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漏风的窗与未说出口的暖: 秋意是顺着窗缝爬进来的。: 啊玉裹紧了米白色的针织开衫,指尖还是凉得发僵。他对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调色,曲线工具在界面上拖出一道平缓的弧线,像极了此刻窗外无精打采的阳光。工作室的老窗棂在风里轻轻晃,木框与墙缝之间早有了道细微的豁口,风就顺着这道口子往里钻,带着巷子里老槐树的枯叶气息,也带着能钻透骨头的凉意。

“又在碎碎念冷了?”林婉清端着马克杯从茶水间出来,发尾还沾着点洗发水的柠檬香。她把杯子往啊玉桌上一放,热可可的甜香瞬间漫开来,“刚泡的,加了双倍奶。”

啊玉抬头时,镜片上蒙了层薄雾。他摘下来用衣角擦了擦,视线落回窗户上——那道漏风的缝隙不知何时被塞了团毛线,灰扑扑的颜色,在深褐色的木框上显得有些突兀,却又奇异地让人安心。毛线团塞得很扎实,风再吹过时,只剩下极轻的呜咽,像被捂住了嘴的猫。

“这是……”他伸手碰了碰,毛线的质地粗糙又熟悉,是那种洗过很多次、纤维都松开来的旧物感。

“钟华昨天爬窗台塞的。”林婉清啜着自己的黑咖啡,眼睛弯成了月牙,“你前天不是抱怨说风往脖子里灌吗?他找梯子搭在窗边,捣鼓了快半小时。我半夜起来喝水,看见他从梯子上往下跳,差点摔着——你知道他那平衡感,平时走平路都能拌着自己的影子。”

啊玉的指尖顿在毛线团上。

风从窗缝钻进来的感觉突然变得清晰——是上周降温开始的。那天他蹲在窗边整理青海之行的照片,膝盖抵着墙根,冷风就顺着裤脚往上爬,冻得他打了个哆嗦。当时钟华正站在对面的架子前翻资料,背对着他,肩膀似乎动了一下,却没回头。

原来他听见了。

“这毛线……”啊玉捻起一缕纤维,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突然翻涌上来。这灰绿色的毛线,是大学时林婉清织围巾剩下的。那年冬天特别冷,林婉清跟着教程学织围巾,针脚歪歪扭扭,最后织成了条长短不一的“抹布”,剩下的线团就扔在宿舍的公用书架上,谁也没当回事。

他以为早该丢了。

“他从储藏室翻出来的。”林婉清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说这线够粗,塞窗缝正好。我还说他小气,超市买卷新棉条才几块钱,他非说这个‘有分量’。”

有分量。啊玉望着那团毛线,突然想起大学宿舍的灯泡。

那时候他们住四楼,宿舍的顶灯总爱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像恐怖片里的场景。每次灯泡坏了,大家都推来推去——爬高换灯泡是个技术活,尤其那铁质的旧梯子,踩上去会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钟华总是最后那个拿起新灯泡的人。

他从不踩梯子最上面那格,哪怕够起来费劲,也只站在倒数第二格,踮着脚,胳膊伸得笔直,像只努力够树枝的长颈鹿。有次啊玉站在下面扶梯子,看见他后颈的肌肉都绷紧了,手在灯罩上方悬了半天,才哆哆嗦嗦把新灯泡拧上去。

“你怕高啊?”事后啊玉嚼着冰棍问他。

钟华正低头用纸巾擦手上的灰,闻言顿了顿,耳尖有点红:“谁怕了,就是梯子晃。”

可后来宿舍换吊扇,维修工站在梯子顶端布线,钟华站在门口看了两眼,突然转身去阳台收衣服,背影都透着点仓促。啊玉当时没多想,只当他急着去图书馆,直到某天翻到钟华掉在床底的日记本,才看见某页写着:“站在高处会头晕,像踩在棉花上。”字迹被笔尖划破了,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

原来他不是平衡感差,是真的怕。

啊玉的指尖在毛线团上反复摩挲,纤维勾住了指甲缝,带来微痒的触感。他想起昨晚加班到十点,钟华说要整理储藏室,让他先走。他当时背着相机包出门,看见钟华正把一架铝合金梯子往窗边挪,梯子腿在地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太晚了,明天再弄吧。”他当时说了一句。

