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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霉味混着廉价香薰的气息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弥漫,赵未曦蹲在地板上修补漏水的水管,锈水顺着她的指尖往下淌。老旧的木门突然被撞开,裹挟着深秋的冷风,李栖野踩着满地落叶闯进来,黑色皮衣上还沾着未干的雨珠,她甩了甩头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叼在嘴上点燃。

“楼下的老太婆又在骂街了。”李栖野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昏暗的灯光下袅袅升起,“说我们把房子搞成了垃圾场。”

赵未曦直起腰,用衣角擦了擦手,无奈地笑了笑:“别理她,等发工资了,我把墙面重新刷一遍。”她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破旧的家具和斑驳的墙壁,心里盘算着还能从牙缝里挤出多少钱来改善这里的环境。

这时,姚峙暄像阵风似的从里屋冲出来,手里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布料和奇形怪状的饰品,眼睛亮晶晶的,“你们看!我在二手市场淘到的宝贝!”她把东西一股脑儿倒在床上,布料顿时铺满了整个床铺,“我们可以用这些做演出服!”

李栖野挑了挑眉,弹了弹烟灰:“演出服?你是说要去参加什么 cosplay 活动?”

“比那更酷!”姚峙暄兴奋地跳起来,床板发出吱呀的抗议声,“我们组建一个乐队吧!就像那些摇滚明星一样,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房间里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赵未曦愣了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但很快又被现实的无奈所取代:“可是我们没有乐器,也不懂音乐啊。”

“这有什么难的!”姚峙暄一屁股坐在床上,随手抓起一块亮片布料披在身上,“不懂可以学,乐器可以去租或者买二手的。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的乐队名字就叫……”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睛在赵未曦和李栖野脸上扫来扫去。

李栖野掐灭香烟,凑了过来,难得露出一丝好奇:“快说,别吊人胃口。”

“床位狂想者联盟!”姚峙暄大声宣布,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们三个挤在这小小的出租屋里,不就像在床位上做着疯狂的梦吗?”

赵未曦被她的热情感染,忍不住笑了起来:“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不过真的能行吗?”

“当然行!”李栖野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霓虹闪烁的街道,眼神坚定,“反正我们现在的生活也没什么盼头,不如就疯狂一次。”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让赵未曦和姚峙暄都不禁心头一震。

就这样,组建乐队的计划敲定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个人开始为梦想奔波。

赵未曦在旧书市场淘来的《吉他入门》已经翻得起了毛边,泛黄纸页间夹着她用便利贴写下的和弦指法笔记。深夜里,她蜷缩在吱呀作响的折叠椅上,手指按在生锈的琴弦上反复练习,指尖的刺痛混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在寂静的出租屋里回荡。每当她想要放弃时,总会想起李栖野说的那句“疯狂一次”,便又咬着牙继续拨动琴弦。

李栖野在酒吧的后巷找到了一位愿意低价转让旧鼓的鼓手。那人醉醺醺地拍着鼓面,溅起的酒液在鼓皮上晕开深色痕迹。“这鼓跟着我走南闯北,”他打着酒嗝,“要不是缺钱,说什么也不会卖。”李栖野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抚过鼓身的划痕,想象着这些痕迹背后的故事。她二话不说,掏出攒了半个月的工资,又加了自己随身戴着的银色打火机,才把这套鼓搬回了出租屋。楼道狭窄,鼓槌和镲片不时磕碰到墙壁,发出刺耳的声响,引来了邻居们的阵阵咒骂,她却只是咧嘴一笑,毫不在意。

姚峙暄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电脑屏幕熬了整整三个通宵。她的长发乱糟糟地扎成一团,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能量饮料罐和零食包装袋。电脑里播放着各种乐队演出视频,她一边看,一边在本子上飞速记录着舞台设计和灯光效果。突然,她猛地一拍桌子,兴奋地尖叫起来:“有了!”她抓起笔,在纸上疯狂地勾勒着,嘴里念念有词:“我们的演出一定要独一无二,让所有人都忘不了!”

一个月后的傍晚,三人在城郊一间废弃的仓库里,第一次将乐器拼凑到了一起。赵未曦的吉他弦断了第三根,发出刺耳的嗡鸣;李栖野敲出的节奏忽快忽慢,鼓槌还不小心甩了出去;姚峙暄拿着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二手麦克风,声音颤抖着跑了调。但她们的眼睛里都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站在了万人瞩目的舞台上。

“停!停!”李栖野突然喊了一声,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嘴角却挂着笑意,“赵未曦,你的和弦和我的鼓点根本不在一个节奏上。”

赵未曦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紧张什么!”李栖野走上前,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可是要成为最厉害乐队的人!来,再来一次!”

姚峙暄也在一旁鼓劲:“这次一定行!我已经想好我们第一首歌的名字了!”

