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察觉啊。”
“你这榆木脑袋,能发现才怪。”陈雪茹一脸嫌弃。
“听着,秦姐确实喜欢你,咱们现在跟一家人似的,要不你就接受她吧。”
“走了一个徐会真,再多一个秦姐也无妨。”
“再说,咱们认识这么久,要是哪天秦姐离开,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陈雪茹看似在商量,但表情和语气分明是在通知贾建设必须这么做。
“你可真大方,老公说送就送。”
贾建设其实巴不得立刻答应,但也明白该有的姿态不能缺。
“又不是外人,你能不动心?秦姐那身材,我都馋得直流口水,你能不动心?”
贾建设指向儿子的饭碗。
“去你的,我警告你,别跟我儿子抢吃的,听见没?”
陈雪茹脸红了,不耐烦地说道。
秦淮茹正在厨房清洗碗筷,陈雪茹便拉着徐会真来到客厅坐下。
两人低声交谈,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徐会真偶尔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贾建设,心中颇感意外——原来陈雪茹竟希望贾建设将秦淮茹正式纳为妻子。
秦淮茹与贾建设早已同居,小当更是贾建设的亲生女儿,此事她尽知。
不过她无意拆穿,觉得这般结果已是最好。
这些年,她与秦淮茹关系融洽,再加上小当的存在,秦淮茹入门只是时间问题。
若能和平过渡,无须过多波折,便是最理想的状况。
“可以,我同意。”徐会真轻声应允。
“那太好了。
接下来就看那家伙能坚持多久,我不信秦姐这么漂亮的人,他会忍得住。”陈雪茹语气笃定。
“嗯。”徐会真心思恍惚,她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此。
她忽然意识到,陈雪茹已为贾建设添了一子,秦淮茹育有小当,而自己却仍未有动静,怎能不着急?
看来明日需向周雅丽打听一二,听说她与老包育有八个子女,或许家中藏有何种秘诀。
尽管贾建设比她年幼三岁,却常给予她莫大的安全感。
然而有时他又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需要她的陪伴和呵护,甚至会撒娇示好。
徐会真对这个男人爱意满满,她不愿输给别的女人,只要对方能做到的,她同样要给予。
片刻后,秦淮茹洗完碗走出,陈雪茹随即拉着徐会真进卧室,称要查看孩子是否醒来。
秦淮茹一直视陈雪茹为知己,得知对方有意促成自己与贾建设的缘分时,内心满是欢喜。
她渴望融入贾家,与朋友们长久相伴。
“她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秦淮茹困惑地问。
“来,靠近点,我告诉你。”贾建设神秘地招手示意。
“嗯。”秦淮茹听话地挨近他。
贾建设将陈雪茹下午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真的吗?”秦淮茹惊喜地睁大眼睛。
“当然!”
“这真是太棒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秦淮茹情不自禁投入贾建设怀中,紧紧抱住爱人。
四年的等待终换来这一刻,她无比满足。
“傻丫头。”贾建设轻抚她的脸庞,柔声低笑。
此刻客厅弥漫着甜蜜气氛,两人静静相拥。
与此同时,贾家宅院内却喧嚣不已,争吵声此起彼伏。
马敏和何雨水刚用完餐,本想外出探个究竟,却被何雨柱劝阻。
何雨柱虽不明所以,但深知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置身事外。
别人称他傻柱,他是否真的如此?
然而,中国人骨子里就有爱凑热闹的习惯,尤其是女性,无论哪个年代皆然。
果然,何雨水和马敏尽管被何雨柱拦下,仍按捺不住好奇心,犹如心中有猫挠般焦急。
随着外面叫喊加剧,似乎即将爆发冲突。
“我去瞧瞧!”何雨水按捺不住率先起身往外走。
“别出去,这事准与今日分粮有关。”
“我们家分到了,肯定有些人没分到,咱们还是别掺和为妙。”
何雨柱急忙拉住妹妹,阻止她去看热闹。
“那我在门口听听总可以吧?我就不过去。”何雨水说完便站在门口聆听。
马敏见状也紧随其后,同样充满好奇。
“你们两个女人好奇也就罢了,你一个男人怎么也跟着瞎掺和?”何雨柱对蠢蠢欲动的马华斥责道。
马华低着头闷声吃饭,眼神有些失落,他其实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何雨柱轻哼一声,自顾自地饮酒吃菜,显得从容不迫。
院子里的喧嚣很快平息下来,三位大爷出面了,屋内都能听见他们的训话声。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次换粮必然会引起不满,自己在大院的人缘本就不佳,最好别再惹事端。
然而没过几分钟,他就听到了一位大爷的声音,召集大家到中院开全院大会。
晚上召开全体会议实属罕见,显然事情闹得不小,必须立刻解决。
要在大院生存下去,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
即便他不想参与,此刻也必须到场。
当何雨柱一家到达院子时,只见几户人家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从他们衣衫凌乱的模样来看,刚才不仅争吵激烈,可能还动手了。
借助灯光,何雨柱仔细观察,发现双方并未受伤。
看来三位大爷介入得及时,避免了事态恶化。
马华依旧愁眉苦脸,被师傅指派在家照看孩子,何雨柱的小女儿年纪尚幼,这种任务确实不适合交给他。
黄春梅是第二次目睹类似场景,上一次是在年初一,虽然那时热闹,却远不及今日这般紧张。
她从前居住的地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于是不断向许大茂询问详情。
这表明女性的八卦天性不受时代和环境影响。
三位大爷依旧手捧茶缸子,不紧不慢地现身中院,他们摆架子的姿态令人佩服,就连出场时机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依然是阎埠贵率先发言,刘海中补充说明,最后由一大爷作出结论。
事情正如何雨柱所料,正是换粮引起的争端。
消息传播有快有慢,知晓消息的人自然会抢先行动。
当然,不知情的人占多数。
但这么多人同时前往供销社提粮,难免会引起他人注意。
有些人守口如瓶,即使被追问也不肯透露,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样也算是保护传递消息者。
总有些人嘴上没个把门的,说着着急的话,不想耽误换粮,有人问起便随口告知。
正因如此,得知消息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往供销社涌去。
最先赶到的一批人基本都换到了粮食,那时人还不多,他们既有粮本又有现金,完全符合条件,供销社不可能不给他们换。
这批人自然是最开心的,管他几天后政策会不会变,即便变了也是下个月的事了。
至少这个月他们占了便宜,至于别人能不能换到,与他们何干?
