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贾东旭每个月一发工资就给贾张氏三块钱,说是给她攒着将来买棺材用。
这么一来二去的,也有好几十块了,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秦淮茹回家时,傻柱也跟着一块儿回去了。
不一会儿,贾张氏从医院回来,刚进门就看到傻柱和秦淮茹在客厅里说说笑笑。
贾张氏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气得脸色铁青。
她心想,自己儿子还活着呢,秦淮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的,这分明是不把贾家放在眼里嘛!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真是狗男女!”
“你们俩给我住嘴!”
贾张氏抄起扫帚就冲了进去,一顿乱打。
傻柱赶紧躲闪,可贾张氏却是不依不饶,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乱成一团。
傻柱瞅准时机,一把夺过了扫帚,大声说道:“贾张氏,你说话给我留点口德!”
“谁说我们是狗男女了?这是你的儿媳妇,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儿子治病,她今天受了多少委屈?”
“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心疼她呢?一回来就骂她,你的心也太狠了吧?哪有这样的婆婆?”
贾张氏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见傻柱一直护着秦淮茹,更是火上浇油。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赖撒泼,“老贾,你睁开眼看看吧。”
“儿子还没死呢,儿媳妇就勾搭上了别人,还动手打我,你快把她赶走吧。”
贾张氏开始哭闹起来,秦淮茹怕再这么闹下去会引来邻居围观,到时候自己脸上无光。
于是她对傻柱说:“傻柱,要不你先回去吧。”
傻柱有点迟疑,“我走了,你怎么办?”
秦淮茹催促道:“你放心吧,她还能把我怎么样?你再不走,她可能会说出更难听的话,到时候被邻居听见就不好了。”
秦淮茹边说边推着傻柱往外走。
傻柱也知道秦淮茹不容易,这婆媳关系实在太难处了。
最后,傻柱依依不舍地走了。
秦淮茹回到屋里,看着坐在地上的贾张氏,有些不满地说:“妈,你至于闹成这样吗?今天傻柱借给我四十块钱呢。”
“在医院他就借给我三十块,刚才大院开会捐款,别人都只捐一块,傻柱一下捐了十块。
你这样闹,以后他还怎么肯帮我们?”
贾张氏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给了秦淮茹一个耳光,“秦淮茹,你简直是太不知好歹了。”
“你现在居然敢教训起我来了?”
“你给我记住了,你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媳妇罢了。”
“我才是贾家的当家的。”
“别以为东旭现在住院,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告诉你,要是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淮茹伤心得眼泪直往下掉,“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呜呜呜……”
贾张氏伸手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大声骂道:“打你算是轻的!你要是再对男人使心眼儿,看我怎么好好教训你!”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些,能正常交流了。
秦淮茹对贾张氏说,因为杨剑捣乱,大家只捐了一分钱,所以医药费还没凑够。
贾张氏一听,气得直跺脚:“又是那个该死的杨剑!”
“他分明是想跟我们贾家作对!”
“这次我一定要让他坐一辈子牢。”
秦淮茹连忙劝道:“妈,收拾杨剑的事可以以后再说。
咱们还是先把东旭的医药费凑齐了吧,不然交晚了被医院赶出来可就麻烦了。”
贾张氏一听更生气了:“你说还没凑齐?”
秦淮茹也有些生气了:“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那点棺材本也该拿出来应急了。
不然的话,你儿子都没了,留着棺材本还有什么用?”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又怒不可遏,抬手打了秦淮茹一巴掌。
“秦淮茹,你竟敢咒我儿子死,你安的什么心?”
“告诉你,就算东旭没了,你也别想找别的男人。
生是贾家的人,死也得是贾家的鬼!”
贾张氏气得脸色铁青,秦淮茹居然敢咒自己儿子死,真是太大胆了,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哪个女人敢这样诅咒自己男人的?真是个扫把星。
秦淮茹被打后,气呼呼地回屋去了,不想再理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
随她去吧……要是贾东旭真没了,自己大不了就改嫁。
说实话,现在看傻柱是越来越顺眼了。
虽然贾张氏嘴上骂得厉害,但还是得面对现实。
秦淮茹已经在医院交了五十块,刚才又在院子里凑了六十块,离一百五十块还差四十块。
这些年,贾张氏虽然攒了些钱,但那些钱对她来说比命还重要。
要让她拿出这四十块,心里别提多疼了。
她又开始埋怨起杨剑来,肯定是杨剑那小子把东旭打伤的。
杨剑,你这个混蛋,先别得意,警察马上就要来抓你了。
等警察把你带走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妈和你女儿,我要让她们和东旭一样,都变成残废!贾张氏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毒。
另一边,许大茂刚回到家不久,娄晓娥也回来了。
看到许大茂这副狼狈的样子,娄晓娥忍不住问道:“许大茂,你这是怎么了?”
“又跟傻柱打架了?”
“我说你呀,打不过人家就别老去招惹他,这不是自己找打吗?”
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本来就没多少感情,再加上没有孩子,两个人也就是凑活着过日子。
现在看到许大茂挨了打,娄晓娥也没太当回事。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说:“不是傻柱干的,是杨剑那小子揍的我!”
娄晓娥一听,愣了愣,“杨剑?他为什么要打你?”她想起之前去杨剑家吃饭的情景,当时就觉得这小子有种特别的魅力,让女人着迷。
一提杨剑,她忍不住就笑了。
这时,许大茂肚子还隐隐作痛,根本没注意到娄晓娥的表情变化。
“我就是随口说了句小楠楠长大了可能会和棒梗好,他就冲上来打我,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哪有这么霸道的人?”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满脸嫌弃。
许大茂这顿打挨得真不亏,他太不会说话了!怎么就说小楠楠会和棒梗好呢?棒梗那人品,整天偷鸡摸狗的,哪配得上小楠楠?
