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衣男子 ** 桌前凝视自身，赢天帝饶有兴致打量着他。
此人正是卡尔，已化幻体的他令赢天帝钦佩不已。
“死神卡尔……”
一句话平淡至极，却满含赢天帝的笃定自信。
幻体又怎样？不识时务，照样抹去！
卡尔未有迟疑，携属下向赢天帝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赢天帝默然注视卡尔，平静目光似欲洞穿其心，给卡尔带来极大压迫。
莫名地，卡尔感到周身寒意，隐隐死亡威胁萦绕心头。
即便面对神圣凯莎，他也未曾如此惧怕！他宁愿来者是凯莎，也不想对上赢天帝。
卡尔恭敬言道：“殿下，饕餮军团虽归我统帅，攻打水蓝星实为擅自行动，且已付出代价。
此事我亦有责，愿受处置。”
卡尔先认错后推脱，将责任全数推给已覆灭的军团。
“我对过往事无兴趣，过去是过去，如今是如今！我不愿再见到冥河星系之人涉足水蓝星！哪怕你有幻体，我也能轻易取你性命！明白吗？”
赢天帝催动体内太阳真火，炽热气息令卡尔胆战心惊。
他能察觉到，赢天帝所言皆为事实。
就在那团火焰乍现之际，他的幻体仿佛要消散一般！
即便神圣凯莎也无法做到完全压制，最多只能限制他的行动。
然而今天，赢天帝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即使在幻体状态下，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同样有人能将他彻底终结！
还不等卡尔回应，赢天帝再次开口：“听凯莎说，你仍在研究虚空与终极恐惧？”
卡尔坦然承认：“确实如此，但在冥河星系，这并未违背天使的正义秩序。”
撒谎毫无意义，既然赢天帝从凯莎那里得知此事，显然也清楚他如今仍在钻研虚空。
彦冷笑一声：“时至今日，你或许尚未触犯天使的正义秩序，但在我眼中，你已然越界！”
卡尔平静道：“凯莎女王制定的秩序，若连她的天使都难以遵循，又如何取信于人？”
彦冷眼瞪着他，未再多言，但目光中的寒意足以令人胆寒！
无需怀疑，若有契机，彦定会毫不犹豫地刺出那一剑！
卡尔并未理会彦，而是转向赢天帝：“在你们到来前，我曾利用大时钟推演过你的信息，但结果却如迷雾般模糊，毫无头绪。”
就连神圣凯莎，他都能解析出些许端倪，可面对赢天帝，他引以为豪的大时钟竟毫无用武之地。
“而且我能感觉到，你对虚空与终极恐惧并无抗拒之意！”
卡尔的眼神充满期待。
在已知宇宙里，无人支持他的研究，所有人都视他为疯子、畸人。
就连凉冰也不例外！
而这是他首次遇到不排斥虚空、不否定终极恐惧的人！
他同样渴望被认同。
卡尔轻笑了两声，说道：“旁人见我，多少都会心生轻蔑与抵触，轻蔑我的存在方式，抵触我的虚空与终极恐惧理论。”
赢天帝没有明确表态，见到卡尔时虽感到些许惊讶，但并无过多情绪，仅是赞叹。
他并未嘲讽，从学术角度看，卡尔已十分出色。
赢天帝表示自己不仅不反对卡尔的虚空理论和终极恐惧，反而深信其存在，因为他已亲证。
\"你也信？\"卡尔激动地问。
多年来，终有人认可他的研究。
\"虚空确实存在，但虚空生物的事，恐怕连你也所知不多。\"卡尔坦率地说：\"我虽不知它们是否存在，但对虚空已有较深理解。\"
能具体谈谈吗？\"卡尔的话刚落，死歌书院陷入沉寂。
许久后，他展颜一笑：\"有何不可？\"
\"彦姐！\"炙心拽着彦的手臂低语，觉得当着两位天使谈这些很不妥。
彦冷声道：\"先向女王汇报。\"这种事得让凯莎知道。
赢天帝未理睬二人，却主动提议分享他对虚空及终极恐惧的看法。
卡尔激动地起身：\"真的？太好了！\"多年来，终于遇到同行者。
看着激动的卡尔，赢天帝无奈道：\"别急，这只是假设，还未证实。\"卡尔凝视着他，语气带着遗憾：\"为证明虚空，我钻研多年...\"
\"那有何成果？\" \"...\"
\"几年了，你就研究这个？\"卡尔忽然说：\"但我找到了它。\"赢天帝震惊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在戏弄我？
什么叫没什么进展？
卡尔这家伙真的这么厉害吗？
他真能找到虚空？
但到底什么是虚空呢？赢天帝对此也充满好奇。
看到赢天帝震惊的样子，卡尔解释说，“目前确实没有太多进展，数万年前我研究时就已经找到它，但我还不知道怎么让它降临。”
