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来了八七年的元旦。
这一个月,院里迎来了越来越多的老人。
除了娄谭氏叫来的一些香江的朋友,还有大领导的一些朋友,就连杨厂长也在听说傻柱办了养老院后,巴巴地跑了进来加入了其中。
这天中午,由于是新年的第一天,大家一致决定要好好庆祝一番,所以,这会儿,满院子都弥漫着院长何雨柱做菜的香味儿。
后院,闻到这味儿,正在吃素面条的贾张氏实在忍不了了,放下筷子破口大骂道,“吃吃吃 ,傻柱这个狗日的,天天给这帮老不死的做好吃的,真是比亲儿子伺候的还周到,这个大傻子,就是从小缺爹缺妈落下的毛病,不吃了,不吃了,这饭真的没办法吃了。”
“奶奶,人家图什么,当然是图钱了!”槐花满脸妒忌道,“你是不知道,他伺候的那帮老头老太太,除了当官的,就是从香江来的有钱人,可比我妈那点儿退休工资高多了,现在的傻柱可真是赚钱得很。”
“哼,赚的再多他也是个伺候人的厨子,”小当满脸妒忌道,“而且钱肯定是落娄晓娥口袋里了,他一分拿不到,也不知道整天傻呵呵的忙活来忙活去的,乐什么乐呢?”
“要不说他是个傻子呢!”槐花鄙视道,“他就只有挣钱却没花钱的命,以前挣了钱还不是都给咱妈了。”
听到槐花的话,秦淮茹心里那个苦啊,比吃了十斤苦药渣子还苦。
是啊,傻柱挣的钱以前可都是给她的,那时候,她的生活是多么的无忧无虑,缺钱了有傻柱,遇事儿了有傻柱,啥啥事儿都有傻柱在前面顶着,就连做饭这种娘们做的事儿,大部分都有傻柱顶着,而她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就好,那就是哄好傻柱,恰恰这件事儿是他最拿手的。
可是现在,傻柱没了,他成了过去自己最看不上的对手的狗,一条整天围着娄晓娥的狗。
想到这些,秦淮茹肠子都悔青了,后悔当初的决定有点儿草率了,要是能在再等等就好了。
后悔过后,秦淮茹的心里就全是怨,她怨天不公,怨地不平,怨傻柱怎么就不坚持一下,只要他坚持了,也许他们就不会分开了。
怨了一会儿之后,她心里剩下的就只有无边的仇恨了,她恨娄晓娥为什么突然变聪明了,她恨何晓怎么就突然变了性子,更恨老天不公,为什么现在所有的好事儿都是娄晓娥一家的,而她家却全是坏事,一件接一件的坏事。
边上,五人看着秦淮茹变化不断的脸色,也都明白她在想什么,尤其是易忠海,看到秦淮茹这种表情,连日以来的那种怨气就更重了。
他心中的怨气可一点儿也不比秦淮茹少,恨更是不少。
他恨娄晓娥,恨何大清,更恨何晓,恨何晓亲手毁了他多年的经营成果,他觉得,要不是何晓,现在围着他转,伺候他的就是那个他已经洗脑多年的傻柱。
而现在,这一切都便宜了别人,就比如何大清和娄家那群人。
想着,易忠海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黑,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屋子里一下子充满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其中还带着满腔怨恨的感觉。
感受到这些,两个丫头也不敢在说话了,一个个低头吃起了面条,就连一点儿吸溜声都没发出。
就连平时在家里不怕任何人的棒梗,在这一刻也是悄默声地低头小声地吃起了面条。
与此同时,前院,阎埠贵两口子今儿个也是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而且两口子还少有地割了一斤肉犒劳自己。
“真是好吃,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吃过肉了,”阎埠贵边吃边说道,“要是能吃上傻柱做的肉那就更好了,最好是像以前那样,自己不花钱的那种。”
“做梦呢你,现在的傻柱可不是以前的傻柱喽,早就被他儿子和娄晓娥教的自私自利了,”杨瑞华不满道,“前天,就前天,我就是想和他打个招呼,结果他还骂我,说我们一家是不拉屎的癞蛤蟆投胎转世,一辈子都吃不上四个带汤的热菜。”
“一个傻子而已,你和他计较什么?”阎埠贵满脸鄙视道,“他也就是命好,遇到了娄晓娥,不然你以为他能逃离贾家的控制?我告诉你,要是按以前,他死了都不一定有葬身的地方。”
“就是,这还真是傻人有傻福,”杨瑞华附和道,“现在他可是赚钱得很,那个领导和他现在的丈母娘带来的那些香江商人可都是有钱的主儿,我估计一个月要拿不少钱给他。”
“哎,谁说不是呢,那些领导和香江人过得日子才是正的日子,一天天的,吃喝不愁,不是散步就是打麻将,偶尔还下下棋, ”阎埠贵满脸羡慕道,“你说说,任何人的差别怎么那么大?都是人,我也是十年寒窗苦读书的人,凭什么就不如他们过得潇洒?甚至我连何大清那个破厨子都比不上,你看看,小媳妇儿又续上了,整天也是大吃大喝的,哎!所以,这就是命啊!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没有莫强求,人和人真的没法比。”
“是啊,想想以前的日子我就有点儿睡不着觉,要是何大清不回来,娄家母子还想以前一样,现在这个好日子就是咱们的,傻柱忙前忙后的再伺候我们,”说着,杨瑞华的眼里全是恶毒,“这都是该死的何大清,你说他这么不死在白寡妇肚皮上去?还有何晓,他怎么就真的没有坏掉一个肾去死呢?要是他死了,我们的钱就不会白白的丢掉,他们家的饭店就是我们院子的了,我们还用每天捡破烂吗?我们现在正在被傻柱伺候着呢!”
“所以我说这是命,半点儿都不由人啊,”阎埠贵感慨道,“你看看何大清,抛儿弃女的,连孙子都没抱过,可是现在却是儿孙绕膝,而我们呢?一把屎一把尿地养大那四个畜生,你看看他们,来看过我们一回吗?”
“就是,要是傻柱还想以前那样,一定会想办法叫他们来看我们的,”杨瑞华气道,“所以,说来说去都是该死的何大清和何晓两个狗东西坏我们的好事。”
后院,刘海中家也是如此,不过他们可没怨何大清和何晓,而是在埋怨傻柱。
“傻柱这个无情无义的破厨子,想当初老子好心好意帮他,你看看现在,见了我理都不理,”刘海中气道,“还说我的那点儿工资,连他们一天的费用都不够,你说他是不是人?”
“哼就是,你看看,天天伺候一群无亲无故的人,反而把我们这些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邻居丢一边,他就是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畜生,臭厨子,下人,等着吧,我看他老了谁伺候他?”王玉梅满脸愤怒道,“就他那个儿子,我看将来也玄,之前对他那个态度,还不如我们儿子对我们呢!现在他也就是有点儿用,能给他挣钱,你看着,等他动不了的时候肯定是被撵出去的下场。”
……
就这样,三家各有各的怨恨和不满,可是傻柱呢?完全不知道,正在乐呵呵地陪着自己的金主们开开心心地吃饭,现在,他觉得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和活着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