许大茂见娄晓娥一脸“你自找的”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
“我被打了,你很高兴是不是?”
娄晓娥一听更生气了。
“许大茂,你的脸皮也太厚了吧?你一个大老爷们,三天两头被人打!”
“你又没少胳膊少腿的,怎么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反击呢?真是窝囊,我后悔嫁给你就对了!”
娄晓娥说的是心里话,她确实后悔和许大茂结婚。
尤其是认识杨剑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她现在特别欣赏杨剑那种男人味。
许大茂听了娄晓娥的话,气得直跳脚。
“你后悔,我还后悔呢!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个母老虎!”
许大茂后悔是因为见过尤凤霞后,整个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满脑子都是尤凤霞的身影。
当然,他后悔了。
接着,许大茂家里的吵闹声更大了,不停地传出来。
贾家那边也是乱糟糟的,许大茂家不安生,易中海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易中海正在家里大发雷霆,因为杨剑今天又从他这儿骗走了五十块。
虽然五十块钱不多,但他快被气死了。
易中海开始琢磨怎么对付杨剑,最好是一劳永逸,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贾东旭说他是被杨剑打伤的,要是能把这事坐实了,那杨剑就得坐牢。
不过,给杨剑定罪可不容易。
易中海觉得自己得好好计划一番。
这次他非得让杨剑去坐牢不可,不然在四合院里他就永远抬不起头来。
刘海中在家憋着火呢。
这个院子,所有人都被易中海、杨剑、秦淮茹这几个人耍得团团转。
他这个二大爷都快成透明人了,哪还有半点威风?
论资历、论本事,杨剑和秦淮茹哪一样能比得上刘海中?可这两个年轻人天天在大院里抢风头,连易中海的面子都被他们抢去了不少。
院子里头,大伙儿都在叽叽喳喳讨论贾家和杨剑家那点事,压根没人留意到刘海中在家里头跟个受气包似的,自个儿生闷气呢。
说起来也怪,鉴宝神目这事,警察都找上门了!
刘海中哪儿知道,其实当个不起眼的小透明,比易中海那种天天往外头跑的强多了。
小透明只要不惹杨剑,就能安安稳稳的。
可要是非得找茬,那可就等着挨收拾吧。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二天一早,杨剑就开始了他的签到日常。
“叮,签到顺利完成。”
“恭喜宿主喜提鉴宝神目。”
“以后瞅见值钱玩意儿,脑袋里就会有提示。”
杨剑撇撇嘴,这系统给的奖励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昨天给几张符,今天又整个鉴宝神目。
这下可好,相当于有了鉴宝界里最牛的眼光,什么宝贝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有了这技能,飞黄腾达那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嘛。
说不定人家不要的东西,到他这儿就成了价值连城的宝。
杨剑先在自己屋里转了一圈,什么提示都没有,看来都是些寻常货色。
他又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看到一个瓷器时,脑袋里突然蹦出个提示。
“叮,发现宋代青花瓷,价值五千大洋。”
杨剑一看,嘿,这不就是扔在床底下那个灰扑扑的罐子嘛。
这瓷器王梅一直随便扔床底下,也没当个宝。
杨剑拿出来仔细端详,这瓷器质地真不错,颜色也鲜亮,难怪值钱呢。
要知道,明清时候的青花瓷技术才慢慢好起来,烧出来的瓷器那叫一个精致。
唐宋时候的青花瓷大多质地粗糙,质量不行。
自家这个宋代青花瓷,质量上居然能和明清瓷器媲美,这价值可不好说。
五千块只是现在的价。
要是以后拿出来,这件瓷器至少值三百万往上。
杨剑小心翼翼地捧着瓷器到院子里洗。
王梅见了,好奇地问:“杨剑,你这是干什么呢?”
这不是你爸留下来的老东西嘛?你怎么还洗上了?原来这是杨剑他爸传下来的,说不定还是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呢。
“妈,这可是个宝。”杨剑一本正经地说。
“宝?什么宝?”王梅这东西放家里几十年了,压根不知道它还是个宝。
“这是宋代的青花瓷,还是上好的那种。
现在要是有识货的人来买,至少能卖三千块呢。”
王梅眼睛瞪得老大,“三千块?这么值钱?”
说完,她激动得脸都红了,“哎呀,早知道以前就不该小瞧它。”
“你们杨家还有这种宝贝传下来呢。”
“让我瞅瞅。”
王梅拿着洗干净的青花瓷仔细瞧,越瞧越觉得这东西不简单。
这瓷器的手感明显不是现代货,但摸起来就是舒服,大冬天摸着也不觉得冷,确实是个好东西。
“唉,还真是个宝。”
“真是万幸,还好我没狠心扔掉,不然非得后悔一辈子不可。”
杨剑又嘱咐老妈:“妈,虽然现在这玩意挺金贵,但您可千万别轻易出手。”
“古董这东西,年头越久越值钱,要是您现在给卖了,那可就亏大了。”
王梅紧紧搂着那青花瓷,视若珍宝,“你胡说什么呢?这么好的物件儿哪能卖?”
“赶紧找个媳妇结婚,再生个大胖小子,将来这宝贝就成了咱家的传家之宝了。”
王梅抱着瓷器乐呵呵地回屋去了,心里头那个美呀,就跟中了大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