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没想到,陈国平的一生是这样的,心里感觉有些难受,这个时代,充满着血腥和残酷,总有很多遗憾。
谢长宴看沈南星,她趴在自己身上也不说话。
心道不好,他这是说错了,就不该提起这个事儿,让她伤心。
“在我的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是我还不够努力吗?南星妹妹。”
谢长宴调笑着看沈南星,那手又不老实了起来。
沈南星没好气得拍了他一下,心里那股悲伤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你快起来烧水去,我想泡个澡,好不好呀,长宴哥哥。”
沈南星撒着娇,搂着他的脖子。
谢长宴听到后没反驳:“行,等会儿别后悔。”
他起身往厨房走,去给沈南星烧洗澡用的热水。
沈南星不解,让他烧个水,怎么就会后悔了?难不成往水里放硫酸了?
等水烧开,沈南星坐到泡澡桶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她后悔了,她实在是太后悔了,这感觉完全都不一样。
……
夜晚十分寂静,连风都是静悄悄的。在海滩边才可以听到海浪拍打地面的声音。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惊扰到了熟睡中的人。
沈南星也被这个声音吵醒,她蹭了蹭谢长宴。
“怎么了?”
谢长宴早就醒来,眼神清明。
他抱了抱沈南星:“我去看看,你先睡吧。”
说着,他把被沈南星压在身下的手抽了出来,随手拿件衣服穿上。
“等会儿,我也去看看吧。”沈南星眼神还有些迷糊,不过也是坐起来。
“你睡吧,我去看看,等我回来给你说。”谢长宴还以为是她好奇。
可沈南星还是爬了起来。
谢长宴看实在拗不过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把灯打开。
等两人出门,外面陈佑康也站在门口处,向那边张望着。
“长宴也出来了?”看到俩人他打着招呼。
“政委。刚是怎么了?”谢长宴打听着,他们这刚出来,什么也不知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儿,我这年龄大就不去凑热闹了,在这看看情况。”
陈佑康说道,他出来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听说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儿,一堆人凑了过去。
谢长宴拉着沈南星要去看看,他心里的预感也不是很好。
在这个年头,领导不光要管工作上的事,就连家庭的事儿也不能落下。要是他们生活方面出了大问题,他的直系领导也捞不着什么好。
万一是他手下的人,谁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能不管。
沈南星跟在谢长宴身后朝着那边过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处聚满了人。
谢长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他就走到了那人旁边。
“邹许?这是怎么了?”
邹许看到来人,赶紧问好:“团长,是陈德友的媳妇儿把她婆婆杀了,陈德友也重伤。”
“刚刚有人过去把他媳妇儿手里的刀给抢走,现在正在那边压着。”
谢长宴皱眉,还真是他们团里的人出了事儿。
他回头看向沈南星:“你先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说着他松开沈南星的手,朝着人群里走过去。
沈南星也听话的待在那边不去凑热闹。
“你个婊子。”
“没良心的烂货,我们家好吃好喝供着你,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想杀了我们。”
陈德佑坐在一旁手捂着腹部,嘴里的脏话一句接着一句。
焦丁娟手被捆着,坐在另一边,她的表情麻木。一旁的小女孩哇哇大哭,抱着她,这场面极其混乱。
听到陈德友这么说,她突然笑了。笑的极为凄凉。
“还好吃好喝,你们家都不让我吃饭,天天给你们当牛做马,还没事就打我。这就是你们说的对我好?”
她的眼神变得凶厉无比,挣扎着就要起来,旁边的几人眼疾手快按住她。
“陈德友,你们全家没一个好东西,我怎么没一刀捅死你,就该让你去地狱陪你妈。”
陈德友被吓得往后躲了躲,不过仗着一堆人在,他丝毫不认怂。
“你个畜生不如的玩意儿,要不是我们家,说不定你还在村里,哪还能来海岛,让你衣食不愁,还敢在这儿骂。”
焦丁娟突然瞥到谢长宴过来,她笑了,笑得极其诡异,她整不死陈德友,有人能整死他。
“你雇人杀谢长宴的媳妇儿,那天他过来找你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你看他一直追查,害怕事情暴露,就想全推到我身上。我告诉你,做梦!”
陈德友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来,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过去,可惜腹部的伤一直在流着血,刚走了不到一步就趴倒在地上。可他的眼光一直注视着她,恨不得要把她给吃了。
他那会儿觉得焦丁娟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东西,没想到还会反咬他一口,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谢长宴过来的脚步一顿,目光变得幽深,看一下那边有些慌乱的陈德友。
陈德友也没有想到谢长宴会正巧赶过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周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当时这个事情闹得挺大,他们差不多都知道。
谢长宴出任务去了,结果在家的媳妇儿,却受到袭击,听说养好久才养好伤。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没想到时隔不久,就听到了这件事的后续,一时之间也不知真假。
“长宴,先让弟妹过来一趟,给他先包扎一下,把他们俩都关进去,等明天了再审吧。”闫理安走过来,拍了拍谢长宴的肩膀。
当时这件事他也听说了,陈德友他们家离沈南星受伤的地方不远,要真是陈德友干的,倒是也说得通。
谢长宴点头,不过身旁的拳头攥紧,陈德友可千万不能在这会儿死了,要不然这事情就没法解释。
谢长宴出去找沈南星,没再理会这边的事。
陈德友却掩饰不住他的慌乱,心里知道自己完了。
他恶狠狠的看着焦丁娟,就是这个女人毁了他,杀了他的母亲。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也不管自己的伤势如何,捡起刚刚被扔在一旁的菜刀,冲向焦丁娟。
焦丁娟眼神淡定,看向冲过来的陈德友,她烂命一条,只要能毁了这家人,她怎么样都行。
陈德友一刀砍向她心脏处。
守在焦丁娟旁边的人,算是反应快一脚踢向他。
不过,陈德友用出了全身的力气,那一刀砍的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