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长果然高明,一语道破真相!
李云龙和王野正是这么想的。
并且,阳泉城里的日军的确中计,被引出了城。
八路军的四面包围战术成功奏效,直逼前田秀。
前田秀“聪明”地发现了八路军的致命缺陷,迅速采取行动。
在装甲车第四小队的六辆九五式轻型坦克与五辆九一式装甲车的带领下,冈左大队的四个步兵中队、一个重机枪中队及一个步兵炮小组,从东北角城门旁的铁路口出发,并迅速摆开阵势。
东北角正是八路军的接合部,位于北门外的团与东门外的新一团之间。
从这里,出击的日军人马既能攻打北门外的团,也能攻打东门外的新一团,但显然他们的目标是北门外的团。只派了一个步兵中队去观察新一团的动向。
然而,就在日军准备发起进攻时,情况突变。
一列由八节车厢组成的装甲列车突然出现在出击日军的眼前,也映入了前田秀和木村勇的视线。
看到这列装甲列车,木村勇喜出望外,而前田秀却心头一震,察觉到异常。
在两名老鬼子的注视下,装甲列车缓缓停下,炮车甲和炮车乙上的两门105毫米加农炮微微调整了射击角度。
两门75毫米高射炮原本对准天空,现在慢慢降低炮口。
木村勇的笑容瞬间僵住,因为他发现装甲列车上的四门大炮并非瞄准北门外的八路军,而是直接对准了出击的日军!
“八嘎……”前田秀咬牙切齿地挤出半句话。
下一瞬,两名老鬼子便看见四门大炮的炮口闪过一道红光。
就在这一千米范围内,装甲列车与**第四小队**的距离进一步拉近,此刻,所有车辆已全部调转方向,炮口直指城北的八路军阵地,而其宽大的侧面则完全暴露于敌方火力之下。
一声巨响划破长空,紧接着又是三声接连不断的爆炸,**第四小队**的四辆九五式轻坦瞬间被烈焰吞噬。
装甲列车首发射击便精准命中目标,一次性摧毁了敌方四辆坦克。
面对105毫米加农炮以及75毫米高射炮的强大威力,九五式轻坦薄弱的侧面装甲形同虚设,轻易被撕成碎片。
四辆九五式战车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被摧毁殆尽。
“混账!”前田教授愤然脱口而出,险些道出下半句咒骂之词。
木村勇则呆立当场,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遭袭的**第四小队**顿时陷入混乱,后方五辆九一式装甲车的十挺机枪齐刷刷地开火,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向装甲列车。
但这些努力毫无意义,九一式装甲车配备的是6.5毫米口径的轻机枪。
对于九四式装甲列车坚固的装甲而言,这样的火力不过像是轻轻挠痒。
子弹撞击在钢板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而九四式装甲列车依旧安然无恙。
首次命中后,装甲列车上的四门重炮迅速重新调整角度,锁定了最后两辆九五式轻坦,准备发起第二轮攻击。
那两辆九五式轻坦察觉到危险逼近,立即采取蛇形机动规避,并且开始旋转炮塔,企图利用37毫米主炮进行反击。
37毫米口径的主炮依然能够轻松穿透装甲列车的侧面防护。
遗憾的是,那两辆敌军车辆已无幸免之机。
经过一夜鏖战,某团某连的战斗能力突飞猛进。
人们常说强将需练,优秀的炮手同样需要炮弹磨砺。
自连长王承柱以下,全连官兵不仅心态愈加沉稳,操作速度亦大幅提升,命中率更是直线上升。
敌人剩下的两辆车辆注定难逃厄运。
未等这两辆车完成调转并准备射击,装甲列车上的四门炮便再度轰击。
前田秀与木村勇目睹炮口红光闪现,再看向第四中队残存的两辆九五式轻型车辆时,只见其已被击毁,烈焰腾空。
“八嘎牙鲁!”前田秀又愤怒地骂了一声。
木村勇这才回过神来,惊恐地说:“旅团长,装甲列车恐怕已经被共军控制!”
“废话,这还需要你提醒吗?”前田秀冷哼一声,接着下令,“命令第四中队及冈左大队立即撤回城内!”
