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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仓库飘着铁锈与蓝墨水混合的气息。姚峙暄用荧光橙修正液在蛇皮袋上画床位火箭,笔尖划过“易碎”标签时,墨线穿过父亲新塞的出库单——上面标着去龙翼市的长途客车班次,23号座位旁画着极小的“未曦的泛音需震碎长途车的收音机”。李栖野靠在生锈的铁门旁,鼓棒敲着王默屿的二手键盘箱,回声混着漏雨砸在铁皮屋顶,惊得梁上麻雀扑棱着撞向“床位狂想者联盟”的涂鸦。

“王默屿,你键盘线要是和我的鼓棒缠在一起——”李栖野斜睨着蹲在缝纫机旁的男生,他正用母亲离婚协议书的碎亮片粘键盘贴纸,“老子就把你的效果器塞进长江里喂鱼。”王默屿头也不抬,指尖划过琴键:“你鼓棒上的毛线还是我从你妈寄的包裹里顺的,那团线原本该给你织毛衣。”他举起张便利店收据,背面是龙翼市地下排练场的路线图,“管理员说锈铁酒吧老板欠他三罐啤酒,首场演出有着落了。”

赵未曦蹲在床尾收拾琴弦,指尖触到床垫缝隙里的硬物——是父亲上周塞进她琴盒的新琴弦,包装上的出库单编号正是离开的日期,背面用计算器纸带写着“第三品泛音在长江大桥会有混响”。她摸着披风里子的蓝花衬里,母亲绣的碎玻璃硌着掌心,忽听姚峙暄在铁皮柜前低呼:“未曦,你爸把蓝墨水灌进了水壶,水都是靛蓝色的,正好当乐队专属饮料。”

狂风撞开仓库铁门时,王默屿正把姚峙暄的贝斯包绑在三轮车上,车把挂着用审计报告折的千纸鹤,每只翅膀都写着“龙翼市”。李栖野踹翻积水的牛奶箱,箱底“龙翼市演出计划”被雨水洇开,露出底下父亲画的简笔画:三个床位火箭冲破长江大桥的雾霭,尾焰是账本横线勾成。“老子查过,”她甩了甩鼓棒上的毛线,“龙翼市旧仓库租金贵三倍,但顶楼天台漏雨面积够鼓组共振。”

赵未曦在门口回望,墙上火箭涂鸦被雨水冲刷得模糊,父亲的袖扣还挂在输液管风铃上,漏雨时撞出清响。姚峙暄塞给她张皱巴巴的地图,边缘盖着父亲公司的公章:“用公章当路标,每到路口盖个印,火箭路线比导航准。”地图背面,王默屿用修正液画了只键盘形状的小火箭,尾焰缠着离婚证的亮片。

长途客车鸣笛在巷口响起,李栖野把鼓棒敲在铁门挂锁上,惊飞停在“去他妈的账本”涂鸦上的鸽子。王默屿将赵未曦的吉他箱搬上车,箱角碎玻璃在路灯下闪过微光——那是父亲偷偷粘的,边缘带着税务局天台的蓝墨水痕迹。“走了!”姚峙暄举起手机,直播界面显示管理员消息:“龙翼市管理员是当年乐队老战友,说咱们鼓点能震碎长江边旧码头。”

赵未曦踏上客车台阶,忽见巷口阴影里有穿灰西装的身影,胸前金属票夹闪过微光。她摸向口袋里的蓝花手帕,触到硬纸片——是父亲塞的便利店收据,背面画着龙翼市简易地图,23号仓库旁画着小蓝花,花心朝着长江。客车发动时,她听见李栖野和王默屿在车尾斗嘴,姚峙暄用审计报告做晕车贴,而她的琴弦随着车轮碾过积水轻颤,像在呼应某个沉默的节拍。

夜雨在客车窗外织成帘幕,姚峙暄指着远处霓虹:“看!龙翼市广告牌在闪,当舞台灯光正好。”李栖野鼓棒敲着矿泉水瓶,王默屿跟着弹出跑调旋律。赵未曦摸着琴颈内侧刻痕,发现多了行小字——王默屿的字迹:“所有离开的鼓点,终将在新的裂缝里重生”。她望向窗外,城市灯光在雨幕中碎成光斑,像床位火箭上不熄灭的小蓝花。前方,龙翼市的旧仓库在漏雨节奏里等待,等待她们带着未拆封的琴弦、未说破的牵挂,敲响狂想者的节拍。

