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这大院如今谁也压不住许大茂。
提到傻柱?许大茂确实怕他,可现在的傻柱已非昔日那般冲动鲁莽,这些闲事他哪会多管?
至于阎埠贵,更不是什么善茬儿,凭什么要他为这种人费劲争取好处?
前院的人就算再挤,也会往中院和后院挪,道理很简单,哪怕地方小点,总归有个容身之处。
但阎埠贵和阎解成这对父子这次真是触怒众怒,当时还靠防震棚讹人吃饭,现在棚没了,谁还会对他们客气?
这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他们被原住户孤立,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无奈之下,一大爷才去找许大茂调解,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看阎埠贵见到贾建设时兴奋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许大茂那儿吃了大亏。
还有一个原因,他们还想借机求助于贾建设。
“建设,你回来啦!”
“我们都等你好久了。”一大爷见贾建设来了,有些焦急地说道。
“一大爷找我什么事?”
“哦对,三大爷怎么回事?”贾建设疑惑地问。
他之前听闻阎埠贵的棚被拆,那时人在中院,也听说一大爷找他和何雨柱商量把人安排到中后院,何雨柱也答应了。
只是他急着赶去工厂,没太在意。
看来这事恐怕没完?
也不知两位大爷今天找他到底有何事。
“你之前应该听说了,三大爷搭的防震棚被他儿子阎解放和阎解旷拆了。”
“他还因此挨了大儿子阎解成一顿揍,这事闹得挺凶。”
一大爷语气中透着无奈。
他话音刚落,贾建设就想起了这段剧情,确实有过这么回事。
但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二十多年,许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些大事。
像阎埠贵这种琐事,哪会特意记住?
“一大爷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贾建设瞥了一眼那愁眉苦脸的三大爷和鼻青脸肿的阎解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阎埠贵真是阎老西本尊!装可怜都装到这份上,连电视都不肯放下。
更绝的是,居然还给电视套上了家里的雨披,真是宁丢面子不舍财!
“来,建设,我们先到防震棚里聊。”一大爷拉着贾建设进了棚子。
刚进棚,众人便热情地围了上来。
“贾副厂长回来啦?”
“快进来,这边坐!”
“行了,你先站会儿,给新来的腾个位。”
贾建设一看,嚯,这棚子里简直人满为患!大家能有个落脚的地儿就不错了,这拥挤程度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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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你回来啦,来这边坐。”何雨柱正在逗小石头,看到贾建设,连忙招呼。
“建设,要不咱们去许大茂那儿谈吧!”一大爷犹豫地说,“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这事让他有点难以启齿,但不提又觉得对不住挤在棚子里的人。
“一大爷,到底啥事非要跑去许大茂那儿说呢?”贾建设疑惑,“咱们这儿不行吗?我和他关系不太好。”
难道他们想让他去说服许大茂接纳更多人?
“这……”一大爷为难地皱眉,不知该如何开口。
贾建设猜得一点没错,一大爷确实想让贾建设去劝许大茂。
他知道许大茂的性格,只要副厂长出面,他一定会答应。
看着棚内人挨人的场景,贾建设叹了口气。
“一大爷,别说了,咱们直接去找许大茂吧!”
他这么做不仅是出于同情,也是想缓解棚内的拥挤状况,自己也能住得宽敞些。
“太好了,柱子,去喊一下二大爷。”
“得励!”
“老阎,你也一起来吧!”
“哦,好,好。
孩他妈,记得帮我看好电视啊!”
一大爷还是叫上了三大爷。
尽管三大爷最近做的事让他在大院里几乎没了威信,但一大爷还是给老阎面子,毕竟多年邻居。
“哎呀,贾副厂长,您怎么来了?”