然而,这类幸运儿终究是少数,后来的人大多没能换到。
急得团团转排了好长时间的队,即使供销社延长了营业时间,但粮食库存有限,总不能无限供应。
供销社的粮食也是一批批从总仓运来的,每次送来都不多,只够卖几天,哪可能有大量囤积?
那些没换到粮食的人自然不甘心,可无论怎么闹腾也无济于事。
毕竟供销社也不是吃素的,下午一看苗头不对,立刻联系派出所疏散人群。
闹得最凶的直接被抓走,即便如此,事情还是持续到晚上七点多才结束。
按理说事情该告一段落了,买不到也不能怪别人,买不到就回家吧!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院子也一样,人一多难免有人没事找事。
今天抢粮本已抢到手,本该低调些,免得招人嫉妒,可偏偏有人爱显摆。
这不,下午中院的尤家也得知了消息。
尤家得到消息不算早,为了争分夺秒,尤强急忙拿着袋子往供销社赶。
巧得很,他刚到前院,就碰上了赖家的儿子赖望。
同为大院的年轻人,两人平日熟识,赖望见尤强行色匆匆,便随口问:“你急着去哪儿?”尤强答了句“有事”,就匆匆离去。
当时赖望并未在意,谁家没点事呢?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没多久,前院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赖望得知后也急忙带着袋子赶往供销社。
最终,赖望醒悟得太迟,未能及时换到粮食。
尤强却抓住时机,在供销社停售前成功换回了粮票。
你换到了就是换到了,直接拿回家不就行了吗?
可尤强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是赶在最后一刻才换到的,这运气岂能不说?年轻人难免得意,于是便在院子外向人炫耀起来。
巧的是,赖望此时正好垂头丧气地回来。
听到尤强的话,又见他那副自鸣得意的模样,赖望顿时心生怨恨,痛骂尤强为何当时不将消息告知自己。
尤强正说得兴起,哪里顾得上这些。
再说,中院一向瞧不起前院的人,中后院多为轧钢厂职工,而前院则大多在外企工作,彼此间本就存在隔阂。
人都有抱团的习惯,无论在哪里都如此。
后院还好,平日里隔着中院,往来不多。
但中院紧邻前院,接触频繁,矛盾也随之增加。
这次,就因这件事,两家在院子里争执起来。
原本只是两方口角,后来围观的人加入,竟演变成中院与前院之间的冲突。
前院的人指责中院得知消息却不告知,同属一院,实在自私。
中院的人则反驳称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而且还有好几家未换到。
当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都不服对方,最终演变成了一场全武行。
幸亏三位长辈及时赶到,阻止了这场争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何雨柱听了一会儿,虽有些混乱,但也大致明白情况。
他认为这种事最好别掺和,便拉着老婆和妹妹站在最左边,那边都是后院的人,属于旁观者。
找到合适的位置后,三人边吃瓜边观看。
这里既不会太过靠近引火上身,也不会太远听不清,若没有一定听力还真不容易发现他们。
结果他们刚站定,许大茂便带着黄春梅过来了。
两人各自轻哼一声,仿佛没瞧见彼此,只是冷眼旁观局势变化。
黄春梅一直不满地嘀咕,抱怨这里视野不如第一排,什么都看不清。
这句话差点让许大茂暴跳如雷,他心里暗骂这女人真是愚钝,怎会看不透当前局面?
许大茂不禁疑惑,自己当年是如何被这女人糊弄的?难道自己当时也糊涂?
大院逐渐恢复平静,待各家陈述完毕,又开始新一轮的争执。
前院人最多,占据绝对优势。
中院虽人数较少,但因住着一位大爷,底气十足。
再加上多年邻里关系,远胜前院的松散团结,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片刻之间,百十号人分成三派:前院和中院各自为阵争论不休,剩下的多为后院居民,夹杂少许不愿掺和的中院和前院住户。
何雨柱置身其中,只是悠闲地观望热闹,毫不关心纷争。
他满脸笑意,双手叉腰,仿佛等待一场好戏开场,甚至幻想桌上摆上瓜子花生。
“都闭嘴!这样吵嚷能解决问题吗?”易中海实在看不下去,当即起身阻止。
此刻,阎埠贵与刘海中也不敢贸然插话。
这本是小事,却演变成前院与中院之间的冲突,唯有身为大爷的易中海出面,或许才能化解。
“大爷最公允,还请您评判是非。
这事是不是有人没事找事?”作为当事人,尤强率先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