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加快行动,极有可能会惊动本地那些难缠的钉子户,一旦他们察觉到异样,届时恐怕就是插翅难逃了。
眼下,这边的那些掌权人仅仅是暂且被他巧妙地蒙蔽过去了,误以为他登上那架失事的飞机并不幸遇难身亡。
然而,他心里却十分清楚,这样的骗局能够维持的时间实在难以预料。
凭借着对这些人的了解和判断,他暗自揣测,按照欣美洲这边想除掉他的人的行事风格和手段。
大概用不了二十四个小时,他们就会识破这个谎言。
进而查明他根本就不在那架飞机上,甚至还来到了欣美洲的贫民窟里。
经过一路奔波与寻找,他总算是抵达了目的地——伤残所。
正当他刚要抬起脚迈入大门的时候,突然间,一群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难民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这群人中为首的那个男子,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仿佛经历过无数风雨的洗礼。
但只要稍加留意便不难看出,这个人绝对不是来自贫民窟这种环境的人。
“这位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这话充满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仿佛根本就不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而是一种强制性的要求。
眼前的这群人数量众多,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血影煞阁主不禁暗自想着:难道说,无论他是否愿意配合,今天都要被带走?
众人虎视眈眈地盯着目标人物,那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然而,面对如此紧张的局面,血影煞阁主却显得异常淡定,甚至可以说是云淡风轻。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前的其他人。
然后缓缓开口道:“你们的主子究竟是谁?”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你先跟我们走,等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为首的那个男人冷冷地回答道,同时向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接到指令后,那些人立刻迈步向前,伸手便欲将血影煞阁主制服。
就在这时,只听血影煞阁主一声厉喝:“别碰我!”
虽然只是简短的三个字,却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
其实,以血影煞阁主的实力,他完全有能力奋起反抗,并且轻松击败这些前来抓他的人。
毕竟,他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但是,此刻的他正处于易容的状态,如果贸然出手暴露了真实身份,那么之前所有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想到这里,血影煞阁主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决定暂时隐忍不发。
他眼前的这些人,看上去都只是普普通通的难民而已,没有丝毫穷凶极恶之相。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实在不忍心去伤害这样一群无辜的人。
毕竟,他们也不过是被生活逼迫得走投无路,才无奈地沦为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手中锋利的獠牙。
而他们之所以对外界充满了极度的排斥和警惕,无非是源于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恐惧。
他们害怕陌生的面孔会突然闯入这个本就脆弱不堪的栖息地,给他们带来无法承受的伤害;
更担心这些不速之客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赶出这片最后安身的地方。
对于这群已经饱受苦难折磨的人来说,这里已然成为了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又怎能不尽力拼死守护呢?
就在这时,为首的那个人缓缓地开了口:“先生,事已至此,那就烦请您随我们走上这一遭吧。
我们家主子只是想与您见上一面,并无其他恶意。”
听到这话,他略作思索后,爽快地点头应道:“好,没问题。”
与此同时,血影煞阁主不动声色地朝着匆忙赶来支援的手下暗暗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们切勿轻举妄动。
他需要暂时吸引住这帮人的注意力,以便让其他人能够趁机抓紧时间去找那名医生。
他们来这里的唯一目标便是成功地带走那名医生。
他的气质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出众,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自然而然地吸引众人的目光。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些手下们却并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
如此一来,此时此刻兵分两路无疑成了最为明智的抉择。
其中一名手下满脸都是忧虑的神色,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这可怎么办啊?阁主竟然就这么被人给带走了!
难道咱们真的就只能这样干站着,眼睁睁地看着而无动于衷吗?”
这时,另一个经过易容的手下如影,冷静沉着地开口说道:“不用担心,以阁主的身手,暂时还不需要我们出手。
想必此刻阁主之所以甘愿被带走,很可能是出于不愿轻易暴露自身身份的考虑。
当下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尽快找到那名医生。”
一旁的如风闻言,点头应和道:“说得对!如影常年跟在阁主身边,对阁主的心思也算了如指掌。
几乎都快能称得上是阁主肚子里的那条蛔虫,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想来定然不会有错。”
“行吧,既然大家意见统一,那咱们便即刻分头行事。”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三名手下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做出了决定。
尽管心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但他们还是强忍着情绪,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阁主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视线中。
三人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不禁面面相觑。
随后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息起来:唉,真是世风日下!想他们三个人好歹也算有些身手,可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
然而,现实情况迫使他们不得不选择暂时隐忍。
为了顺利达成寻找目标的任务,他们只得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身份,甚至还要装作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阁主就这样被别人从他们面前强行带走。
那一行人脚步匆匆,不多时便来到了一栋小别墅前。
这座小别墅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