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耳目光聚焦,看清了那位老板。老板年约二十左右,眼神中毫无畏惧之色。他并非修炼者,然而面对这群处于筑基层的修炼者,他既未后退半步,亦未开口道歉。
“哟呵,你这小子,还挺倔!兄弟们,不如活动活动手脚!”一个巡逻队员抬手就朝老板扇去一巴掌,却被老板巧妙地挡住了。那巡逻队员旋即施展源力,狠狠一巴掌拍在老板脸上,喝道:“还挺狂傲啊!”
老板此时脸颊已然有些红肿,但他依旧挺立不倒,毫不退缩地说道:“你们执行职责没收东西,我自会尊重,所以未曾反抗。但若再随意打人,便是越权之举。我本不想惹事,但也绝不怕事!”
“哼,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就让我再赏你几记耳光!” 老板冷哼一声,言语间满是不屑。话音未落,他的拳头已然凝聚起源力之光,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上方的李耳和熊阔海皆是一惊——眼前之人分明方才毫无源力波动,此刻竟似换了个人般,源力涌动。
“且慢动手!” 熊阔海大喝一声,身形如电,自楼上一跃而下。
“是雄将军!” 几个巡逻队员瞧见熊阔海现身,顿时如潮水般退下。
“小娃娃,你可知晓反抗的下场?这帝都之地,岂容你肆意妄为!” 熊阔海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念你年幼气盛,速速离去吧!”
“好。” 老板微微颔首,既不言谢,亦不推辞。
“等等!” 李耳面带笑意地走下台阶,“在下名叫李耳,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姓王,名为‘阳明’。” 王阳明神色淡然,未有丝毫表情波动。
“方才听你言道,若他们强行动手,你又当如何应对?” 李耳指了指那群巡逻队员,他们虽已踏入筑基层次,然而眼前这位名为王阳明的少年,方才展现的实力不过炼气层而已。
众人望着眼前这位少年,皆以为他在寻衅闹事。熊阔海对李耳置若罔闻,这使得那几个巡逻队员顿感颜面尽失。
“找死,竟敢挑衅我们!”巡逻队长目光凌厉地望向雄阔海,察觉到一个表现的良机悄然而至,他猛然挥出一拳直袭李耳。那筑基层小天位的强大气势汹涌而出,瞬间让王阳明站立不稳,身形踉跄倒地。
“小心!”王阳明下意识地呼喊。
李耳却仿若未觉,既未回头,也未施展源力,仿佛故意将后背暴露于巡逻队长的攻击范围之内。
疯子!
王阳明瞪大了双眼,却在此时迎上了李耳那深邃而坚毅的目光。
“倘若他们执意动武,我定将成为他们最为棘手的对手!”
“嘭!”一个巨大的身影如山岳般出现在李耳身后,以强悍无匹的肉体硬生生地挡下了这一拳,那雄浑的力量甚至将巡逻队长震退数步。
“谁敢伤我家少主!”许诸醉意朦胧,声音洪亮如雷,加之他那粗犷豪放的体态,令巡逻队长心生惧意,连连后退。
“我乃李耳,若你需人相助,可至城外忘川河岸寻我。”李耳面带微笑说道。
“忘川河?如此广袤,如何寻你?况且你这巨人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帝都的规矩吗?”巡逻队长怒声喝道。
“罢了,罢了,都散去吧,别扫了这难得的酒兴。”雄阔海来到李耳身旁,面露难色地说道:“莫要再为难我了,若上面怪罪下来,我可就遭殃了。”
“嗯,我们亦喝得差不多了。”李耳无奈一笑,转而面向王阳明道:“起来吧。”
说罢,李耳便拉起王阳明,摆摆手作告别。王阳明忽觉手中似有异物掉落,待捡起来一看,竟是一枚储物戒指。当他的意识探入其中时,竟发现里面存有三块源力块!
“李耳,忘川河岸。”王阳明手握储物戒,望着那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背影说道。
忘川河,那是一条汹涌澎湃、自东向西流淌的大河,深不见底。岸边摆放着两件衣服,而李耳与许诸正在忘川河中修炼。尽管他们已达到筑基层境界,然而想要运用源力在这忘川河中维持不动,仍极为艰难。巨大的河水冲击力不断冲刷着他们的肉体,稍有分神,整个人便会被冲出百米之远!