许大茂见到贾建设赶紧起身打招呼,之前的傲气此刻全无。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想到贾建设就紧张,甚至怀疑当初整他的就是贾建设。
要不是贾建设手段高明,他这个副主任也不会被撤掉,而且没人知道内情。
想到这里,他连报复的心思都没了,只想好好过日子,多赚点钱。
哪怕于曼能给他生个孩子,不管男女,他就满足了。
“许大茂,借用下你的地方。”贾建设礼貌地说。
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况且他已经把许大茂的副主任职位搞定了,也算扯平了。
“没问题,您随便用。”许大茂把桌子挪开,表面上客气,实际上对其他人并不太理会。
于曼还算知趣,给几位大爷倒了热水。
从他们的对话中,贾建设总算明白了——这些人并非要他劝许大茂,而是盯上了家里存放的木料。
那些木料本是准备做家具的,但因各种事情耽搁了,一直没动。
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建棚屋,这些木料自然成了抢手货。
这几位大爷盯上了那些木料,其中一大爷作为代表,打算让贾建设贡献出来。
一大爷深知木料的珍贵,之前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他也不确定贾建设是否愿意,于是想找个僻静处商量。
“行,一大爷,这些木料你们可以用,但只能留在咱们大院。”贾建设爽快地说,“若有人打这些木料的主意想卖钱,就别做这种白日梦了。”
他刚注意到中后院的状况,要是晚上下雨,大院里的人会很麻烦,所以拿出木料供众人使用并无不可。
但他还是先声明立场,不想被当成傻子。
他的话更多是说给阎埠贵听的,这家伙要是没人提醒,真可能干出这种事。
“好得很!还是建设够大气!”一大爷高兴地说,“这些木料肯定只用在咱们大院,绝不会出问题。”
“比某些人强多了。”三大爷瞥了一眼许大茂,意味深长地说道。
“建设确实大气!”二大爷也附和。
“这里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阎老西。”许大茂的妻子于曼直接反驳,“之前看电视时,大家怎么说你的?”
“对啊,有事就想占便宜。”于曼替贾建设抱不平,“人家又没欠你们什么,能不能有点脸皮?”
“你们的话……”三大爷自觉理亏,声音变小。
“怎么了?我们说得不对?”于曼毫不留情。
许大茂两口子的话虽过激,但也有道理。
连傻柱都觉得大院里这些人当时的做法不对。
正如一句话所说:“舌头就是块烂肉,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然而后头还有一句,
在人情社会里生活,只要不妨碍自身利益,能帮忙就尽量帮一把。
贾建设的父亲在他前世临终时,这句话对他影响极深。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将此作为行事准则!
这些木料对他而言本无用处,给了别人也无妨。
况且如今大家都是邻居,能帮就帮。
“行了,许大茂,此事就此作罢!”
“老大爷,还是那句话,木料你们随意使用,但只能用于咱们大院。”贾建设看出老大爷的难堪,不愿在此事上多费精力。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去唐海,大院这点小事暂且放下。
...
“光有木料没防雨布也不行啊。”
“而且供销社还不知何时开门,大家的口粮也未必够。”
阎埠贵完全不顾颜面。
他觉得贾建设是轧钢厂副厂长,弄些粮食和防雨布应该不难。
问问又不会损失什么。
万一成功了,他岂不是能白吃粮食?
阎埠贵的话一出口,老大爷和二大爷也忍无可忍。
人怎能堕落至此?
木料都拿了,还想让人家再送防雨布?
想要防雨布尚可理解,竟还要粮食?
如今粮食多么珍贵?
难道他心中毫无概念?
“贾副厂长,您瞧,这就是得寸进尺!”
连许大茂也被阎埠贵的行为气笑了,为贾建设的善心感到不值。
“老阎,你真是…太丢人了!”
刘海愤愤起身,撂下这句话便离开。
他实在不愿与这般人相处,生怕被影响。
“我怎么了?就不能说话了?” 阎埠贵一脸委屈。
此时已无人理会他。
“您真是我的三大爷,赶紧走吧!”
何雨柱实在看不下去,语气不佳地说。
“我没说错啊!” 阎埠贵仍觉冤枉。
他这不就是在为大家争取利益吗?
何雨柱见阎埠贵仍欲开口,忙拉起三大爷转身离去。
“建设,莫要放在心上,老阎向来如此,你别往心里去。”
“他的话权当耳旁风便可。”
“这些物资,我替院里众人谢你。”大爷说完便离开。
“贾厂长,瞧瞧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这正是我不愿理会他们的缘由。”许大茂道。
“罢了,大茂,别总喊厂长厂长的。”
“你比我年长,往后叫我贾哥便是。”
贾建设叹气一声,心中本想拿出刘庄送的红薯,却因阎埠贵的话感到不适。
后世也有类似之人,如公交车上的老人,常以道德**年轻人,这种行为虽令人厌恶,却不能一概而论。
“好,那我称你为贾哥。”
“媳妇,快唤贾哥。”
许大茂趁机改口,还催促妻子一同改称谓,似怕稍迟贾建设反悔。
“贾哥。”于曼亦随之响应。
“嗯,多谢。”贾建设点头回应。
尽管许大茂夫妇有不足之处,贾建设依旧感激他们。
“贾哥,不必客气,咱们早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