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队宣武军骑兵正向着河东军冲了过来,而在这队骑兵的最前方,正是张存敬,他身先士卒,率领着宣武军径直冲向李存孝所率领的河东军。
面对宣武军如此凶猛的冲锋,李存孝却毫无惧色,他嘴角反而泛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欢喜。只听他一声怒喝:“哈哈!来得好!今日就让我来会会你们,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少能耐!”
话音未落,李存孝猛夹马腹,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手中的长槊更是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气势如虹。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安休休和薛阿檀等人也不敢怠慢,纷纷催动战马,紧紧跟随在李存孝身后。
刹那间,两支骑兵队伍如两道黑色的旋风一般,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一时间,喊杀声、马嘶声、兵器相交的撞击声响彻整个战场,震耳欲聋。
李存孝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他手中的长槊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只见他槊锋横扫,如怒龙摆尾,前排的敌骑根本无法抵挡这雷霆万钧之势,连人带甲被拦腰斩断,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洒在空中,仿佛下了一场血雨。
张存敬见到李存孝如此勇猛,心中不禁大惊失色。他连忙举起手中的陌刀,狠狠地劈向李存孝。
李存孝却不慌不忙,他反手以槊杆轻松地格挡住了张存敬的这一击。
李存孝顺势一个旋身,手中的长槊如毒蛇出洞一般,自下而上斜挑而起。
这一击速度极快,角度刁钻,张存敬根本来不及躲闪,被李存孝这突然的一击惊出了一身冷汗,堪堪提起刀来挡住了这一槊,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张存敬手臂一阵酸麻,差点拿捏不住手中的陌刀。
李存孝见一击不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张存敬竟然能挡住自己的全力一击。不过他并未气馁,而是迅速调整姿势,双手握住长槊,将其当做铁棒一般,狠狠地砸向张存敬。
张存敬刚刚挡住李存孝的攻击,还来不及喘息,就见李存孝的长槊如泰山压顶般砸了过来。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举起陌刀,想要再次挡住这一击。
然而,李存孝这一击的威力实在太大,张存敬虽然勉强挡住了长槊,但那股巨大的冲击力却让他的手臂发麻,喉咙中也似有血腥味传来。
连续三个回合,李存孝都未能将张存敬斩于马下,这让自诩为军中第一猛将的李存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存敬,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就在这时,李存孝的仆从带着马匹赶了上来。他见状,毫不犹豫地翻身跃上了新的马匹,同时顺手取下了马背上的铁挝。
李存孝手持长槊和铁挝,如同一尊战神般,再次向张存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的攻势如暴风骤雨般凶猛,让张存敬应接不暇。
本来张存敬就已经被李存孝的长槊压着打了,如今李存孝又多了一件兵器,而且越战越勇,这让张存敬更是苦不堪言。
只见李存孝长槊再次如毒龙出洞般直刺张存敬的咽喉,速度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无法躲避。张存敬无奈,只得收刀再度格挡。
就在槊与刀相撞的瞬间,李存孝的另一只却拎起铁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上而下狠狠地砸向了张存敬。这一击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让张存敬根本来不及反应,避无可避!
眼看着铁挝就要砸中张存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宣武军骑兵突然冲入了双方对阵的战场,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铁挝狠狠地砸在了骑兵的身上。瞬间,整个骑兵的胸腔就像被重锤击中一般,瞬间塌陷了下去。他身上的铠甲在李存孝的这一击面前,简直如同纸糊的一般,毫无抵抗力。
而张存敬则趁机抽身驱马逃了出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宣武军中也算得上是勇猛过人,但今天在这个凶悍的黄面汉子面前,竟然连五招都过不了!
如果不是刚刚那名亲兵舍命相救,恐怕他现在已经命丧当场了。张存敬的内心早已被恐惧所占据,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与李存孝继续交战的勇气。
他环顾四周,只见此时的战场已经完全被河东军骑兵所掌控。宣武军在他们的猛烈攻击下,已经被杀得节节败退。除了李存孝之外,安休休、薛阿檀等几名河东军将领此刻也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宣武军已经陷入了绝境,苦苦支撑着。
本身他们人数就少于对方,再加上敌军还有这李存孝这么一个大杀器,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完全不是对手啊!眼看着己方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只得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撤退!撤退!往东边撤退!”
