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的鎏金香炉中,龙涎香如袅袅仙雾般升腾而起,与午后慵懒的阳光缠绵交织,为整个宫殿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为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铺上了华丽的舞台。贤妃半倚在冰纨软榻上,那软榻宛如一朵漂浮的白云,承载着她婀娜的身姿。她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绣着金丝凤凰的裙摆如涟漪般散开,每一处刺绣都闪烁着奢华的光芒。
贤妃手中捏着密报,本就灵动的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眼眸中倒映出密报上的字迹,原本粉嫩的小嘴也惊讶得微微张开,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几分惊愕。密报上,亦晨摆平造假之事的消息旁,“亦晨给李璇玑和杨菲菲赠送独特香水” 的字样格外刺眼,像两根尖锐的针,直直刺进她的心窝。
刹那间,贤妃精心描绘的柳叶眉像两条愤怒的小蛇,紧紧拧在一起,眉峰几乎要扭曲变形。原本含情脉脉的双眸仿佛燃烧着熊熊妒火,眼波流转间满是嗔怒。精心保养的手指如钳子般攥紧密报,纸张不堪重负,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似乎在为自己即将粉身碎骨而哀鸣。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这个唐文远……” 贤妃轻启朱唇,声音里的醋意浓得仿佛能酸倒牙,尾音不自觉地拖长,带着几分娇嗔与埋怨,“给那两个丫头送香水,却把本宫忘得一干二净,难道本宫在他眼里连路边的野花都不如?平日里那些甜言蜜语,敢情都是哄骗本宫的?” 她越想越气,胸前剧烈起伏,绣着凤凰的衣襟也跟着上下抖动,仿佛凤凰都被她的怒火点燃。随手将密报狠狠丢在一旁,密报像一片飘零的落叶,缓缓落在地上。紧接着,她像一只被激怒的孔雀,起身在宫殿里来回踱步,裙裾扫过地上的波斯地毯,带出一阵香风,那香风里似乎都裹挟着浓浓的醋味。每走一步,镶嵌在鞋上的宝石就闪烁一下,仿佛在宣泄着她内心的不满。
“来人!” 贤妃突然停下脚步,高声唤道,声音尖锐得能划破空气。宫女们如惊弓之鸟般匆匆赶来,仿佛一群被追赶的小鸡,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大气都不敢出。地面的凉意透过额头传来,宫女们却丝毫不敢动弹。“去把唐文远给本宫叫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贤妃双手抱胸,语气冰冷,心中却暗自盘算:“定要让这小子给本宫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然有他好看!平日里仗着本宫的宠爱,竟如此大胆,这次非得让他知道本宫的厉害。”
亦晨接到传唤,心里七上八下,像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忐忑不安地来到凤仪宫。刚踏入宫殿,便感觉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走进了冰窖。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香炉里的龙涎香都似乎不敢肆意飘散。贤妃坐在雕花宝座上,眼神冰冷,直勾勾地盯着他,如同老鹰盯着猎物,让亦晨浑身不自在。他甚至能感觉到贤妃的目光像锋利的刀刃,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唐文远,听说你最近给李璇玑和杨菲菲送了独特香水?” 贤妃开口问道,声音看似平淡,却像暗藏着无数尖刺,每一个字都仿佛能穿透空气,刺向亦晨。说话时,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与质问。
亦晨心中一惊,瞬间明白贤妃的心思。他灵机一动,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娘娘误会了,那两款香水不过是试验品,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我早就为娘娘准备了一款更独特的,名为‘凤仪天香’,只是还未完工。要是完工了,那效果,保管让娘娘满意!娘娘身份尊贵,自然要用这世间独一无二的香水,旁人岂能与娘娘相提并论。”
贤妃闻言,脸色稍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脸颊上还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哦?那‘凤仪天香’有何特别之处?别是又在这儿哄本宫开心吧。” 她说话时,语气中多了几分娇俏,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手指还不自觉地摆弄着腰间的玉佩。
亦晨清了清嗓子,开始胡编乱造:“此香水采用天山雪莲、南海鲛人泪等珍贵材料,为了收集这些材料,我差点被雪山上的雪怪追得屁滚尿流,又差点被海里的大章鱼当成点心。前调清幽淡雅,如春风拂面,让人仿佛置身仙境;中调馥郁芬芳,似牡丹绽放,尽显奢华;后调则持久留香,象征娘娘的高贵与威严,走到哪儿都自带光芒。而且,这香水还能滋养肌肤,永葆青春,说不定用了之后,连嫦娥见了娘娘都得自愧不如!最重要的是,这香水的配方,是我专门为娘娘研制,世上绝无仅有。”
贤妃听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中的醋意也渐渐消散,还略带羞涩地嗔怪道:“算你有心。若真如你所说,本宫定有重赏,说不定赏你一个香吻。” 说话时,她脸颊绯红,眼神中满是柔情,仿佛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亦晨暗自松了口气,退出宫殿后,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宫闱之中,连贤妃娘娘都爱吃醋,往后可得更加小心了,不然脑袋说不定哪天就搬家了。”
而在凤仪宫中,贤妃拿起铜镜,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容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唐文远这小子,还算机灵。若真能送来‘凤仪天香’,倒也不负本宫一番心思。” 想到这里,她心情大好,随手拿起一颗荔枝,放入口中,甜美的汁液在舌尖蔓延开来,仿佛在品尝爱情的甜蜜。她一边吃着荔枝,一边回味着亦晨的话,眼神中满是羞涩与甜蜜,仿佛沉浸在一场美好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