就在她们准备重新开始时,仓库的铁门突然被重重推开。几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光头男人叼着烟,眼神不善地扫视着她们:“小丫头片子,谁让你们在这儿瞎搞的?这地方我们兄弟要用!”

李栖野脸色一沉,立刻挡在两个姐妹身前:“我们租下这里了,凭什么让给你们?”

“租?”光头男人嗤笑一声,“跟那个老东西租的吧?他早就没权管这地儿了。识相的赶紧滚,不然有你们好看!”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也跟着起哄,慢慢围了上来。

赵未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悄悄握住姚峙暄的手,感受到对方的手在微微发抖。但她知道,她们不能退缩。“我们不会走的,”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我们为了这里付出了很多,不可能说走就走。”

“哟呵,还挺硬气!”光头男人冷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推李栖野。就在这时,李栖野突然挥起鼓槌,重重地砸在旁边的铁架子上,发出一声巨响。“想动手?”她眼神锐利,毫不畏惧地盯着光头男人,“那我们就试试!”

铁架子发出的巨响在仓库里回荡,惊得几只栖息在横梁上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光头男人的手悬在半空,被李栖野眼中的狠劲震得顿了顿。他身后的小弟们也有些犹豫,面面相觑,手中的钢管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姚峙暄突然从李栖野背后探出头,举着手机对准了这群人,屏幕上明晃晃的录像界面映出她泛红的脸颊:“我们刚才的对话可都录下来了,”她故意把手机镜头扫过每个人的脸,“要是我们少了一根头发,这些视频就会发给警察叔叔哦。”其实手机根本没开录像功能,但她说话时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装出正在发送文件的样子。

赵未曦趁机往前半步,挡住姚峙暄微微发抖的手,声音比刚才稳了许多:“我们和看门的张大爷签了租赁合同,”她指了指墙角堆着的旧鼓和吉他,“这些乐器搬进来时,巷口的便利店老板都看到了。”其实所谓的合同不过是张大爷随手写的收据,但她故意提高音量,让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光头男人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转,最后落在李栖野手中还在滴血的鼓槌上——刚才砸铁架时,她的虎口被迸裂的铁锈划出一道口子,血珠正顺着槌柄往下滴。他突然笑了,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小丫头片子挺会来事,”烟雾从他齿间溢出,在暮色中凝成模糊的灰雾,“给你们三天时间,要么滚蛋,要么把租金翻倍。”

李栖野刚要开口,赵未曦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她知道李栖野兜里的钱刚够买下周的琴弦,翻倍的租金对她们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我们可以帮你打扫仓库,”赵未曦直视着光头男人,“每天下班后过来收拾,保证比之前更干净。”她想起自己在超市做理货员时,连最难缠的中年主妇都能被她的耐心打动。

姚峙暄突然举起那块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亮片布料,抖开时银色亮片簌簌掉落:“而且我们排练时会戴耳塞!”她灵机一动,“要是你觉得吵,我们可以给你的兄弟们设计演出服!摇滚风的亮片夹克,保证让他们在酒吧里所向披靡!”

光头男人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这群女孩会用这种方式谈判。他身后一个染黄发的小弟突然吹了声口哨:“大哥,她们做的衣服说不定挺酷的。”其他小弟也跟着哄笑,气氛渐渐松快了些。

“成交。”光头男人碾灭烟头,鞋跟在水泥地上踩出火星,“三天后带够租金,或者带够布料。”临走前他踢了踢地上的鼓包,镲片发出一声脆响,“再让我听见跑调的破嗓子,老子直接砸了你们的破吉他。”

铁门重重关上的瞬间,姚峙暄腿一软跌坐在鼓凳上,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吓死我了,刚才手机差点没拿稳。”李栖野甩了甩手上的血,从口袋里摸出创可贴,却被赵未曦一把抓住手腕,低头用嘴扯开包装帮她贴上。

“你刚才真帅,”姚峙暄望着李栖野被划破的虎口,突然笑出声,“像电影里的女战士。”她捡起地上的亮片布料,在暮色中晃了晃,“不过他说的演出服……我们真的要给那些混混做衣服吗?”