残余的宣武军骑兵们听到命令后,如蒙大赦,心中的恐惧瞬间被驱散了大半。他们顾不得维持队形,一个个像惊弓之鸟一般,仓皇失措地朝着温县方向狂奔而去。
张存敬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原本说好的只是佯败,引诱敌军深入,然后再给他们来个致命一击。可谁能料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竟然真的演变成了一场大败!
但是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他来不及多想,连忙催动胯下战马,也跟着残部一起向东逃窜。
而另一边,本来眼看着就要将敌将斩于马下的李存孝,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节奏。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他的心头顿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宣武军都是你这种懦弱之人吗!竟然临阵脱逃!”李存孝怒不可遏,冲着张存敬的背影破口大骂。
张存敬却根本就不理会他,只顾着埋头狂奔。
面对这种情况,杀得兴起的李存孝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双眼瞪得浑圆,嘴里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宣武军不过如此嘛!都是一些无胆鼠辈!”
紧接着长槊向前一指,大声道:“儿郎们,随我冲锋!将宣武鼠辈们全部消灭!”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河东军趁着胜势继续追杀着张存敬残部,在李存孝的带领下,河东军步步紧逼,不断向东移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进入了一处险要之地。
安休休率先发现了不对,忙驱马上前拦住了李存孝:“李将军,你看前方地形,两边都是密林,恐怕有伏兵在此。而且此地地势崎岖,不利于我军骑兵冲锋,我军今日已经取得一些战果,不如先行撤退,等来日再战。”
面对安休休的建议,李存孝嗤之以鼻,他不屑的道:“安将军,你怎么变得跟康君立那田舍汉一般胆小了。
敌军已经被我们打的溃不成军,哪有多余的伏兵埋伏在此,我军应该趁着士气正盛将对方一举消灭,此时撤退那不就是给了敌军喘息的机会了吗?”
“可是...”安休休刚准备在说些什么,李存孝直接打断了他,“安将军,你若害怕,便带领你的部下撤退就好,只不过这剩下的战功可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身旁的薛阿檀也附和的道:“就是,有李将军在此,安将军你怕什么!你没见敌军主将在李将军手下三回合都撑不了吗?依我看,敌军早就被吓破胆了!”
李存孝纵声大笑,笑声响彻云霄,他朗声道:“哈哈!好了,安将军,不必多言,你若想立战功就快快跟上,不想的话那便如那康君立一般,撤回城内做个缩头乌龟吧!”
说罢,他根本不再理会安休休,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吃痛加速往前赶去,直直地向着宣武军追击而去。而薛阿檀等人见状,也是齐声大笑,纷纷催动座下战马,如影随形般地紧随李存孝而去。
留在原地的安休休,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会儿涨得通红,一会儿又变得苍白如纸。他心中暗自思忖,若是就此退回城内,必然会被人耻笑,但若继续前进,又不知前方有多少危险等待着他。
最后立功的欲望还是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安休休一咬牙,低声吼道:“走!跟上李将军!”
话音未落,他手中缰绳一抖,战马长嘶一声,顿时狂奔而出,紧紧地跟在了李存孝等人的身后。
没过多久,李存孝等人便冲进了山道之中。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只听得两侧密林之中,突然传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紧接着,早已埋伏在两翼的丁会、葛从周、牛存节等将领率领着大批宣武军将士,从各处齐齐杀出。他们人数众多,气势如虹,瞬间对河东军形成了三面包抄之势。
李存孝见状,心中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料到,宣武军竟然在此设下了如此重兵埋伏。原本以为可以轻易击溃敌军,却不想如今反倒陷入了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
战场上的形势,在这一瞬间发生了惊天逆转。
可李存孝虽然看似莽撞,但实际上他在战场上的临战指挥能力相当出色。面对眼前的混乱局面,他毫不犹豫地高声呼喊:“大伙不要惊慌失措!保持好我们的阵型,从西侧突围!康都帅的支援很快就会赶到!”