卡尔一直在期待虚空的到来。
尽管他有所突破，却始终无法促成虚空时代的降临。
“下次说话一次性说完，别这么神神秘秘的！”
听到前半段，赢天帝觉得还好，但后半段就不对劲了，你的意思是这些年白忙活了？
赢天帝又问，“虚空里真的存在虚空生物吗？”
“那些生物是什么样的？实力如何？”
赢天帝像个好奇的孩子不停地发问。
他之前说要讨论想法，其实都是借口。
他对虚空和终极恐惧一无所知，怎么跟卡尔讨论？
只要从卡尔那里获取关于虚空和终极恐惧的信息，他就能胡乱猜测。
反正卡尔分辨不出来真假！
如果能骗他为自己工作就更好了！
面对赢天帝的追问，卡尔忍不住反问，“你就没想过虚空降临会对宇宙造成什么危害？”
“或者为什么不阻止我？”
卡尔觉得这家伙不仅不害怕虚空，甚至比自己更希望虚空降临。
虚空代表了超越天使的强大文明，若能征服虚空……
不过这些话他不会直接告诉卡尔。
“虚空的降临不可避免，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加速它的到来罢了！”
慢慢发展科技哪有直接征服一个文明快？
不过已知宇宙的强大文明屈指可数。
天使文明虽强，但他们和我们是合作关系，而且我也计划逐步收服他们。
冥河文明的所有底蕴都在卡尔手里。
卡尔这个人相当狡猾，表面上和善，实际上暗藏杀机。
若没有卡尔，虚空降临的事不可能实现，否则赢天帝早就直接对付他了。
至于恶魔，穷得连裤子都快穿不起，还能指望她做什么？
莫甘娜要是没有卡尔的支持，早就一蹶不振了。
剩下的烈阳文明，还是算了……
水蓝星上的超神学院，赢天帝根本看不上。
还不如让卡尔把虚空弄出来。
若不是赢天帝目前只是初步掌控山河社稷图，他自己就能搞定虚空文明。
“你说得对，以现有宇宙的发展来看，虚空降临是必然的。”
“相比起终极恐惧，我不知道虚空降临是福是祸。”
尽管赢天帝的理念和他一致，但卡尔并不信任他。\"虚空里究竟有什么？”
赢天帝追问。
“虚空……”
卡尔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那里有未知生命存在，我不敢靠近，但能感受到它们的气息！如果靠得太近，我会被吞噬！”
赢天帝明白了，如果是完整的神体，即使被吞噬也有重生的机会，不过是耗费资源和时间而已。
但他现在只是一缕变异的灵魂体，一旦被吞噬，就彻底完了。
“关于研究虚空，我们可以合作。”
赢天帝说，“若有进展，我会尽力提供帮助。
你负责研究，我来解决麻烦。”
什么叫做尽力？当然由赢天帝决定。
卡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没有点破，“那就多谢了。”
“若有需要，我会开口。”
“不过，我要怎么联系你？”
大时钟无法追溯赢天帝与大秦仙庭的过往，卡尔因此无法主动联系到赢天帝，除非对方愿意主动联络。
思考片刻后，赢天帝从指尖弹出一簇火苗注入卡尔体内，并告诉他若想联系，只需与这簇火苗沟通即可。
卡尔神情骤变，感到极度不安，因为无论他如何尝试都无法摆脱这簇火苗。
他意识到，这看似不起眼的火焰足以摧毁他的幻体，这意味着他的生死完全掌握在赢天帝手中。
即便早已对世间万物淡然处之的卡尔，此刻也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
“很好。”
卡尔平复情绪后说道，“作为合作的诚意，你是否该送我一份见面礼？比如……黑洞引擎。”
听到这话，卡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赢天帝。\"你竟然知道黑洞引擎？”
旁边的彦和炙心握紧了烈焰之剑，他们终于明白为何凯莎女王称卡尔为宇宙中最大的威胁。
研究虚空与终极恐惧已经够令人不安了，如今他又秘密研发了黑洞引擎，这实在让人震惊。
黑洞是极具毁灭性的存在，其破坏力不可估量，这样一个引擎绝非善类。
“我对黑洞只是稍有兴趣，而黑洞引擎的能力便是制造黑洞，并利用其能量进行攻击或吞噬。”
卡尔虽创造了黑洞引擎，却从未公开，也未曾让他人使用。
但在未来华烨登场后，卡尔计划将这一成果交付于他。
然而，此刻却被赢天帝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