩下的那瓶。
“表姐，”陆言喝完一大口，解了渴，“你要是觉得走路累，咱们就骑车吧。”
之前三人是推车溜达，这样看的更仔细。
温知宁摇头，“我休息好了，继续散步吧。”
走马观花有什么意思。
……
走了没多远，她发现一个拿着照相机的大叔。
旅行途中怎么能不拍照呢？
她过去询问，得知一张两寸照片一块钱，“我照两张。”
温知宁有自己的想法，她想拍一张背景是黄浦江的，一张背景是西式建筑。
没想到第一张的沟通就出了问题，她想拍自己慵懒的靠在栏杆上，侧头，和身后的帆船合影。
但是照相师傅一直让她看镜头，还说：“站直了，别歪歪扭扭的。”
温知宁无语。
就他距离自己的这个距离，自己站直然后直视镜头，那拍出来的照片得多土呀。
温知宁耐心的和大叔解释，自己想要拍出的相片的效果。
结果大叔非常的不认同，“不像样。”
陆言帮腔，“大叔，我们就想这么照，您放心，照片效果好不好，和你没有关系，我们一样付钱。”
大叔摇头，有自己的坚持。
季珩提议：“我也会用相机，要不您把相机借给我，我来帮忙拍照。”
大叔气得吹胡子瞪眼，还想用自己的宝贝相机，“不行！”
温知宁皱眉，现在顾客的地位可真低。
她真想掏出空间里的手机，直接自拍。
“大叔，你就说能不能像我说的这么照，不能，我就不照了。”
要不是想留个纪念，她真不想搭理对方，固执，死板。
大叔还在强调，“姑娘，你就听我的，你长得这么好看，拍出来肯定精神——”
“不用了！”
温知宁掉头就走。
陆言和季珩追上她，“表姐，你别生气，
应该还有别的照相师傅，咱们再找找。
不能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不好说话。”
“算了吧，”温知宁摇头，“不想拍了，没心情。”
季珩看她气鼓鼓的样子，顿时心疼，想到什么，才露出笑容。
“姐姐，可以明天再拍。”
陆言奇怪的看了好兄弟一眼，这声姐姐叫的挺熟练呀。
“没事，”温知宁已经重新露出笑容，“不要因为这种小事影响心情，咱们继续。”
等上了大学，假期可以再过来旅游，到时候想怎么拍就怎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