李存孝的眼光异常敏锐,犹如鹰隼一般,瞬间洞察到西侧牛存节所在的位置正是宣武军包围圈中的薄弱环节。他当机立断,毫不迟疑地身先士卒,径直朝着西侧猛冲而去。他的士兵们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李存孝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胯下的战马感受到主人的决心和力量,发出一声嘶鸣,四蹄如飞,冲向了西侧敌军,他手中的长槊在空中挥舞,犹如一条银色的蛟龙,呼啸着卷起阵阵狂风。
刹那间,长槊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弦月弧光,如同闪电划破夜空。宣武军的士兵们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这道弧光便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劈下来。
槊锋在半空中急速回扫,带起三颗仍在狰狞龇牙的头颅,鲜血如喷泉般四溅开来。
跟在李存孝身后的河东军士兵们,目睹着他如此勇猛无畏的战斗姿态,心中的士气瞬间被点燃。他们紧密地跟随在李存孝身后,如同一股洪流一般,猛烈地冲击着西侧牛存节的防线。
李存孝在战场上越战越勇,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和威势。
他手中的长槊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挥舞,每一次扫过战场,都会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而他另一只手挥舞的铁挝更是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不断地砸翻那些挡在前方的宣武军士兵。
在李存孝的猛烈攻击下,西侧的宣武军防线逐渐变得支离破碎。原本坚固的防线此刻已经摇摇欲坠,宣武军士兵们在李存孝的强大攻势下纷纷败退。
眼看着自己的防线即将崩溃,葛从周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他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沙陀小儿休得猖狂!”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震慑人心。
葛从周毫不犹豫地提起手中的长枪,径直朝着李存孝疾驰而去。作为唐末的名将,葛从周不仅以其卓越的谋略而闻名,他的枪法更是使得出色。否则,他又怎能在万军丛中孤身一人救下朱温呢?
此时的他人未到,枪已至,一枪直刺李存孝面门,面对刁钻的长枪,李存孝不慌不忙,大喊一声:“来的好!”
只见李存孝猛然挥舞起手中的铁挝,狠狠地砸向那狠辣无比的一枪,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铁挝与长枪撞击在一起,迸发出火星四溅。
就在葛从周以为成功抵挡住这一击时,突然间,那长槊竟然如同一条毒蛇一般,从他的腋下猛地窜出!
葛从周心中一惊,连忙侧身闪避,但终究还是稍慢了一步,长槊的锋刃在他的脸颊上划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顿时从伤口中渗出,沿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
葛从周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他深吸一口气,振作精神,使出浑身解数与李存孝展开激烈的对抗。
可是李存孝的武艺实在是太高强了,葛从周尽管拼尽全力,却始终难以在他手上讨到半点便宜。
眼看着葛从周渐渐落入下风,原本已经撤出战场的张存敬和西侧的牛存节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提起各自的武器,大喝一声:“葛将军,莫慌!我二人前来助你!”
话音未落,张存敬和牛存节迅速冲入战场,与葛从周一同围攻李存孝。有了两人的加入,葛从周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尽管如此,李存孝的实力依然强大得令人咋舌。面对三人的围攻,他竟然毫不畏惧,手中的长槊和铁挝舞的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
葛从周、张存敬和牛存节三人虽然拼尽全力,但也只能勉强抵挡住李存孝的攻势,处于被动防守的状态。
不过,好在他们成功地拖住了李存孝,使得原本被冲击得七零八落的西侧防线有了喘息之机。在葛从周等人的努力下,西侧防线的士兵们迅速重新组织起阵型,稳住了阵脚。
而那些原本准备突围的河东军,在看到李存孝被拖住后,士气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他们的进攻变得不再那么猛烈,最终被西侧防线的士兵们成功地赶回了原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战场上的局势逐渐变得对河东军不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