钟华回过头,路灯的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没事,弄完就走。”他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在灯光下很明显,“你相机包拉链没拉好,路上小心。”

啊玉当时只顾着低头拉拉链,没看见钟华转身时,手在梯子扶手上攥了攥,指节都泛了白。

“他就不能等白天弄吗?”啊玉低声说,声音有点闷。热可可的温度透过陶瓷杯壁传过来,烫得他掌心发麻。

“谁说不是呢。”林婉清叹了口气,“我劝他找物业,他非说物业来的话,可能要拆窗框,怕碰坏你摆在窗台上的那盆多肉。”

窗台上的玉露是上周刚买的,啊玉随口说过喜欢它饱满的叶片。

啊玉把脸埋进热可可的热气里,镜片又模糊了。他想起钟华办公室的窗台——那里常年空着,林婉清说过好几次可以放盆绿萝挡挡电脑反光,钟华总说“麻烦”。可他的窗台,却被钟华记得清清楚楚。

工作室的门被推开时,带进来一阵风。钟华抱着个纸箱走进来,额前的碎发被吹得有点乱,鼻尖冻得发红。“刚去取了新到的相纸,”他把箱子放在桌上,目光扫过窗户时顿了顿,又很快移开,“啊玉,你昨天要的滤镜到了,在我抽屉里。”

“嗯。”啊玉应了一声,视线还黏在那团毛线上。

钟华转身要走时,林婉清突然开口:“钟华,你昨天从梯子上跳下来的时候,是不是崴着脚了?我看你早上走路有点拐。”

啊玉猛地抬头。

钟华的脚步顿住了,背对着他们,肩膀僵了僵。“没有,”他的声音有点含糊,“是鞋里进了沙子。”

“是吗?”林婉清挑眉,“那沙子可真会选地方,刚好在脚踝骨上磨出个红印子?”

钟华没说话,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啊玉听见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里面轻轻跺脚。

热可可已经不那么烫了。啊玉端起来喝了一口,甜腻的暖流滑过喉咙,却没压下胸口那点发闷的感觉。他起身走到窗边,手指再次抚上那团毛线——塞得比他想的更仔细,连最上面的小缝隙都被勾出的线头堵上了。

他想起大学时,钟华帮他粘镜头盖的样子。

那是个下雨天,他带着相机去拍雨景,镜头盖不小心掉在水坑里,摔裂了一道缝。他心疼得不行,蹲在路边对着裂缝发呆,钟华默默递过来一管502胶,说:“我试试。”

他蹲在图书馆的台阶上,用牙签蘸着胶水,一点一点往裂缝里填。雨丝落在他手背上,他也没察觉,直到啊玉把伞往他那边倾斜了大半,才抬头笑了笑,说:“快好了。”

粘好的镜头盖边缘有点歪,却再也没掉开过。后来那台相机早就换了,啊玉却一直把那个镜头盖收在抽屉里,像藏着个秘密。

就像此刻,这团旧毛线里,也藏着个秘密。

啊玉转身走向钟华的办公室,手在口袋里攥紧了。他记得储藏室里有瓶红花油,是上次林婉清扭到腰时买的,还剩大半瓶。

门没关严,留着道缝。啊玉推开门时,正看见钟华背对着他,正弯腰揉着脚踝,眉头皱得很紧。听见动静,他慌忙直起身,脚踝却没站稳,踉跄了一下。

“你脚怎么了?”啊玉走过去,声音有点硬。

钟华往旁边躲了躲,眼神闪烁:“说了没事,沙子……”

“林婉清都看见了。”啊玉打断他,蹲下身去看他的脚踝——果然红了一片,还带着点青紫,像是被什么东西硌到了。

钟华的耳朵红透了,伸手想拉他起来:“真不碍事,过两天就好。”

啊玉没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片淤青。钟华的腿瑟缩了一下,像被烫到似的。

“恐高还爬那么高。”啊玉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就不能等我来吗?”

