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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就在眼前,傻强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看见靓坤的随从准备开门,立刻快步上前:“老大,上车。”
傻强瞄了一眼坐在后座的陆文东,自己紧张得满身是汗,这人怎么能够如此镇定?靓坤说:“难得你这么机灵。”
说着,低下头,这一看,靓坤顿时愣住了。陆文东伸手一探,轻轻松松抓住了靓坤的头发,然后把他拽进了车里。
靓坤带来的两个随从察觉情况不对,刚想动手,后方已经冲出了五个人,几下就把他们制服了。“陆文东!”
靓坤心里害怕极了。既然混迹江湖,他向来无所畏惧。但靓坤最忌惮的就是陆文东这种人,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行事比谁都狠。
这就是所谓的笑面虎!
靓坤喊道:“我是洪兴的老大,你竟敢背叛师门?” “b哥也是洪兴的人,你杀害他全家时,怎么就没想起这一点?”
靓坤怒斥:“你有何证据?”陆文东反问道:“谁又有所谓的证据?”靓坤语塞,喘着粗气:“东哥,东哥,我们是兄弟,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啪!
原来是傻强闯了进来。
靓坤顿时暴跳如雷:“傻强,你这叛徒,出卖我?”傻强反驳:“坤哥,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承认,分明是你害死了b哥一家。”
“!”
靓坤急忙说:“东哥,是我揭发的,是傻强带着人活埋了大哥b全家。”“冤有头,债有主……”砰!
靓坤正要开口,脑袋就被重重敲了一下,眼前一黑,视野瞬间染成红色。鲜血从头顶不断涌出。
靓坤发出两声低沉的声音。
力道正从身上悄然撤离,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劲。啪!傻强再次抡起铁锤砸向靓坤的头颅,将他击打得像只软绵绵的绵羊一样倒下。
陆文东坐在旁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江湖如同棋局中的卒子,一旦迈步便无回头之路。靓坤既然能率先出手,别人自然也能随之反击。当车子驶至香岛道时,车内已被浓烈的血腥气息浸透,而靓坤,则彻底成了一具无生机的 ** 。
副驾上的傻强双目充血,胸腔剧烈起伏,喘息粗重。“停车!”陆文东下了车,香岛道临海而建,空气潮湿。深吸一口气后,他又轻轻打响指尖。随后,三辆尾随的车也相继停稳,有人迅速开启后备厢,取出铁皮桶、水泥与清水,就在原地搅拌起来。
他们的动作极为娴熟,转瞬间水泥便已调制完成。接着,有人过来抬起靓坤的 ** ……
傻强全程紧盯着这些事情的发生,紧张得全身汗毛直竖。然而无人顾及他的存在。砰!水泥桶随即被投入海浪之中!
靓坤,就此消失不见。
陆文东这才缓缓转头看向傻强:“倘若日后露出破绽……”
傻强急忙说道:“东哥,您财大气粗,即便杀了我,我也绝不会背叛您。”
陆文东淡然一笑:“动手的人是你,这与我何干?”
“给你两天期限,若届时我在港岛见到你,休怪我不讲情面。”挥了挥手,“去吧。”
傻强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哈腰致谢。
退后数十步后,傻强拔腿狂奔。
他低估了陆文东的智慧,在这种情况下,陆文东怎会轻易除掉傻强?此人可是关键的目击者。
“把车送去报废厂销毁。”靓坤既已伏法,下一步便是解决洪兴!
陆文东在短暂思索之后拨通了赵大的电话:“让曼谷那边的人动手!”同时吩咐,“顺便散布点消息出去。”
“具体怎么说?”陆文东神色从容,“就说靓坤指使号码帮要干掉蒋天养和蒋天生!”
那封信出自陆文东之手,靓坤此刻正握在手里。
曼谷的暑热甚至超过了港岛,尽管蒋天生有所防备,但抵达曼谷数日后,依旧被这里的天气折腾得叫苦连天。作为洪兴的二代龙头,从小锦衣玉食的蒋天生从未吃过什么苦,自然难以适应这种环境。
在一栋竹楼里,蒋天生与众人同处,这地方寒凉不足,即使将空调调到最大也无济于事。
竹楼内的老者姓闫,是闽南人。曼谷的华人主要由潮州人和闽南人组成,他们几乎掌控了当地的大米、食用油等生意,势力极为雄厚。
闫先生更是唐人街耀华力街的实际掌控者。这条街道长达两公里,由三聘街、耀华力路、嵩越路、石龙军路等多条主街及众多小巷交织而成,分布着潮州戏院、电影院、寺庙等场所,成为华人游客必访之地。对港岛的人来说,曼谷最吸引人的就是大米和黄金。唐人街上金铺林立,因泰国信奉佛教,庙宇里的神像大多金身,这些金子其实就是黄金,巨大的需求量使得金店数量繁多。
闫先生说道:“我得到消息,最近一批来自港岛的硬汉到了这里,是‘和’字号的人。他们声称是为了寻找某物而来,但……”他顿了一下,“听说他们与靓坤关系密切。”
话音未落,陈耀突然进来,原来……
他竟与蒋天生同至港岛。闫先生话未尽,
蒋天生起身道:“抱歉。”移步一旁,
陈耀低语:“蒋先生,探得消息,靓坤失踪了。”蒋天生大惊:“失踪?”
这般紧要时刻,靓坤怎可不见?
陈耀颔首,
继而道:“有传闻称,小蒋先生之事或为靓坤主使。”“或许与和字头的连浩龙有关。”
蒋天生即刻趋前至闫先生处:“闫先生,您所言的和字头之人,唤何名?”
闫先生视线略过陈耀,
缓缓道:“听说是忠信义的连浩龙!”“如何?你们已查明?”
陈耀方道:“刚获消息,小蒋先生之事,极可能系靓坤唆使连浩龙所为。”
闫先生蹙眉,
随后眉间舒展:“此说法倒也合理。”
蒋先生沉吟:“其中恐有蹊跷。”“靓坤不该知晓我有弟。”
洪兴中,
知蒋天养者寥寥,
仅陈耀、太子、大佬b等数人耳。“如此,难辨真假。”
闫先生言:“世事常有意外。”“既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