客车碾过水洼的声响在空旷的滨江巷炸开时,锈铁酒吧的铁皮招牌正往下滴着靛蓝色雨水——和老家仓库水壶里的颜色分毫不差。姚峙暄踮脚接住一滴,抹在贝斯包的拉链上:“未曦你看,龙翼市连雨水都带着咱们的专属色号。”李栖野踢开横在台阶上的生锈三角铁,鼓棒敲在卷闸门上震落半片“LIVE hoUSE”的霓虹字母,恰好滚进赵未曦脚边的吉他箱缝隙,和父亲粘的碎玻璃碰出清响。

管理员老钟的吊床在二楼仓库门口晃悠,听见动静探出头时,赵未曦正盯着他胸前的旧工牌出神——编号末尾的“23”和客车座位号重合,而工牌照片上的男人左手无名指有道浅疤,像极了父亲翻账本时被纸页割伤的位置。“小鬼们把三轮车上的千纸鹤拆下来挂吧台,”老钟抛下雨靴,靴底粘着半张便利店收据,背面用蓝墨水画着简易鼓谱,“当年你们李栖野的妈在这儿唱《铁皮屋顶的漏雨调》,鼓点就打在第三根承重梁的位置。”

李栖野的鼓棒突然顿在半空。她踢开脚边发霉的纸箱,露出底下泛黄的海报,“破碎琴弦”乐队的主唱穿着和自己同款的破洞皮衣,马尾辫上缠着的毛线穗子,正和鼓棒末端晃荡的那截一模一样。“少提她,”她把鼓棒戳进裤兜,金属环勾住审计报告折的千纸鹤翅膀,“老子来是震碎旧码头的,不是听老古董讲古。”但指尖捏紧海报边角的力度,让纸页上母亲的眼睛泛起褶皱,像在雨夜的长江里沉了二十年。

姚峙暄早已扛着贝斯钻进顶楼仓库,铁门“吱呀”推开的瞬间,成团的蓝墨水色尘埃扑簌簌落在校服领口——墙面上用修正液画满床位火箭,尾焰轨迹恰好避开所有漏雨的裂缝。“未曦!”她举着从旧沙发里翻出的计算器纸带尖叫,“你爸的出库单编号在这儿!2017年3月15日,和你琴盒里琴弦的包装日期分秒不差!”纸带背面印着模糊的指印,圈住“长江大桥第三根灯柱”的字样,墨迹被水渍晕成翅膀形状。

赵未曦摸着墙面上凹凸的涂鸦,突然触到块凸起的金属——父亲常戴的袖扣嵌在剥落的墙皮里,边缘还缠着段输液管,正是老家仓库风铃上失踪的那截。她迅速扯下塞进琴包夹层,指尖却被袖扣螺丝划破,血珠滴在姚峙暄刚发现的地图上,正好染红“锈铁酒吧”旁用蓝笔画的小蓝花,花心朝西,对着税务局天台的方向。

李栖野在天台摔打鼓组的声响穿透楼板时,姚峙暄正用审计报告页脚给贝斯音箱包边,突然发现纸页背面父亲画的床位火箭尾焰,竟和顶楼裂缝的走向完全吻合。“野姐!把军鼓往左挪二十厘米!”她抱着贝斯冲向天台,雨水顺着裂缝在鼓皮上砸出节拍,“漏雨的共振点在这儿,正好接住长江大桥的混响!”李栖野啐掉嘴角的草茎——不知从哪顺的烟早被雨水泡烂,只能嚼着仓库角落的狗尾草提神,“你俩要是再磨叽,老子就用鼓棒撬老钟的酒柜了。”

赵未曦调弦时听见琴弦震颤里混着钥匙转动的声音,转头看见老钟正往她琴盒里塞什么。“你父亲上个月来过,”他压低声音,掌心躺着枚刻着“未曦”二字的琴桥钉,“说第三品泛音需要更锋利的金属共振。”琴钉边缘还带着税务局天台的铁锈,和她披风里子的蓝花衬里擦出细碎的光,像母亲绣碎玻璃时,藏在针脚里的半句没说完的话。

