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如此大意!幸亏廉将军另有要事未及计较。要知道,前个人若惹他生气,直接就被扔了出去,结果躺了整整一个月呢!”
在那晨曦微露的清晨,紧张的氛围悄然弥漫。一名下人面色略显苍白,额头上竟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喃喃自语道:“这运气,当真糟糕至极,一大清早就遭遇如此晦气之事。”
恰在此时,一个身姿矫健的少年缓缓走到门口。他身着一袭白衣,在这微光中显得格外清俊。那少年约莫十六岁的年纪,皮肤略显黝黑,却透着一种别样的坚韧。剑眉之下,双眸深邃,瞳孔之中仿佛藏着成年人历经沧桑后的沉淀。年仅十六岁,便已修炼至筑基中期星位,此等天赋,着实不凡。然而,在这繁华的帝都之中,向来不缺天才之辈。那廉家军中,汇聚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豪杰,奇才众多,这区区少年的天赋,在这些下人眼中,亦不过是寻常罢了。而在少年身旁,站立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硬汉。说他是硬汉,实不为过。他那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普通人站在他面前,竟只及他的胸口。与其他高大之人不同的是,他身上那硕健的肌肉,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一双拳头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请问,该如何才能拜见廉将军呢?我此番是接取白银任务而来。”少年恭敬地问道。
“你接了任务?”那名方才惹得廉颇心生不快的下人微微抬头,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往里面大厅去,将军已然归来,需得速去!”一名下人急切地推开众人,手指向内里,大声吩咐道。
“多谢!”李耳微微躬身,诚恳致谢后,便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廉家大厅缓缓走去。
待李耳离去,一人忍不住轻声问道:“你这是打算坑害他?”
“哼,区区中星位的实力,也敢妄图接下将军的任务?真是自不量力,仗着几分天赋便不知天高地厚。这种莽撞之人,正该让他进去受些教训!”
“你呀,可真是坏心计!”
“谁让他在我不痛快的时候撞上来呢。”
廉颇已然踏入大厅之内,那五十八名接了悬赏任务的人整齐地并排而坐,气氛静谧得仿佛能听见呼吸声。李耳与许诸悄然走到角落坐下,未发一言。
廉颇扫视众人,缓缓开口:“诸位,我需在一月之内解开这谜团,详情你们已有所闻,我的条件也在悬赏中明示。这个月内,你们可在廉家府邸自由出入,每人都有安排的住处。但请牢记,你们的行动仅限于破案所需。若有越轨之举,我定不轻饶。”说着,他望向那位慢悠悠走来的少年,只是淡然地呷了一口茶,未再多言。
廉将军,众人心中尚存一疑问,不知可否解开?此疑问乃众人共同关切之事——究竟能否有幸跻身廉家军之列?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的男子挺身而出,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廉家军向来以高标准、严要求闻名遐迩,若无此次广纳贤才之讯传出,恐怕已久无人能踏入其门槛。“军中无戏言!”廉颇语气淡然,却字字铿锵。
继而有人问道:“廉将军,那悬赏令中提及,欲入廉家军者至少需具备小天位之实力。然若期间有不法之徒混入廉府,扰乱秩序,影响破案进展,该当如何处置?”
廉颇微微一笑,似是对此早有预料,他指向大厅外的中庭,那里站立着我廉家军十名先锋战士,皆是筑基层小天位的佼佼者。“诸位无需忧虑,谁若能率先战胜他们,便证明其实力非凡,自然有资格留在廉家军继续效力。我军向来只接纳有能力之士。”
廉颇此言一出,众人面色皆变,原来这才是考验的第一关!而在场六十人之中,最终仅能留下十人。只是这破案之事与个人实力有何关联?又或者背后隐藏着何种未言之内情?一切唯有待考验过后,方能揭晓谜底。
常威,筑基小天位的修者,乃古泰学院之高足,毅然步出,以谦恭之态,恳请廉将军恩准其先行挑战。古泰学院,坐落于帝都,为学界唯一之殿堂,汇聚了众多豪门之后。常威此番举动,虽显谄媚,却不难窥见其欲结好廉颇的意图。“欲战即战,勿需多言!此地宽广,足以施展,我唯观你之表现耳!”廉颇此言一出,常威面露窘态,其余欲借此良机博得廉颇青睐者,亦皆心生怯意,不敢妄动。
“好!”常威深鞠一躬,目光扫过中庭十名廉家军。即便远离战场,此十人仍屹立如松,身姿挺拔,犹如一人般默契无间。在廉颇与内室交谈之际,他们亦未有丝毫懈怠,展现出非凡的纪律与坚韧。常威细察之下,难辨强弱,遂随意指一人,沉声道:“便由你应战,做我晋升之阶石吧!”