赵未曦收拾起地上散落的琴弦,指尖抚过吉他上的划痕:“总比没地方排练好。”她抬头望向仓库顶部的破天窗,暮色正从那里漏进来,给李栖野的皮衣镀上一层温柔的边,“而且,”她突然想起姚峙暄设计的演出服草图,“说不定,这是我们第一次‘演出’呢。”

李栖野踢了踢脚边的鼓槌,镲片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管他是谁,只要敢碰我的鼓,我就用鼓槌敲碎他的烟头。”她掏出烟盒,发现只剩最后一根,却递给了赵未曦:“要不要试试?减压。”

赵未曦笑着推开,从帆布包里拿出碘伏棉签:“先处理伤口吧,女战士。”姚峙暄凑过来,用手机闪光灯照亮李栖野的虎口,突然指着她的手笑出声:“你这创可贴贴歪了,像个歪嘴的摇滚明星。”

仓库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混着远处便利店的招牌灯光,在深秋的暮色中织成一张摇摇晃晃却温暖的网。赵未曦摸着吉他上的旧琴弦,突然发现刚才争吵时崩断的弦,不知何时被姚峙暄用亮片线临时绑好了,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像撒了把星星在琴弦上。

接下来的三天,三人在超市、酒吧和布料市场之间疯狂奔走。赵未曦在超市加班到凌晨,用加班费买了最便宜的隔音棉;李栖野在酒吧向熟客讨来几卷旧胶带,把仓库的破窗户封得严严实实;姚峙暄则蹲在布料市场的边角料堆里,挑出足够做三件夹克的黑色亮片布,甚至顺了几包裁缝剩下的铆钉。

第三天傍晚,当光头男人带着小弟们走进仓库时,迎接他们的是焕然一新的角落:鼓组被隔音棉裹成了毛茸茸的怪物,吉他弦上挂着姚峙暄用安全别针串成的银色流苏,就连墙角的旧铁架,都被她用荧光漆画满了歪歪扭扭的音符。

“这是给你们的定金,”赵未曦递上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三人凑出的一半租金,“剩下的,用演出服抵。”姚峙暄立刻展开手中的黑色夹克,亮片在手机灯光下炸开一片银河,领口处绣着小小的齿轮图案——那是她们偷偷用赵未曦的工牌卡针绣的。

光头男人摸着夹克上的铆钉,突然哼了一声:“算你们机灵。”他转身时,夹克的亮片在铁门缝隙漏进的月光下一闪,像谁在深秋的夜空中撒了把碎钻。等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姚峙暄立刻扑向鼓组,掏出藏在镲片下的笔记本:“刚才看到没?他嘴角抽了一下,明明很喜欢!”

李栖野调好鼓凳高度,鼓槌在指间转出漂亮的花:“赶紧排练,趁老子现在手还没抖。”其实刚才谈判时,她后背的冷汗早把皮衣内衬浸透了。赵未曦插上吉他插头,突然发现姚峙暄在每个人的乐器上都贴了小小的贴纸:她的吉他上是歪歪扭扭的“未曦”,李栖野的鼓上是冒烟的烟头图案,而姚峙暄的麦克风上,贴着三个小人手拉手的简笔画,旁边写着“床位狂想者联盟”——这是她们第一次正式喊出乐队的名字。

琴弦再次响起时,破音依然存在,鼓点依然不稳,姚峙暄的歌声还是会跑调。但这一次,仓库的铁门没有被撞开,只有晚风从天窗灌进来,带着远处便利店的关东煮香气,和三个女孩越来越坚定的和声。赵未曦望着墙上姚峙暄用荧光笔写的“我们是床位上的狂想者”,突然觉得指尖的刺痛不再那么明显,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正在这满是裂痕的仓库里,一点点生长成她们期待的模样。

仓库的铁皮屋顶在夜雨里敲出密集的鼓点,赵未曦对着手机屏幕上的节拍器练习扫弦,指尖的创可贴被汗水泡得发白。李栖野斜靠在鼓组旁,叼着半支烟看她反复练习同一小节,烟灰簌簌落在鼓面上:“别死磕了,你弹的《生日快乐》都比这曲子顺。”

“闭嘴,”赵未曦头也不抬,指甲在三品弦上按出红印,“这是姚峙暄写的第一首歌,必须弹对。”她盯着手机备忘录里歪歪扭扭的歌词——《床位上的流星》,副歌部分画满了星星和齿轮涂鸦,那是姚峙暄熬夜三天的成果。

姚峙暄正蹲在角落用热熔胶修补麦克风支架,闻言抬头笑出小梨涡:“其实跑调也没关系啦,我们的风格就是‘狂想者专属破音美学’!”她举起修好的支架,上面缠着从旧毛绒玩具上拆下来的亮片流苏,“你看,麦克风现在像不像拿着魔法棒的摇滚仙女?”

