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视一笑,然后朝着回温书渝家的方向走去,心中都充满了对即将揭晓的秘密的好奇。
叶枝原本满心想着早点回家,放下背篓后,好好歇一歇。
可此刻心中却被那未曾听闻的八卦内情所吸引,她毅然决定暂且不回去,而是要和温书渝一同前往她家,只为能尽早听到那令人好奇的八卦内幕,之后再心满意足地回家。
当她们终于回到温书渝家中时,两人快速卸下肩上的背篓,好松快松快肩膀。
毕竟背篓里装的东西虽然不算多,也不是很重,但这么背着大半天,肩膀还是很不舒服的。
接着,两人像是有着某种约定似的,不约而同地洗手,然后缓缓地从屋子里搬出了凳子。
顺便拿出家里的小零嘴,静静地等待着李秀兰的到来。
李秀兰呢,她心里明镜似的,深知这姐妹俩必定心急如焚地想要知晓具体内容,所以她回家放下篓子后,连手都来不及多擦几下,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当她踏入温书渝家的院子,看到那熟悉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
她缓缓地坐在板凳上,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出去还挺久,现在可算在凳子上坐一会儿了。”
话音刚落,温书渝便机灵地抓起一把瓜子递到了李秀兰面前,笑着说道:“好嫂子,你就别再吊我们胃口啦,赶紧直接说吧。”
李秀兰“咳咳咳”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我要开始讲了,简单来说,就是刚才那个何美芳被自己小姨带来随军,和自己小姨夫搞在一起了了,被怀孕的小姨知道后,直接把小姨气到早产,然后难产直接没了,最后何美芳上位,和她小姨夫领证了。”
想当初,她第一次知道这些内容的时候也是非常震惊的。
听到这些内容,温书渝和叶枝惊得半天合不拢嘴,眼睛瞪得滚圆,十分震惊。
其实,那何美芳的母亲刘招弟啊,她自幼便生活在一个极其重男轻女的家庭环境之中。
从她呱呱坠地起,那封建思想便如沉重的枷锁般套在了刘招弟的身上。
而她的小姨刘带弟呢,同样也未能逃脱这命运的捉弄,两人一同成为了家中那不受待见的老大和老二。
当她们来到这个世界时,家里对男孩已经有了不少期待。
可谁曾想,接连生下她们俩之后,父母的心却依然没有改变,依旧执着于要有个儿子。
于是,在她们之后,又相继有两个女孩诞生了,然而,这些无辜的生命却在重男轻女的观念下被狠心丢弃了。
那段日子里,整个家庭仿佛都被阴云笼罩着,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无奈。
直到那关键的第五胎,终于盼来了她们父母梦寐以求的儿子刘金宝。
在此之前,尽管生活艰苦,一家人过得紧巴巴的,但至少父母看着还有她们姐妹俩这么两个活生生的孩子,多少还能给予一些基本的关怀,勉强算是过得去。
可随着刘金宝的出声啼哭,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那一刻起,刘招弟和刘带弟在父母眼中瞬间沦为了彻头彻尾的“赔钱货”。
她们的价值被无情地否定,开始遭受父母的各种压榨与剥削,所有的苦活累活都一股脑地压在了她们柔弱的肩膀上。
她们每天清晨便要起床去帮家里干繁重的农活,即便她们那个年纪都不太能拿得动重一点的农具。
干完农活回到家,还得马不停蹄地收拾家务,洗衣做饭、扫地擦桌,一刻都不得闲。
不仅如此,还要悉心照顾年幼的弟弟刘金宝,喂他吃饭、哄他睡觉,时刻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出一丁点差错。
甚至连上山找野菜这种危险又辛苦的活儿,也成了她们的日常任务。
然而,尽管遭遇了如此多的磨难与不公,这两姐妹却始终在家中相依为命,彼此之间的情谊如同那坚韧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一起。
她们相互扶持,相互鼓励,在黑暗的岁月中共同寻找着一丝光明,一起勇敢地面对来自父母的种种磋磨与刁难,从未有过丝毫的退缩与放弃。
直到刘招弟满了十八岁这,她嫁给了何美芳的爹何贵。
那一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她欣喜的面庞上,仿佛为她离开那个家添彩。
嫁过去后,日子虽算不上一帆风顺,但相较于在家时的种种艰难困苦,却也算好了许多。
家中的氛围与以往大不相同,她开始学着去适应新的环境,新的家人。
何贵在家里排行老二,他们家有着五个孩子,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并非父母最为偏爱的那个孩子。
或许是这份不被宠爱的经历,让他渐渐地养成了那如同老黄牛般踏实勤恳、默默耕耘的性格。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娶了刘招弟之后,内心深处那隐藏着的温柔与疼爱便悄然展现出来。
他对刘招弟很好,会重视刘招弟的想法,在帮她在生理期的时候问自己妈要红糖,会在夜晚轻轻为她掖好被角。
两人还偷偷摸摸地存起一些钱,不为别的,只为能让刘招弟学知识,供她上了小学和初中。
刚结婚时,何贵陪着刘招弟去说服自己的岳父岳母,承诺自己出钱供刘带弟上学,就这样,十二岁的刘带弟才能去上学。
那时的学制是 5 + 2 + 2,在姐姐的悉心庇护下,刘带弟就这么读了七年书。
结婚两年后的某一天,刘招弟终于迎来了她们生命中的第一个小生命。
那一刻,她心中满是喜悦与感动,同时也夹杂着一丝不安。
生产的过程异常艰辛,她拼尽了全力,最终成功诞下了这个小生命,可她的身体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从那以后,怀孕对于她来说就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因为刘招弟在生下何美芳的时候伤了身子,再加上何美芳是个女孩子,在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的那个时代,何贵便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偏见,变得非常不待见她,对待她的态度也愈发糟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