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菲和她的好友端着红酒,扭着腰肢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方雪安,这分明是要找茬。
东西是吃不成了,方雪安啧一声,“还真是阴魂不散。”
陈菲菲拧眉,“你说谁阴魂不散!”
“谁搭腔说谁呗。”方雪安没好气的盯着陈菲菲,“有事吗?陈大小姐,没事就回你的精神病院去,别出来膈应人。”
只要一想起傅澜庭竟然为了眼前这个女人,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的事,陈菲菲就怒火滔天,恨不得当场弄死方雪安。
陈菲菲怒极而笑,“方雪安,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你以为这是你们海市吗?”
方雪安看傻子一样,讥讽的看着她,“我又不像你没长脑子,当然知道这是京都。”
陈菲菲尖声道:“知道这里是京都,我的地盘,还不夹紧尾巴做人,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嚣张,找死!”
“你的地盘?好大的口气,京都难不成是你陈家的。要不我找个人问问,看他们认不认?”
“方雪安,我就不该跟你废话!”陈菲菲恶狠狠的扬起了手。
方雪安不躲不避,镇定自若的坐在那儿。
陈菲菲冷哼一声,以为方雪安是被自己吓得不敢动了,唇角高高扬起,可她的手却在距离方雪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宴沉抓着她的手狠狠一推,陈菲菲连退两步,她不悦的看着走到方雪安身边,温声关心方雪安有没有事的年轻男子。
“你又是谁?多管什么闲事。”
恰好此时,何先生引着谢谨然走了进来,谢谨然环视一周看到鹤立鸡群的宴沉,便大步走了过来。
跟着过来的还有何先生。
看到谢谨然,陈菲菲冷哼一声,转而笑着对谢谨然说:“谢少,你来得正好,你还不知道吧,你未婚妻在这里与其他男人眉来眼去好久了呢。”
谢谨然自然听得出她不怀好意,他冷淡如霜的看着她,“你若有眼疾就去医院挂个号好好看看。”
陈菲菲震惊的看着从身边经过的谢谨然,不可置信的喊:“谢少?”
谢谨然根本没正眼瞧她,大步走向方雪安,“我未婚妻还轮不到你在这儿添油加醋的说三道四。要是不会说话,那舌头留着也没用,不如割了。”
陈菲菲一跺脚气道:“谢谨然,别不知好歹,我可是好意提醒你。你还不知道吧,你未婚妻背着你到处勾搭男人呢。今天傅澜庭,明天萧逸,现在这里还有一个野男人。自己头上都一片青青草原了,竟然还维护她,我看有病的是你。脑子坏掉了。”
谢谨然冷眼看着她,“何先生,你们这宴会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邀吗?”
方雪安一边悠哉吃着蛋糕一边告状,“刚刚就是她们俩一副主人姿态,说我没穿礼服,不许进场。”
谢谨然眉眼更冷了,“这么大口气?”
“还有更大的呢,她们还说京都是陈家的,叫我夹着尾巴做人,吓死我了。”方雪安故作害怕的拍拍胸口,又炫了一口小蛋糕压压惊。
何先生作为京都人自然认识陈菲菲,他试着说和,“大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误会,”方雪安咬着果汁儿吸管,指着陈菲菲,“她明明是海市426精神病院的病人,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拿到的邀请函。何先生,你最好还是核实一下,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不然你今天举办的宴会和拍卖会可就闹大笑话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没胡说,何先生可以打电话去426医院问问,是不是有她的记录。”
何先生看向了陈菲菲,陈菲菲急道:“何先生,我可是陈家的大小姐,没有精神病。请你相信我,是这个女人。”
陈菲菲指着方雪安,“是她故意污蔑我!”
方雪安说话的时候,宴沉早就拿出了手机,此刻他把手机递给了何先生,“就诊记录,就在前几天。”
陈菲菲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宴沉,“你!你侵犯人隐私权。你怎么能随便查别人消息?更何况是医院的记录!我要报警,报警!”
何先生知道宴沉身份不简单,上面没明说,但他大概猜到了。
他冷声道:“陈小姐,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把事闹大。宴先生能这么快查到,自然是有这方面的权限。”
方雪安知道宴沉的身份要保密,开口道:“何先生,她有精神病。我建议你还是把她轰出去吧,这也是对在场宾客的负责。”
哼,不想要我进来,现在轮到你们滚出去了。
宴沉附和:“安安说的对。”
谢谨然也跟着点头,“何先生。”
一个宴沉来头就不小了,更何况还有一个谢谨然,即便是陈家大小姐,何先生也只有照办,怪只怪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陈菲菲两人终于慌了,她们若是真的被当众轰出宴会,那她们可就成了京都上流圈的笑话。
“何先生!”陈菲菲冷声道,“你想清楚了,你要为了这个女人,同时得罪我们陈家和高家吗?”
何先生虽然不想得罪他们陈家和高家,但也不是陈家和高家女能威胁的,更何况,相较于上面,他们陈家高家算个什么东西。
上面要整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陈家和高家这次是被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给害惨了。
何先生面色冷峻,“陈小姐,请。”
“你!”陈菲菲气得咬牙切齿,“你们给我等着!!”
陈菲菲两人被保安当众给请了出去,京都有头有脸的人都看见了,还有不少人偷偷拍了照片。
这下陈菲菲两人算是丢大脸了,出大名了。
“她们一走,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何先生歉意道:“抱歉方小姐,何某招待不周。”
方雪安摆手,“不是何先生的错,何先生不必自责。”
拍卖会还有一会儿就要开始了,何先生还有事要忙,寒暄了几句就提前离开。
谢谨然和宴沉陪着方雪安坐在餐区一角。
“还要吃什么?”谢谨然问。
方雪安摇头,“饱了。”
三人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拍卖场,前面的拍品方雪安不感兴趣,直到那株夏幽草出现。
夏幽草的起拍价是30万,不高,但方雪安还没来得及举牌竞价,就有人点了天灯。
意思是无论别人出价多少,夏幽草他都会以高于最高价的价格买下。
方雪安木着一张脸,“……”
一来就这么豪,这还怎么拍?
宴沉微微侧身,在方雪安耳边提醒道:“安安,你也可以点。”
方雪安:“?!”
“可以这样玩啊?同一个拍品可以多个人点天灯?”
谢谨然点头,靠近她另一只耳朵,“没明文规定说不行。”
方雪安抬手揉了揉两边耳朵,问道:“多个人点天灯,最后还是看谁出的价更高?”
“对!”宴沉和谢谨然同时在她耳边应着。
方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