当第一声贝斯划破仓库潮气时,赵未曦的指尖按在父亲留的琴桥钉上,泛音突然炸开——不是记忆里账本翻动的窸窣,而是混着轮渡汽笛的嗡鸣,像某列长途客车正从长江大桥掠过,23号座位的窗台上,躺着张画着小蓝花的便利店收据,被穿灰西装的身影轻轻按住边角,防止被夜风吹走。李栖野的鼓点砸在漏雨的共振点,将锈铁屋顶的积水震成细碎的星,姚峙暄的贝斯线缠着审计报告折的千纸鹤,在穿堂风里划出靛蓝色轨迹,掠过“床位狂想者联盟”新喷的涂鸦,尾尖恰好点在老钟工牌照片上那道浅疤的位置。

老钟在楼下拧开三罐啤酒,泡沫漫过“床位狂想者特调”的标签时,李栖野突然踹翻堆在角落的旧纸箱。成沓的演出照片散落满地,其中一张里,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自己,背后的铁皮墙上刚刷完“去他妈的账本”的涂鸦,和老家仓库铁门最后那笔的弧度分毫不差。她迅速踢开照片,鼓棒却不小心勾住母亲手腕的银镯子——和自己藏在床垫下的那半枚,正好拼成完整的床位火箭图案。

夜雨渐歇时,姚峙暄蹲在天台裂缝旁往积水里滴蓝墨水,看涟漪如何将月光碎成琴弦的形状。赵未曦摸着琴颈内侧新出现的刻痕,不是王默屿的字迹,而是父亲惯用的连笔——“23号仓库的角钢支架第三颗螺丝,记得用蓝胶带缠三圈”。远处传来渡轮靠岸的汽笛,她望向江对岸若隐若现的税务局大楼,突然发现某个天台窗口亮着灯,有人影正用荧光橙修正液,在玻璃上画着和蛇皮袋同款的床位火箭,尾焰穿过层层雾霭,直直指向锈铁酒吧顶楼那道漏雨的裂缝。

贝斯的震颤顺着锈铁支架钻进指缝时,姚峙暄突然把琴颈抵在漏雨的裂缝下——靛蓝色水痕正沿着品位标记流淌,像极了老家仓库铁皮柜上父亲画的泛音示意图。“未曦!”她用拨片敲出失真的滑音,“把吉他效果器接在角钢支架上,漏雨的电流声能给泛音加铁锈味的混响!”话音未落,李栖野的鼓棒已经砸在军鼓边缘,震得积水从鼓皮溅进姚峙暄的贝斯弦钮,在LEd屏上炸出细碎的蓝光。

赵未曦蹲下身调整效果器旋钮,指尖划过父亲新留的琴桥钉刻痕,忽然听见楼下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响。老钟的帆布包挂在消防栓上,拉链半开露出半截蓝墨水钢笔——笔帽上刻着“赵”姓缩写,和父亲办公桌上那支磨得发亮的款式别无二致。她迅速别过脸,视线却被墙角堆着的旧账本吸引:2018年12月的出库单上,父亲的签名旁画着极小的吉他拨片,弦距标记正是自己上周刚改的新调。

李栖野突然踹开天台边缘的废铁桶,惊起群栖在角钢支架上的麻雀。羽毛纷飞间,她看见桶底用蓝漆画着半枚床位火箭,尾焰方向直指江对岸的税务局大楼——和姚峙暄用审计报告折的千纸鹤翅膀纹路完全吻合。“老钟那孙子肯定知道咱们的事,”她抹了把鼓棒上的雨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母亲银镯的缺口,“不然仓库墙上的火箭涂鸦怎么会和老子梦里的分毫不差?”

姚峙暄早已跪在地上研究墙缝里的荧光橙痕迹——那是用和老家同款的修正液画的,火箭尾部拖着的,分明是李栖野母亲离婚协议书上的碎亮片。她突然掏出手机对着裂缝拍照,屏幕里的光斑竟自动拼成“23:00轮渡”的字样,和赵未曦琴盒里那张父亲塞的收据时间重合。“未曦你看!”她扯过贝斯包上的千纸鹤,翅膀上父亲公司的公章正对着裂缝缺口,“公章的五角星刚好卡住漏雨的轨迹,这根本是提前设计好的共振装置!”

