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季渡的谨慎,不会贸然去接这张卡片,谁知道这是不是毒蛛大王的致命一击。
大概是感受到了季渡的冰冷目光,毒蛛大王干笑两声道:“我滴神,你听说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吗,我们这些在关卡里游荡的暗鬼,就属于这种身份,你杀了我没好处的!”
它努力眨着眼睛,想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心中则叫苦不迭。
哪来的活阎王,还是个愣头青,竟然连最基础的规则都不知道,我不就是来混口饭吃么,才给我几枚骷髅币啊,我至于和你拼命吗!
见季渡的表情不再那么紧绷,毒蛛大王说回这张卡片。
“这是通关的证明,你收集的卡片越多,等到坐镇鬼域的老大被干掉后,你能拿到的奖励就越多......”
季渡皱眉不悦道:“那我直接来到33层,岂不是血亏?还有,你有多少卡片,全都交出来吧!”
毒蛛大王心中不停翻着白眼,状态栏却是诚惶诚恐:“我滴神啊,你有所不知!”
“一来层数越高的卡片,含金量越高,二来一层一层闯关,时间也来不及,还有每一层的卡片不能重复生效,我给你的已经是至臻典藏卡片了!”
季渡阴恻恻道:“看来你真的还有卡片。”
“呃......还有......吧......”
季渡邪魅一笑:“拿来吧,我不能重复领,可我有队友啊,而且我把你的卡片都拿走,之后再闯过这关的人就没有卡片了,相当于我直接干掉了一堆竞争对手。”
“我找遍整个暗界都找不到比你更邪恶的存在了!”
毒蛛大王心中狂呼离谱,疯狂对季渡磕头求饶:“我滴神啊,不要啊,要是我没有卡片的话,输给别人就要把小命丢啦!”
“你可以把我做的菜拿去给别人吃。”
毒蛛大王瞬间支棱起来,蛛腿叉腰,仰天狂笑,差点忘了,最强剧毒已在桌上!
一想到能够做出这种黑暗料理的人还在,毒蛛大王瞬间收敛,毕恭毕敬地搓着蛛腿,谄媚道:“我滴神,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季渡抿了抿嘴唇,姑且相信毒蛛大王的话吧,既然干掉它没有好处,而且它看起来很配合,不如趁着走到33层的巨大时间优势,先问它一些有关暗界的问题。
如果季渡这时候能给水乱流打个电话报平安,大师兄就不至于愁眉不展。
好在想要仗着有老奴相伴的敖伐牢故意投出1点,想要尽可能多的获得奖励,还刚好和水乱流来到了同一层,这让水乱流稍稍心安,他们没有针对季渡的时间。
看到水乱流出现,敖伐牢微微皱眉,这一层的规则很简单,就是会将两个人直接传送到第六层,之后再进入这一层的人,默认失败。
规则提示在水乱流耳边响起,他不由面色微变,暴冲而出。
“是那个F级的同伴,交给你了,我在前面等你。”
敖伐牢没有让敖奴七和他一起快速进入传送门,能和季渡一起的,敖奴七出手还不是随手解决?
到下一层之后点根烟吧,要是敖奴七还没来,这老东西可以滚了,换敖奴六来服侍本少爷。
背负着双手的敖伐牢径直离开,看清了他的一脸傲然,想必这头角峥嵘的小少爷没有意识到危险在前面等他,水乱流已经有些不忍心暴打敖奴七了。
“小辈,你在看哪里!”
敖奴七一身黄色原力涌动,灰袍激荡,双手掐诀,一道道地刺突起,朝着水乱流包围而去,而实际上真正具有杀伤力的只是其中的一根地刺。
“倒是个阴险的老前辈。”
水乱流轻笑间屈指一弹,敖奴七的攻击散作尘泥。
“小辈倒是有几分本事,极夜武馆的传人,自称野鸡武馆,我还以为贺剑衣只教了你怎么坑蒙拐骗!”
“倒是忘了瞒不过你们的眼睛。”
水乱流无奈地摇摇头,眼中罕见的闪过一抹锐色:“本来只是想和你争一争名额,但你对我家馆主不敬,我只能代那位总督教训教训你了!”