李耳在风尘派目睹瀑布后领悟了一种独特的锻炼方法,他紧随许诸从帝都的东端开始修炼,如今已能将自身源力稳定至三分之一。二人于波涛汹涌的河流中昼夜不懈地锤炼肉体,以二阶妖兽之肉为食,以此稳固修为。这便是许诸面对筑基层小天位巡逻队长时能够接下重拳的关键所在!
河岸之上,王阳明望着河中的二人,不禁瞠目结舌。忘川河素有帝都最险恶河流之称,然而这二人竟敢在此修炼,难道他们不怕潜藏在河中的妖兽吗?
显然,他们毫无畏惧之心,并且能够在湍急的河水中保持静止不动,连妖兽也难以分辨他们是否为猎物。要做到这般静如老僧坐定的境界,需要何等坚毅的意志和非凡的勇气!
“我们从上游一路修炼至此,若有兴趣,可自行前往最东面的起点。”李耳缓缓睁开双眼,对王阳明的到来似乎早有预料。他能看出王阳明心怀不屈之志,但仅凭一腔热血而无实力支撑,终究是徒劳无功。
王阳明面露迟疑之色,缓缓说道:“家中尚有老母亲需悉心照料。”
李耳微微含笑,缓缓闭上双眸,轻声道:“这忘川河中隐匿着二阶妖兽,以你之能,只需踏出那前行的第一步,便胜过你每日奔波摆摊。话至此处,后续抉择便看你自己了。”
不久之后,忘川河中现出三道人影,日复一日勤修苦练。大约每隔七日,他们便会上岸一次。而彼时的王阳明距离他们甚远,对于炼气层的修行者而言,欲在这忘川河里维持身形着实艰难,然而李耳坚信他定能做到。
时光流转,六个月后……
帝都依据三位大将军的安排划分营地。廉颇所部驻扎于北面,伍云所部驻守南面,宇文洋所部镇守西面,而东面则是奔腾不息的忘川河,由此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护阵地。廉家军的大营又细分为数个小营地,各小营地皆有自己的营地长统领。整个廉家军拥兵十万之众,故而李耳安置三百余人进入其中,并未显得格外突兀。起初廉颇率人前来时,众人着实大惊失色,毕竟廉家军平日里增员极少超过十人。但廉颇素来公正无私,既然答应了李耳,便安排最为出色的营长带队管理此事。
同样的,那三百名新兵并未让营长失望。第一天的各项体能训练,他们便出色地完成了,步伐整齐划一,仿佛久经沙场的老兵,令旁人瞠目结舌。然而,这也引发了一些不满情绪。那些被要求陪练的人,如廉政之流,心中愤懑不已。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才进入廉家军,而新人仅完成一项任务便轻易加入,看着这些新人秩序井然地进行训练,甚至自己的营长杨波也忍不住斥责他们不如新人。新旧矛盾交织,廉家军内部逐渐出现了排外现象。以廉政为首的十名新人开始在各方面冷嘲热讽,进而发展到无故挑衅。
“苏代,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会忍不住还手了!”赵胜说道,“昨天苏力无缘无故被他们打伤。你说许老大让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呢?每天这种训练,与我们之前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在这片充满希望与挑战的土地上,学习成为了众人前行路上的重要使命。大家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渴望探寻那正规的模样,究竟应当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老大曾说过,我们终有一日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城市,甚至是国家。然而,在这漫长的征程中,不可避免地要与各色人等展开战斗。你们难道都已经忘却了吗?正是因为我们曾经战败,才被国王抛弃啊!”苏代目光坚定,紧紧握拳,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决心与不甘。
“苏代所言极是。”不远处,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缓缓走来,他便是张唐。张唐微微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说道:“以少主那如烈火般的雄心壮志,定能带领我们走出这片困境。瞧瞧人家,确实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借鉴的地方。每日的训练,不再像我们以往那般杂乱无章。从严谨有序的阵型排列,到冲锋在前的前锋部队,再到负责后勤保障的后勤人员,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反观我们之前,不过是一群莽撞之人,只要老大一声令下,便盲目地冲锋陷阵罢了。”
“哼!没错,你们不过是一群毫无章法的山野农夫罢了!”就在这时,廉政带着一队人马路过此处,恰好听到了张唐的话。他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神色,冷冷地说道:“既然知道了差距,就赶紧滚得远远的,别在廉家军的地盘上捣乱生事!”
“那就去跟我们的何阳营长好好说一说吧!别整天在这里耍嘴皮子。听说你上次还输了一场,连累得廉家军声誉受损呢!”赵胜忍不住回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