“好!在下廉雍!”被选中之人缓缓步出,面对常威之挑衅,他神色淡然,不为所动。
“我来了!血饮刀法!”常威一声低喝,刀光闪烁间,身形已如电般冲向廉雍。此乃黄级上品之刀法,常威已修炼至小圆满境界,威力不容小觑。
廉雍面色如常,一步跨出,手中源力凝聚如渊。按理说,刀法加持之下,他至少应施展拳法,但此刻他仅凭纯粹源力,便展现出不凡的气势。常威亦不愚钝,瞬间洞悉这是反向挑衅,于是刀法愈发刁钻,直取廉雍要害。然而,当刀刃逼近廉雍身前时,却仿佛被一股无形旋涡吸住,常威与刀一同偏离轨迹,向廉雍身旁滑去,这一举动无疑是将自己暴露于敌手面前。
“破甲拳!”廉雍大喝一声,拳风如电,猛地砸向常威肋骨。此乃廉家军皇牌拳法,虽为黄品上级,但在廉颇指挥下,却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果然,随着一声轰鸣,常威肋骨断裂,身体被抛向一旁,吐血后自知无力再战。想起先前的嘲讽,他匆忙捡起刀,一瘸一拐地离去。这场战斗再次证明了生死历练与温室培育之间的差距,小天位的常威竟也败下阵来。
常威折戟沉沙,随后十几位勇士怀着更为谨慎的态度挺身而出,却依旧在廉家先锋那筑基层小天位的凛冽剑锋下败北。一位女子挺身而出,愤然道:“廉将军,我等实难服气!此乃威名远扬的廉家军,历经无数战火洗礼,我等如何能与之抗衡?”她的声音中满是不甘,“我们此行是为了破解谜团、领取奖赏,而非成为廉家军的练剑之石!”
廉颇端坐于高位,悠然品茗,淡淡回应:“无信念者,自可离去。”
“哼!未料廉府竟如此恃强凌弱,真是有眼无珠!”言罢,那女子决然转身,四五人也随之摇头叹息,他们不愿在这场毫无胜算的较量中受辱,纷纷借机抽身而退。
“还有谁愿一试身手?”廉颇目光扫视,声如洪钟。
“在下愿往!”许诸挺胸而出,声音铿锵有力。
廉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初见许诸,他便察觉到其身上那股战场归来的独特气质,虽只是筑基层小星位,但那份从容与自信却无法掩饰。廉颇心中泛起几分好奇与期待,他知道,对战士而言,最崇高的敬意莫过于给予其证明自己的机会。因此,他只是轻轻点头,示意许诸上前,一切尽在不言中。
“廉将军,我有一事相求!”许诸并未离开,而是凝视着廉颇说道。
“请讲!”
“我恳请廉家军在战场上全力以赴。战场上无父子之分,每一场战斗,将士若无法拼尽全力,便是对其最大的亵渎。”
“你确定?”廉颇首次认真打量这位挑战者。
“军中无戏言!”许诸郑重回应。
“很好!那就由你廉政来接下挑战!”廉颇话音刚落,廉家先锋队中走出一位身材魁梧之人,其肌肉如坦克般壮硕,毫不逊色于廉颇,也正因此至今无人敢于挑战他。
“来吧!”廉政站在庭院中央说道。
“好!”许诸大步向前,出乎意料地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迈向廉政,一步接着一步,直至走到面前才停下,“来吧!”
“嗯?”廉政微微一怔,反而忍不住向许诸挥出一拳。
“天罡气诀,固若金汤!”许诸一声怒喝,源力瞬间凝结成坚不可摧的护甲,牢牢挡在身前。廉政的攻击如暴雨倾盆而下,却在源力墙上只留下深深的凹痕。这是附于他身的源力所发动的强大攻势。然而,在这看似无懈可击的防御下,许诸并未退缩,反而大步向前:“天罡拳!”这一拳精准无比地击中了廉政最薄弱之处。
“怎么可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廉政难以置信。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迅速做出反应,紧紧抱成一团向后弹射而去,直至撞上中庭墙壁才停下。烟尘散尽,廉政衣衫褴褛地从废墟中爬出,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许诸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再来!”战斗尚未结束,许诸毫不留情地继续施压。正如他所信奉的那样:战场上没有父子之情,更谈不上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