敖奴七哂笑:“极夜武馆水乱流,我如果没有猜错,你所修炼的功法和武技都与水有关吧,很是不巧,老夫的秘宝是【放电珠】!”
水乱流不由面色微变。
敖奴七收敛起笑容,认真道:“是老夫妄言了,在知晓老夫的底牌后竟然不直接跪地求饶,看来你们这极夜武馆有点东西,罢了罢了,既然是小少爷的命令,我就对你略施惩戒!”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我是对你这么大年纪了,战斗经验还像个新兵蛋子感到失望。”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我们人类何谈家国复兴!”
水乱流失望摇头,一步跨出来到敖奴七身边,敖奴七瞳孔骤缩,从怀中掏出一颗雷蛇游走的银色珠子,直接朝着水乱流的胸口按去。
顿时银光大放,雷蛇吐信,双眸凝神,死死烙印水乱流的脸,释放不死不休的怒意。
一道电光闪过,快到令人窒息。
没有想象中割裂身体的场景,被电光斩断的是一滩烂泥。
“什么!你的能力不是【水】,竟是【泥】!”
敖奴七低吼间猛然后退,想要冲进传送门,只要他也通过传送门,水乱流就会被判定失败,在发现水乱流的真正能力后,他直接失去了斗志。
泥,克制他的电。
“我还是喜欢老登你嚣张的样子。”
水乱流愈发失望,双手则在搓着一团泥丸。
敖奴七面色剧变,开始威胁:“你敢与我作对,总督大人必定平了你们的武馆!”
水乱流摇摇头:“你好像有些低估馆主的实力了,还有啊,我只要杀人灭口,谁知道是我动的手,毕竟你们都觉得我的能力是【水】......”
那张斯文的脸上露出一抹阴鸷,敖奴七面色狂变,他阴沟翻船无所谓,但若是水乱流追杀敖伐牢,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心神大乱的时候,一脚踩空,水乱流竟不知何时在通往传送门的路上挖了个流沙坑!
嘴角扯了扯,水乱流顿感无趣,老一辈的高手还真是令人失望啊,没有一点点的想象力。
手中搓着的泥丸朝着敖奴七随手一丢,半截身子陷入泥地的敖奴七被五指山死死镇压,趴在地上的他只有脑袋勉强露在外面,能够看到水乱流的皮鞋。
“你仰望我,这很合理,你吃人的目光,我不喜欢。”
水乱流一脚踩住敖奴七的脑袋,从中山装胸口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梳子,一边梳头一边提问:“说说看吧,你们总督府除了对【白龙疾走】感兴趣,还想要做什么。”
被踩头的敖奴七剧烈挣扎,破口大骂:“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收起梳子的水乱流抠抠耳朵,将耳朵探到敖奴七脑袋旁,不满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机会你麻痹!给老子死!”
抓住了水乱流松懈的时机,敖奴七双目黄光大盛,张口吐出一把乌金小剑,凛冽的剑芒割裂水乱流的肌肤,将小山撞得四分五裂,浓郁的黄光绽放,那一剑的杀机完全隐藏在光芒之中。
叫人防不胜防。
“玄阶初级武技【闪光剑】!”
一剑出,暗鬼退散!
挣脱了镇压的敖奴七大口喘息着,乌金小剑与【放电珠】缭绕周身,脚边满是碎石,前方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只有一滩水渍。
“可恶......”
“老前辈你怎么又骗又偷袭啊。”
水乱流幽幽的叹气声传来,敖奴七怒吼:“谁能有你阴险!你竟然同时拥有水和泥两种能力!”
听到这种诽谤的言语,水乱流没有辩解,他很认真地思索一番,坦然回应:“我们武馆专教兵不厌诈,我觉得我的师弟比我阴......比我学得更多。”
“你踏马的!老子是在骂你,你以为我要给你整个排行榜吗!”
怒火中烧的敖奴七左手【放电珠】,右手乌金小剑,颇有氪金玩家的风范。
但在转过身来看到贴着传送门,满脸坏笑的水乱流后,他面如死灰。
水乱流更是加了把火:“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我可以去问问你家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