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客联盟的志愿者们在虚拟空间汇聚,他们的Id闪烁着“刑天”“精卫”“应龙”等古老而威严的名字。
付玉的强化学习模型自动生成攻击策略,将敌方的ddoS流量导向预先布置的密罐系统。
“发现指挥节点!”陈雨的数据分析终端突然爆发出刺耳的蜂鸣,“位于关岛的漂亮军网络司令部!”
她的全息投影显示,对方的攻击队列正在被逐一瓦解。
“启动‘后羿'计划。”蔡仲园的声音沉稳如铁,“让他们尝尝量子通信的滋味。”
罗颖辉的量子密钥系统突然释放出数百万个伪随机码,在敌方网络中形成数字雷区。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实验室的窗户时,攻击波峰突然转向。
付玉的机械臂校准仪显示,漂亮军的“量子”系统正在遭受自组织网络攻击——那些被植入的稀土半导体芯片,此刻正化作分布式拒绝服务的节点。
“他们在攻击自己的服务器!”巴可研的金属探测仪在样品表面疯狂震动,“烛龙三号的辐射耐受性参数正在反向注入!”
蔡仲园的战术平板突然收到国安部的加密祝贺:“对方已停止攻击,关岛司令部的服务器集群出现大规模数据异常。”
漂亮国的服务器集群所有的显示屏上,全部被换上了由五星红旗、大熊猫、哪吒、悟空和长城、祈年殿等画面。
那些手脚不停满头大汗地敲击着键盘的白色面孔。
还有那些蓝眼珠的目瞪口呆的政客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每个画面下边,都有一行中文提示语:你们的防火墙过于老旧,请及时更新。
待到被翻译过来也听明白了的时候,心脏的跳动居然停了两拍。
胸腔一阵刺痛,大脑供血暂停,呼吸受阻喘不过气来。
紧紧拽住西服上的领带,瘫坐到大皮椅上。
蔡仲园望向窗外。
发现晨雾中的军科大道依然宁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次攻击教会我们两件事。”他举起烛龙三号原型电池,“第一,真正的科技突破必须建立在自主可控的基础上;第二,”
他的目光扫过团队成员,最后落在付玉身上:“在数字战场,我们同样需要敢打必胜的勇气。”
掌声响起时,罗颖辉的全息投影再次切入。“祝贺你们。”
第十研究所所长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们的量子通信基站刚刚收到了来自太空的信号——嫦娥七号搭载的烛龙三号,正在月球背面正常工作。”
深夜,蔡仲园站在实验室的落地窗前。
月光下,烛龙三号的原型机闪烁着幽蓝光芒。
付玉的机械臂校准仪正在进行最后的参数调整。
巴可研的金属探测仪在样品表面轻轻扫过。
冯守的计算稿纸在通风中发出沙沙声响。
而那些在虚拟空间中默默战斗的红客们,正用他们的智慧和热血,续写着新时代的科技卫国传奇。
周末休息。
蔡仲园和罗颖辉到蔡家看望父母。
除了聊天一起吃饭之外,蔡母叫儿子带着媳妇到附近玩玩,尤其是要去那座古老的道观里看看。
蔡仲园少将身着藏青色常服,陪着罗颖辉少校漫步在白云观的青石板路上。
妻子的钛合金眼镜在晨雾中泛着微光。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来这座千年道观。
蔡仲园可是打小就在这个道观里玩着长大的
“你看这个八卦藻井。”罗颖辉驻足在玉皇殿内,指尖划过斑驳的彩绘,“宋代工匠用桐油混合糯米灰浆,让木质结构在地震中能像太极图一样旋转卸力。”
蔡仲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藻井下悬挂的鎏金八卦镜正将晨光反射成七彩色盘,与实验室里的光谱分析仪竟有几分相似。
穿过三清殿时,一位白髯道长正在演示道教手印。
“这是'玉清诀',”道长注意到游客中的这对金童玉女,“当年葛洪真人炼丹时,用这套手印调整呼吸节奏。”
在后山的药王殿,蔡仲园发现妻子正专注地观察药柜上的《千金方》抄本。
“道家医学讲究'治未病',”罗颖辉的手指划过泛黄的纸页,“这和我们的材料预研思路异曲同工。”
蔡仲园忽见不远处一个中年妇女,手拿着一本线装书籍,竟然全身发抖,四周寻觅的眼光像是在求助。
不禁走了过去问道:“大嫂,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那妇女说:“我……我刚买了这本道家……养生的书,可是……打开一看,里面有这样的字……我不敢看了。”
大嫂颤抖着把书递给了蔡仲园。
蔡仲园把书接过来。
原来翻过封面,第一张扉页上写着:此术不可外传,擅传定遭天谴。
蔡仲园慢慢把那张扉页撕了下来,清理好装订线里的碎纸残屑。
再递还给那妇人说:“这样不就没事了。”
妇人顿时醒悟,连呼:“多谢多谢!”
在行至全真七子殿时,罗颖辉突然驻足。
“仲园,”她指着壁画上王重阳与丘处机论道的场景,“道教内丹术强调'性命双修',和我们现在追求的核电池安全性与效率平衡,是不是很像?”
蔡仲园若有所思地点头,想起付玉中校的动态补偿算法,正是在稳定性与性能之间寻找最优解。
然后跟她说:“道教的双修,还有更高一层,是指夫妻之间的双修。
这方面我略有所悟,待回家再跟你细说吧。”
在观内的太极池畔,一位年轻道士正在教游客画符。
“这是'镇宅符',”道士将朱砂笔递给罗颖辉,“下笔要像行云流水,心中默念'自然无为'。”
罗颖辉握着毛笔的手微微颤抖,笔尖在黄纸上划出歪斜的线条。
蔡仲园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重新起笔:“就像我们调试量子通信天线,先找到共振频率。”
却听见身旁不远处,一个老人在香炉旁嘴里轻喊了一声:“啊呀!”脸色大变,脚下踉跄。
蔡仲园赶忙跑过去,搀扶住他,问道:“老人家小心别摔倒。”
老人两眼无光地问他:“我来上香,祈求长寿,可是我点一次,这香就灭一次,我已经点了三次,都灭了。
是不是我的寿数已尽呢?”
蔡仲园等老人站稳之后,伸手把那根香拿过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