李栖野突然弹起烟灰:“楼下便利店老板说,周五晚上可以让我们在门口空地表演。”她碾灭烟头,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什么,“报酬是十包鱼丸和免费热奶茶。”

赵未曦的手指猛地按错弦,杂音在仓库里回荡:“真的?”她眼里亮起光,又很快暗下去,“可是我们连首完整的曲子都没有——”

“错漏百出才是我们的特色啊!”姚峙暄跳起来,不小心撞翻了装铆钉的铁盒,“想想看,三个女孩在便利店门口弹跑调的吉他,敲得镲片乱响,多酷!说不定会有人拍视频传到网上,然后我们就——”

“然后就被城管赶走。”李栖野打断她,却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封皮上贴着姚峙暄画的三人小像,“不过我写了新的鼓点,试试合不合你的破琴弦。”

夜雨渐歇时,三人第一次完整地合了一遍《床位上的流星》。赵未曦的吉他在副歌部分突然跑弦,李栖野的鼓点却巧妙地加快半拍,把走调的旋律拽回轨道;姚峙暄的歌声在“流星划过出租屋的天窗”那句突然破音,却对着赵未曦眨眨眼,故意拖长尾音让破音变成独特的颤音。

排练结束后,姚峙暄突然掏出三支荧光笔:“来!在乐器上写脏话!”她在自己的麦克风上画了个吐舌头的笑脸,“摇滚乐队就要有叛逆的印记!”李栖野在军鼓上歪歪扭扭写了“去他妈的完美”,赵未曦犹豫半天,在吉他琴颈内侧画了朵小蓝花——那是她离家时,母亲绣在她校服上的图案。

周五傍晚,三人把乐器搬到便利店门口时,天空正飘着细雪。李栖野的皮衣里塞着姚峙暄改的亮片内搭,鼓槌在指间转得呼呼生风;赵未曦的吉他弦上挂着姚峙暄用回形针做的星星挂饰,每根弦都重新调过三遍;姚峙暄穿着自己改的破洞牛仔裤,裤脚缀着从窗帘上剪下来的流苏,举着麦克风像举着权杖。

“大家好,我们是——”姚峙暄突然卡住,回头望向伙伴。赵未曦和李栖野对视一眼,前者轻轻点头,后者把鼓槌敲出清亮的泛音。

“床位狂想者联盟!”三人异口同声,便利店的暖光映着她们发亮的眼睛,哈出的白气在冬夜里凝成小小的云。

第一首曲子响起时,赵未曦看见街角有个穿校服的女孩停下脚步,手机镜头对准了她们。李栖野的鼓点比练习时快了半拍,却意外地和姚峙暄的跑调形成奇妙的和谐;姚峙暄唱到“我们的和弦是生锈的钥匙”时,故意把麦克风凑近镲片,让杂音变成独特的伴奏。

雪越下越大,便利店老板真的端来热奶茶,放在鼓组旁边。当唱到副歌时,赵未曦突然看见远处有个身影顿了顿——是她的父亲,正站在街灯底下,围巾裹得老高,只露出半张脸。她的手指在弦上停顿了零点一秒,李栖野立刻加大了鼓点,姚峙暄不明所以地提高了嗓音,把她漏掉的半拍硬生生补了回来。

曲终时,便利店门口已经围了七八个路人,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姚峙暄对着镜头比出夸张的摇滚手势,李栖野偷偷把热奶茶塞给冻得发抖的赵未曦,后者却望着街角,只看见路灯下残留的一片雪花,和父亲离开时踩碎的半片烟头。

雪夜里,三人挤在便利店的暖气旁分鱼丸,姚峙暄突然指着手机屏幕笑到流泪:“看!有人给我们拍了视频,标题是‘三个女疯子在雪地里弹棉花’!”李栖野抢过手机,却看见点赞数在飞速上涨,评论区有人问:“床位狂想者联盟?在哪能听到你们的歌?”

赵未曦咬着鱼丸,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突然想起出租屋的床位——三张单人床拼在一起,中间堆着姚峙暄捡来的旧沙发,李栖野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明明灭灭,自己的吉他靠在墙角,琴弦上还挂着没摘的星星挂饰。原来所谓的狂想,从来都不是遥不可及的舞台,而是三个女孩在漏水的屋顶下,用跑调的歌声织成的、属于她们自己的星空。

便利店的灯光映着她们冻红的脸颊,李栖野突然掏出烟盒,发现里面躺着姚峙暄塞的棒棒糖——草莓味,她最讨厌的口味。姚峙暄正举着手机规划下一场“巡演”:“下周去学校后门!那里有流浪歌手,我们可以和他们battle!”赵未曦笑着摇头,指尖抚过吉他上的小蓝花,突然觉得掌心的刺痛,原来可以变成星星的形状。

雪还在下,便利店的门铃不时响起,带着寒气的风卷着传单和梦想的碎片涌进来。三个女孩在暖光里碰了碰装鱼丸的纸杯,像碰响了人生第一枚真正的音符。赵未曦知道,前方还有无数个需要修补的水管、谈崩的租金、跑调的夜晚,但此刻她望着伙伴们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只要她们还挤在那张破床上,只要琴弦还在震动,所谓的未来,大可以像姚峙暄画的涂鸦一样,歪歪扭扭,却闪着独一无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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