钟华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条纹,像幅没画完的素描。

“你不是总说冷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天气预报说明天要降温。”

啊玉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钟华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像把小扇子,此刻却微微抖着,像藏了点不安。

“我去拿红花油。”啊玉站起身,转身往外走。

“不用——”钟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急。

啊玉没回头。

他从储藏室找到红花油,又倒了杯温水,回到钟华办公室时,看见他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鼠标在桌面上悬着,却没点下去。

“脱鞋。”啊玉把水杯放在桌角,拧开红花油的盖子。

钟华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脱下了运动鞋。袜子褪到脚踝时,他下意识地缩了缩,像是怕被看见那点狼狈。

啊玉倒了点红花油在掌心,双手搓热了,轻轻覆在他的脚踝上。温热的药油混着掌心的温度渗进去,钟华的身体僵了僵,却没再躲。

“大学换灯泡的时候,”啊玉一边揉着,一边低声说,“你站在梯子上,是不是特别怕?”

钟华的呼吸顿了顿。窗外的风又吹起来了,这次却没再听见漏风的呜咽,只有毛线团被吹得轻轻颤动的声音。

“有点。”他终于承认了,声音轻得像叹息,“但你当时在下面看着,总不能说怕。”

啊玉的动作停住了。

他想起那时的自己——确实站在下面,却只顾着看钟华够灯泡的样子,连句“小心点”都没说。

“以后别这样了。”啊玉的指尖在他脚踝的淤青处停了停,“漏风就漏风,大不了我多穿点。梯子那么高,摔下来怎么办?”

钟华没说话,却悄悄抬眼看他。阳光透过镜片,在啊玉的脸上映出淡淡的光斑,像落了层碎金。

“其实……”钟华的声音有点涩,“那团毛线,我找了好久。”

啊玉抬头。

“储藏室里有新的密封棉,”钟华的耳尖又红了,“但我记得你说过,林婉清织的那条围巾,虽然丑,但是特别暖和。我想……这毛线剩的,应该也一样。”

啊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他想起大学那个冬天,林婉清把那条歪歪扭扭的围巾塞给钟华,说“好歹是片心意”,钟华转头就给了他,说“我火力壮,你戴着”。那条围巾确实丑,针脚松得能漏风,却真的很暖和——后来他才知道,钟华那天在寒风里等了他四十分钟,手里攥着围巾,指尖冻得通红。

“笨死了。”啊玉低声说,眼眶有点热。

钟华笑了笑,伸手想揉他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转而拿起桌上的温水递给他:“喝口水吧,热可可该凉了。”

啊玉接过水杯时,指尖碰到了他的手。钟华的手很凉,指节上还有道细小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大概是昨天塞毛线时,被木框的毛刺划到的。

“明天我来换窗缝的棉条。”啊玉喝了口温水,说,“我不恐高。”

钟华看着他,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好。”

下午的阳光渐渐暖起来,透过被毛线团堵住的窗缝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啊玉回到座位上继续调色,指尖终于不那么凉了。他调出一张青海湖边的照片,夕阳把湖面染成金红色,钟华的背影站在湖边,手里拿着他的相机,正在调参数。