“哈依!”木村勇深深一鞠躬。
随即急忙命令旗语兵发出信号。
冈左大队有一支无线电信组,装备有电台,但此时他们正参与战斗,无法停下设置设备,只好通过旗语传递信息。
旗语兵快速打出信号,将前田秀的指令传达出去。
然而,似乎为时已晚,因为冈左大队已然陷入混乱。
由于装甲列车上的车载7.7毫米重机枪也开始猛烈扫射。
第四中队的情况更为糟糕,短短瞬间,列车上的四门主炮再次发射,又有两辆装甲车被摧毁。
装甲列车上的局面愈发紧张,只剩下三辆九一式的钢铁巨兽还保持着战斗力。它们的命运似乎也悬于一线,再撑不过几分钟。
王喜奎坐在警戒车厢左侧,紧握着一挺7.7毫米口径的重机枪。整列装甲车上共有十挺这样的机枪,但同一侧能够协同射击的仅有六挺。这挺机枪是在九二式重机枪的基础上改良而来,专为装甲列车、战舰以及战机量身打造。它的最大革新在于将原先的30发弹板替换成了300发金属弹链。
自从装甲列车的主炮轰鸣后,王喜奎的手指就未曾离开过压铁。伴随着一阵阵如同啄木鸟啄击般的声响,弹链被源源不断地送入枪膛,然而当它从另一端探出时,只剩下空荡荡的链带。
弹壳散落一地,而弹头则化作无数流光,直奔七八百米外的日军步兵而去。透过射击孔,王喜奎清晰地看到,刚刚还秩序井然的日军步兵此刻已乱作一团。不过片刻之前,他们还排列着整齐的四路纵队从铁道口鱼贯而出,朝着城北的某个阵地摆开进攻阵型。可还没等这些士兵发动冲锋,主炮便率先发难。
主炮的一声怒吼立刻引发了连锁反应,六挺车载重机枪随之齐射。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日军步兵刚展开的队形瞬间崩溃,一批批倒毙于血泊之中。
“去死!去死!”王喜奎歇斯底里地喊叫着,一边疯狂扣动扳机。
战场上很快失去了敌军集结的身影,他们分散开来,有人单膝跪地,有人趴在地上,举枪朝装甲列车开火。
然而,这完全是无谓的努力,拿 ** 去对付装甲列车?简直荒谬至极。
王喜奎追逐着三五成群的敌人,长距离射击转为短距离点射,但即便如此,枪管依旧迅速发热,冒出缕缕青烟。
再打一阵,便变得滚烫发红。
“顺子!顺子!”他大声喊道。
黄顺立刻提着水壶跑来,将冷水泼在炽热的枪管上。
只听见“噗”的一声,蒸汽弥漫开来,瞬间遮住了他的视线。
王喜奎和负责装填子弹的赵二娃急忙挥动手臂驱散雾气。
重新聚焦观察,发现敌人正慌忙向东北方向的铁道口撤退。
“想逃?没那么容易!”王喜奎冷笑一声,再次按下重机枪的扳机。
下一刻,重机枪再次咆哮起来,一道炽烈的火舌扫向逃跑的敌军。
当场又有两名敌人倒下。
紧接着,又有四名敌人不顾生死冲上前,抬起倒地的同伴往回拖。
“还想救人?做梦去吧!”王喜奎冷笑着再次扣下扳机,重机枪再度怒吼,那四人也倒下了。
再也没有敌人前来救援受伤的同伴。
王喜奎随即调整机枪角度,瞄准下一个目标……
类似的场景也在其他五个射击位置上演,这次不仅是装甲列车上的四门主炮发挥了威力,六挺车载重机枪更是展现出惊人的破坏力。
这几乎是一边倒的 ** 。
猝不及防的敌军被打得溃不成军。
指挥车内。
李云龙早已将潜望镜让给了王野。
通过潜望镜的视野,王野清晰地看到,那六辆九五式轻型战车与五辆九一式装甲车均已彻底损毁。
自铁道口冲出的敌人大队也几乎被全歼。
即便仍有超过半数的敌人步兵从铁道口撤回。
但携带的两门九二式步兵炮以及六挺九二式重机枪都被遗弃在城外,致使该敌大队的火力受到极大削弱。
失去了火力优势的敌人还能剩下什么?难道要靠肉搏吗?
肉搏战也是八路军的拿手好戏,八路军从来都不惧怕。
当下,王野拿起电话下达命令:“炮车甲和炮车乙,目标城门及铁道口,十发急速射击,为团主力开辟进攻路径!”
“炮车丙,调整射角,抬高。”
“准备迎击敌人的侦察机!”
不出意外的话,敌人的侦察机很快就会飞临阳泉上空。
侦察机通常不携带炸弹,但装有机枪,按照那些狂妄的敌机飞行员的习惯,他们肯定会对着装甲列车俯冲扫射。
因此,如果事先做好准备,
说不定真有机会击落一架敌机,这可是一笔额外的收获。
命令下达后,装甲列车上的四门主炮迅速调整角度。
两门105毫米口径的加农炮分别瞄准铁道口和阳泉北门城楼进行连续射击,准备为后续部队打开进攻通道。
而两门75毫米口径的高射炮则将炮口抬高,对准天空。
“轰轰轰!”炮声不断,炮车甲和乙的两门105毫米口径加农炮将一排排炮弹砸向阳泉县城北门城楼以及铁道口。
城门瞬间坍塌,伴随一声巨响,城楼上驻守的日伪军全被掩埋。
东北角铁路口两边的环形阵地与由钢板焊接而成的重机枪碉堡也未能幸免于难,内部的日伪守军伤亡严重。
血肉之躯怎能抵挡得住炮弹的猛烈攻势?
火炮之所以被誉为陆地霸主,确有其道理。
目睹105毫米加农炮肆意破坏,炮手丙操控的75毫米高射炮跃跃欲试,多次向王野请示降低射击角度,参与对城墙工事的攻击。
然而,每一次都被王野断然拒绝。
就在高射炮组成员深感失落之际,天际突然传来引擎轰鸣。
正咒骂连连的王承柱急忙抬头,只见两架涂有膏药标志的中岛侦察机已从西北方向的薄云中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