赵未曦的琴弦突然发出蜂鸣——不是来自效果器,而是口袋里的蓝花手帕在震动。她摸出被体温焐热的便利店收据,背面新出现行小字:“第三根角钢支架的蓝胶带下藏着备用琴弦”,墨迹边缘晕着水渍,像刚从长江里捞出来的。当她撕开胶带时,生锈的螺丝掉在效果器上,露出夹层里卷着的照片:十六岁生日那天,父亲在税务局天台偷偷拍的背影,吉他箱上刚画完第一只床位火箭。

李栖野的鼓点突然转成急促的切分,惊得老钟晾在绳子上的工装裤掉下来,口袋里滑出串钥匙——其中一把挂着和赵未曦琴箱同款的碎玻璃挂坠。她趁机踢开堆在角落的旧音箱,发现背面用修正液写着“栖野,你的鼓棒该换毛线了”,字迹是母亲当年在离婚协议书上的笔锋,尾端还画着半颗没写完的心。

夜雨再次砸向铁皮屋顶时,姚峙暄正把贝斯接入漏雨的电路——电流刺啦声里,音箱突然播放出模糊的录音:“未曦,第三品泛音要对着长江大桥的第七盏灯”,是父亲在仓库偷偷调试琴弦的声音。赵未曦猛地关掉电源,却看见姚峙暄对着裂缝比耶,手机直播界面显示有个匿名用户打赏了火箭特效,备注写着“给床位狂想者的专属信号弹”。

李栖野突然把鼓棒指向江对岸——税务局天台的灯光正在明灭,每次闪烁都对应着贝斯泛音的频率。她啐掉嘴角的狗尾草,发现草茎上缠着段蓝毛线,和母亲海报上的发穗、自己鼓棒上的流苏,还有老钟工牌上的线头,全是同一种靛蓝色。“老子去楼下撬酒柜,”她踢了踢姚峙暄的贝斯包,“你俩要是再对着裂缝发愣,今晚就用蓝墨水煮面条喝。”

赵未曦望着李栖野下楼的背影,指尖抚过琴颈内侧新出现的刻痕——这次是母亲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披风里子的碎玻璃别扎手”,针脚般的划痕里嵌着极小的蓝墨水点,像母亲绣在衬里的碎玻璃终于连成完整的花。当她抬头时,姚峙暄正把蓝墨水灌进漏雨形成的小水洼,看着涟漪将税务局天台的灯光碎成琴弦的形状,而远处渡轮的汽笛,正以和她们鼓点相同的节奏,掠过长江大桥的第七盏灯。

李栖野的鼓棒敲在酒柜铁锁上的声响惊飞了梁上燕,木屑混着蓝墨水味的灰尘簌簌落在她破洞的袖口。锁芯卡住的瞬间,她瞥见柜门上用修正液画着半枚床位火箭,尾焰方向正对着姚峙暄刚发现的裂缝——和母亲离婚协议书上撕碎前的最后一道折痕完全吻合。“操,”她突然笑出声,指尖抠下粘在柜门上的碎亮片,正是王默屿用来粘键盘贴纸的那种,“老钟这孙子藏着咱们三家的破事呢。”

姚峙暄趴在天台边缘往下望,看见李栖野踹开酒柜时震落的旧磁带——标签上“破碎琴弦乐队demo”的墨迹,和赵未曦琴盒里父亲写的出库单是同支蓝墨水笔。她突然把贝斯弦调成轮渡汽笛的频率,对着裂缝大喊:“未曦!用你爸的公章在磁带上盖印,共振点会连成长江的音符!”话音未落,赵未曦的吉他泛音已经撞上铁皮屋顶的漏雨,将磁带封面上母亲的模糊剪影震成纷飞的蓝纸屑。

赵未曦蹲在角钢支架旁,指尖捏着从蓝胶带下找到的备用琴弦——包装上的出库单编号正是今天的日期,背面用计算器纸带写着“当轮渡第七盏灯对准锈铁酒吧时,第三品泛音会震碎税务局天台的玻璃”。她抬头望向江对岸,果然看见父亲常站的那个窗口亮着节奏性的灯光,每次明灭都恰好对应姚峙暄贝斯线的起伏。琴颈内侧母亲的字迹还带着体温,她突然想起披风里子的碎玻璃,原是母亲结婚时的头纱缀片,被父亲偷偷磨成了琴弦的护板。