那天他拍完日出就发烧了,昏昏沉沉中,总觉得有人用湿毛巾给自己擦额头。现在想来,大概不是错觉。

风又吹过窗户,这次真的一点都不冷了。啊玉望着屏幕上的照片,突然拿起相机,对着窗户的方向按下了快门。

取景框里,灰绿色的毛线团嵌在木框里,像颗藏在时光里的纽扣,轻轻一拧,就能打开满室的暖。

他想,等钟华的脚好了,要拉着他去买新的毛线——不是为了塞窗缝,是想织点什么。织条围巾吧,针脚要织得密密的,再也不让风钻进来。

CC读书推荐阅读:百亿豪门穿兽世,投喂对象抢疯了边疆小卒的逆天崛起以死谢罪?重生后全宗门跪求原谅晚来情谊深二次元之斩神调包后,狼山小公主大杀四方宠爱太多太难选离婚吧,别耽误我泡小鲜肉万界保管员:开局穿梭机被曝光修为尽废后,我被逼退出宗门处处找茬?侯府小姐我不当了婚礼当天,老公朋友圈官宣白月光了穿越古代,我被团宠了瘸腿大师姐带着宗门飞升了海贼:这个海军强到离谱黑神话西游:神佛!吃俺老孙一棍圣子大人没有心我到民国当间谍周易哲学渣了腹黑女后我的诸天无限流,从要你狗命开始气运被夺后,她虐哭宗门所有人医妃归来:重生嫡女杀疯了!断亲单开族谱,柔弱表小姐不好欺神医娘亲一出门,各地大佬追着宠斗罗:穿成唐三姐姐后我封神了长相思之寒柳依依九叔:简化金光咒,晒太阳就变强女神异闻录:书与命运的彼方废材巫女的鬼怪们港综:称霸香江从庙街开始娱乐:息影五年!我的女粉丝全是一线明星?港综:普通道士?随手就是五雷咒超兽武装:轮回者的系统无拘无束游走诸天快穿:病娇反派又被宿主撩迷糊了斗罗:趁雪帝落难,忽悠她做老婆被宗门诬陷后大师姐杀疯了武夫借剑无限之我的金主真难哄爱与租约快穿:满级大佬,在线追夫爱情公寓:我的幸福生活烧火丫鬟嫁东宫:太子,求你疼我薅光系统羊毛后,她飞升了古墓新娘,冥王宠得心慌慌你人皇幡都冒邪气了,还装赘婿?AI说:卷什么?躺平才可能躺赢特种姐妹穿七零,给列强亿点震撼
CC读书搜藏榜:这个宗门大有问题承光集亮剑:团长听我解释,我真是群演穿书:救赎疯批男主后,剧情崩了什么?我和二狗子杀遍了诸天hp:和德拉科相爱相杀的那些年快穿:宿主为远离小黑屋一路狂奔网游之幻兽使一吻定情,总裁的天价影后穿书后踢开男主,抱紧反派大腿重生复仇:我与夫人分天下红色王座圣骑士编年史1961刚刚入职的我获得了系统报告帝君,您的下属又想搞恋爱脑药神,从我不是药神开始蜜之仇九尾灾荒年:娘子有空间,婆家宠上天仙缘无双传晚来情谊深游云惊凤不求长生,只为称帝几度夕阳生HP:救世主今天又在消极怠工我隔着月亮,慢慢回头望火影:岩石巨人吊打高达兔兔生存记夜夜笙歌,公主殿下专宠暗卫白描情书邪修师妹拯救了全宗门赛博朋克:战争步行者插翅难逃,又被疯批世子逮回去了为君倾心绝世冥王妃网游——屠龙巫师八零大佬别虐了,夫人才是白月光美漫:从疯人院毕业后做蝙蝠侠凤朝华快穿之女配咸鱼人生皇女请回家偏执!疯批!真千金是朵黑莲花重生清冷貌美少年练习生后去选秀我在相声社团当团宠千户待嫁幸好正当时重生之千金小姐养成系你已进入选择模式刘一的仙途奇缘反派他每天都想欺师灭祖HP:掠夺者们有被迫害妄想症
CC读书最新小说:医妃重生:空间灵泉揽君心青娘的商业智慧带着仓库穿年代,作精媳妇被娇宠一不留神就穿越都市生活苦,修仙成道祖穿越大明:老朱拿我当刀使灵气复苏:我以傩面杀穿一切诸神之礼战魂噬命穿书七零隐藏大佬竟暗恋她你们真的是民兵?剑吞混沌鼎我靠剧情角色开发万界副本灵异短篇故事集系统激活,我有一座全能三甲食仙之骨末世回溯:时间边缘的守望者清纯圣女很可爱,心思却坏坏开局军功被顶替,小学生扛枪出征凡人打渔我修仙,太平洋是我渔场葬天碑主外卖骑手陈默的末世日志魂越千年:沙丘遗帝再定华夏谢邀,人在天庭,刚成昊天!青霄孤鸿录一路躺平,只愿当咸鱼末眼保洁混元证道:从科研狗到天道拆解者绝区零:穿越大魔法师旱魃:陇塬骸骨三百万双女王:豪门盛宠先天之体是体,先天废体不是体?四合院到港综打开系统的正确姿势惊悚灵异考不进长安?那就打进长安!时腐龙,亿万次回溯只为渎神综漫:悲剧粉碎拳!儒林外史大白话逆天改命:我的美女上司仙子啊她被炸飞啦活佛济公第四部我只练三剑,剑出即无敌盗墓:开局吓跑阿宁和胖子穿越三国之扶持汉献帝一统天下农民工在三国虐爆名将能臣宋同志,余生请多关照乾坤轮锁幽镜原神,我才不是什么神明代言人腹黑青梅秒变温柔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