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之后,那两个负伤的也没闲着,开始了搜索敌人遗物的工作。
但很遗憾,不愧为大牌的反派公司,在战斗之前他们似乎就把一切能暴露信息的东西全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那么——分析一下我们为什么会遭到袭击吧。”柳阴阳说道。
“没什么可获得的信息和细节,我们一无所知。”
柳阴阳苦笑道,“他们这个组织里可是有着传送型异能者的,咱们能想到的,他们一样能想到,我算是问了句废话。
不扯话题了,咱们被袭击的这件事我想和任务脱不开干系的。抓捕的,要我们调查的异能者我想多半受到了spy公司的青睐。
那么再反过来推理一下,那个能开花的异能者绝对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spy公司为了阻止我们抓捕开花异能者而派人埋伏在这里?往更深的一步去想,spy公司需要那个异能,对吧?”
柳阴阳点起一根烟,靠在墙上,沉地说:“或许,我们会死。”
“柳阴阳,你又来了,你还在沉浸在那个小女孩的话里,你到底有什么依据?”
“因为……命运。”
莫傲无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个柳阴阳有如此悲观的一面,长叹一口气,“好吧,命运就命运吧。至于他们打得什么算盘,肯定是对国家,对世界不利的嘛。”
柳阴阳苦涩一笑,“既然有两个人堵咱们,他们肯定还派了其他人手要去找那个开花异能者。这项任务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啊。”
莫傲的眉头忽然因为柳阴阳是一席话而变成了铁锁子,唉,spy公司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他看到了远处有辆黑色轿车从这里驶来,莫傲打过电话了,那是王杰派来的龚琳娜。
龚琳娜一从车里出来,柳阴阳便冲了上去,“啊——万能的龚小姐,龚医生,请治疗我的伤口吧!”
接着龚琳娜如倒放似的回到了车里。
“欸?不至于吧,我们可是伤员,好吧,咳咳,龚琳娜,治疗一下我们吧,毕竟我们还有任务在身,由于某些原因,要赶时间的。”
一说正经话,龚琳娜才极不情愿地从车里下来,“这可是我第二次听到你说正经话了。死阳鬼,听了莫傲的信息,社长还是决定派我这个治疗异能者跟过来了。怎么,不得开心一下吗?”
说罢,龚琳娜果然掠过柳阴阳,不出意料地径直走向莫傲的身边。
对这种情况早就像吃饭一样平常的柳阴阳却是阴沉沉的,一反平时活跃的性格,“跟过来,哼,一个女人跟两个大男人走路不太安全吧。”
这刚治疗好莫傲的伤势的龚琳娜以为柳阴阳又在耍流氓,就像平时那样怼了柳阴阳几句,“放心好了,我现在就让你断子绝孙。还有……”
是什么打断了龚琳娜的话语?在龚琳娜的视野里,柳阴阳的剑气斩竟然挥出,掠过了她的头发。
只见柳阴阳古怪地笑着,像是杀人般地看向龚琳娜,龚琳娜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表情,就算是风和叶那时他也没有流露出这番气质。
龚琳娜自然是震惊的,但很快她想到了一种可能,迅速掏出三节棍,勉强笑道:
“看来下一波敌人又要出现了,还是能控制人的身体的异能,莫叔,你先用枪打在阳鬼的腿上,暂且封住他的行动,接着在用动物找到那位异能者。”
但莫傲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说道,“龚琳娜,根本就没有人控制柳阴阳,这是他的本意。”
“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乱?!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柳阴阳吐出一口寒气,“龚医生啊,我们不打算让你参加这项任务,你只管治疗我们一次,便可回去了 ”
一听这话龚琳娜怒火中烧,“你们,你们是瞧不上我吗?论打架,我也没惧怕过谁,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的主要工作是治疗,并非战斗,说得难听点,就是瞧不上你。”
柳阴阳拄着雨龙来到龚琳娜身边,拉我她那纤细洁白的玉手,“来吧,为我治疗吧。”
这换来的当然是龚琳娜的一巴掌,“这可是社长的命令,副社长这种小官可没有权限来更改命令。”
但柳阴阳还是得到了治疗。
柳阴阳舒展着恢复的筋骨,“没办法了,莫傲!”
莫傲知道柳阴阳的意思,开枪射击了龚琳娜所驾驶的车辆的轮胎。随后带着那替我德国纯种狗和柳阴阳一起,跳上车驶往花尘市。
只剩下一个女人的身影,以及遮盖她表情的灰尘。
“这样好吗?柳阴阳,我觉得说出实情才好吧。”莫傲的脸上稍显凝重,他觉得关照别人的心情也是蛮重要的,况且他想真正的情况说出来也没什么。
“看来你有也不懂啊,莫傲,咱们去就是送死的!多带一个不会提高咱们的存活率,因为这是命运。
而龚琳娜的身份是什么?异能医生,异能医生多宝贵啊,战场上不杀军医,但异能界可就冷酷多了。
没有明文规定必须要那样做。这么说吧,她死了,金银市异能侦查社就会少一个最重要的核心。
给她说出实情,就她那要强的性格,她多半是要去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只能刺激她,让她赌气一时半会儿。”
随后,柳阴阳打通了王杰的电话,又是说了一通,最后长舒一口气,睡着了。
莫傲完全不解柳阴阳为什么说他们会去送死,但他知道异能医生是很重要的,听了这些话,他知道明天的敌人会很强,龚琳娜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他认同柳阴阳的行为。
可莫傲并不认同他们会死。
他尝试带入了柳阴阳的视角,在“临死”之前依旧忘不了他人的安危,以及去维护最大的利益,这不禁让他好奇柳阴阳的过往。
听说他在远方的是素有“西方战垒”之称的西部城市——纸莺市待过几年,此时他又想起了柳阴阳说的那句“你不了解也是应该的”,莫傲不禁冷笑一番。
轿车出了隧道,凌晨3点,天空细雨,莫傲品味着灯光中夹杂着小雨而带来的视觉体验,同时也不忘派几只小鸟飞到上空观察四周。
行驶到花尘市境内也有十几千米了,柳阴阳也醒了过来。之前的严肃,从他的微笑中看不出半点他曾拥有过。醒来的第一件事就让莫傲觉得烦人的嘻嘻哈哈的声音。
“没想到天还没亮,莫傲,这可是个听鬼故事的最佳时候。
在一个只有路灯的光才能穿透黑暗的夜里,一对夫妇在公路上驾车前行着,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这时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突然说自己饿了,男人也好声好气地拿出零食来,然而正要递给他的妻子时,他的妻子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男人停下车,大声呼喊着妻子的名字他慌了,连忙四处寻找女人的踪迹,找着找着,他便来到了一座房前,房子很孤独,方圆百里只有一间,还是中式风格的。
男人走进去查看,房间里只有一支蜡烛燃烧着,什么也没有,但当然要离开,可就当他转身时男人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在开车时就已经死了,妻子只不过是他的执念罢了。因为他没有看到蜡烛下映出的他的影子。”
这个故事莫傲倒还听进去了,“不可怕,反而挺悲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