李栖野从酒柜深处拽出个铁皮盒,里面躺着半打褪色的演出手环,每只都印着“床位狂想者联盟”的雏形涂鸦——比她们在老家仓库画的早了整整十年。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的合照,老钟搂着两个穿皮衣的年轻人,左边女人的鼓棒上缠着和自己同款的毛线穗,右边男人的衬衫口袋里露出半截蓝墨水钢笔,笔帽刻着“赵”字缩写。“操他妈的,”她把照片甩进积水,却看见自己鼓棒上的毛线正慢慢吸掉照片上的水渍,显露出被覆盖的字迹:“给未曦的泛音留条裂缝”。

姚峙暄突然指着直播界面尖叫,匿名用户的打赏火箭特效竟在现实中同步闪现——江面上某艘货轮的探照灯正以床位火箭的轨迹扫过锈铁酒吧天台,光束穿过裂缝时,在赵未曦的吉他品丝上投下流动的蓝墨水光影。“是轮渡!”她扯下贝斯包上的千纸鹤,发现翅膀上父亲公司的公章恰好卡住探照灯的光斑,“23号座位的信号弹,原来藏在长江的浪里!”

赵未曦的琴弦突然发出蜂鸣,不是来自效果器,而是口袋里父亲塞的便利店收据在震动。背面新出现的字迹被雨水洇开,却仍能辨出“老钟袖口的锈迹是税务局天台的角钢”——她猛地抬头,看见管理员正站在楼梯口,袖口沾着的靛蓝色粉末,和老家仓库水壶里的沉淀分毫不差。老钟咳嗽着转身,工装裤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乐谱,边角画着和姚峙暄同款的荧光橙火箭,尾焰缠绕的,正是李栖野母亲离婚协议书的碎页。

李栖野突然把鼓棒戳进铁皮盒的手环堆,金属碰撞声里,她摸到枚刻着“栖”字的银戒——和自己藏在床垫下的半枚镯子能拼成完整的床位火箭。戒圈内侧刻着极小的鼓谱,正是她们在老家仓库编的第一首曲子。她迅速把戒指套进鼓棒末端的毛线穗,发现大小刚好卡住,像母亲二十年前就预留的位置。“老子去把军鼓搬到轮渡上,”她踢了踢姚峙暄的贝斯包,“让长江听听什么叫他妈的共振。”

赵未曦望着李栖野扛着鼓组冲下楼的背影,指尖抚过琴颈上父母交叠的刻痕——父亲的连笔和母亲的针脚在品位间缠绕,像两条永不相交的轨道,却在第三品泛音处重合。姚峙暄已经把贝斯接入货轮探照灯的电路,电流声里混着轮渡广播的杂音,突然清晰浮出句:“未曦,漏雨的裂缝是天空给狂想者留的弦枕。”她认出是父亲在税务局天台吹口琴的调子,混着李栖野母亲当年的主唱录音,在锈铁酒吧的铁皮屋顶下,织成比蓝墨水更浓稠的夜色。

夜雨不知何时停了,姚峙暄蹲在裂缝旁用蓝墨水画星图,每颗星都对应着江对岸明灭的灯光。赵未曦调好琴弦,发现父亲留的琴桥钉正好对准裂缝中央,当她轻轻拨响第三品泛音时,整个天台的漏雨突然凝在空中,形成晶莹的琴键形状——远处轮渡的第七盏灯应声而亮,照亮锈铁酒吧门楣上那个缺失的“V”,此刻正被李栖野用鼓棒上的银戒拼成完整的鼓点符号。

老钟在楼下拧开三罐啤酒,泡沫漫过“床位狂想者特调”的标签时,姚峙暄突然指着直播弹幕惊呼:“有人问咱们的乐队标志是不是蓝墨水画的床位火箭!”赵未曦望向墙面,新喷的涂鸦在探照灯下泛着荧光橙,尾焰穿过所有漏雨的裂缝,终点不是龙翼市的霓虹,而是江对岸税务局天台那个若隐若现的灰西装身影——他正举着荧光橙修正液,在玻璃上画最后一道尾迹,笔尖划过的轨迹,恰好是赵未曦琴颈内侧母亲字迹的延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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