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繁华路段却空无一人,赵孟华通过后视镜看到,车后远远驶来的车辆都被“穿制服的交警”给截停调头。
唯一跟在他们车后的,是一辆与他们一模一样的黑色迈巴赫,不疾不缓地行驶着,仿佛幽灵般如影随形。
“赵总,我发现这一路上,好像一直有辆车跟着我们。”司机老王在前面提醒道。
赵长业回头,果然看到了一辆和自己座驾一模一样的迈巴赫,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切,”他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
“这年头,迈巴赫也烂大街了吗?”
前方的红灯亮起,司机老王把车停在了十字路口。
后面的迈巴赫也随之停下,安静地停在他们侧后方。
赵孟华的心猛地一紧,他再次回头确认,发现那辆车不仅型号相同,连车牌号都一模一样。
“爸,你看后面这车,怎么车牌号都跟咱家的一样!”
赵长业也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命令司机:
“什么情况?让虎哥他们去看看!”
“虎哥他们的车呢?”
大雾中,十字路口显得异常空旷,只有他们和那辆神秘的“套牌车”,本来应该跟随着他们的保镖车迟迟不见踪影。
雾气湿冷咸涩,周围安静地有点突兀,雾气仿佛连声音都给隔绝了。
“老王,给虎哥他们打电话!”
司机拨通号码,电话那头只有沙沙的杂音。
红灯依旧固执地亮着,仿佛被时间遗忘了。
他们的车不走,后面的车也不走,安静地停在那里,也不鸣笛催促。
四周一片寂静,雾气在车窗外流动,像一层厚重的帷幕。
“咚咚。”车窗被敲响。
赵长业皱眉,看到一个穿制服的交警站在外面,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先生,”交警指了指后方,声音机械而冰冷,“你们这两辆车是一起的吗?车牌号怎么一样,需要去交警队协助调查。”
赵长业不耐烦地摇下车窗:
“我们不认识那辆车。你们赶紧查查后面那辆车,我们很忙。”
更多的“交警”从雾中浮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人动作整齐划一,像一群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不好意思,先生,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为首的“交警”重复道,语气毫无波动。
这些人的举止太过生硬和奇怪,他们似乎并不关心后面的车辆,只对赵长业的车感兴趣。
赵长业开始感到不安,他强装镇定:
“你们哪儿个支队的,我和你们总队的王队,郭政委都很熟的。我是长业集团的赵长业。”
赵长业不得不摆出自己的身份来施压。
“请配合调查。”车外的交警依然机械地重复。
后视镜里,那辆“套牌车”依旧纹丝不动,像一具沉默的幽灵。
赵长业心中警铃大作,多年黑白两道厮杀的经验告诉他,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交警调查。
“老王,”赵长业压低声音,“联系上虎哥没有?”
司机老王额头冒汗:“赵总,手机没信号......”
赵长业的手心已经湿透。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每次在商场上遇到致命危机时,都会有这种如芒在背的寒意。
“别管这些交警,开车,冲过去。”他咬牙道。
老王一愣:“可是......”
“我说冲过去!”赵长业低吼。
引擎轰鸣,迈巴赫猛地窜出。
“砰!”
一声巨响,车子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划破空气。
安全气囊瞬间弹出,司机老王当场晕厥过去。
赵长业勉强抬头,看到挡风玻璃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车外的警察迅速围拢,试图拉开车门,但这辆订制的迈巴赫普尔曼连车窗都是防弹玻璃。
警察一时无法打开。
为首的“警察”做了个手势,其他人立刻退后。
只见他抬起右手,一团金色火焰在掌心跳动,安静且诡异。
那团火焰在他的操控下,如同灵蛇般游走,向着迈巴赫延伸而去,一圈一圈缠上了迈巴赫的车身。
“咔嚓——”
防弹玻璃开始龟裂,车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车内的温度急剧上升,赵长业感觉呼吸变得困难。
“赵总,”车外传来冰冷的声音,“别逃了,自己出来吧。”
此刻赵孟华蜷缩在后座,瑟瑟发抖。
赵长业咬牙推开车门。
“赵总,把外衣裤脱下来,免得吃苦头。”车外的警察命令道。
“你们到底是谁!谁让你们来抓我的,我赵长业可以给双倍的价格。”
赵长业瞥见后方的“套牌车”车门缓缓打开,一名警察拿着他们的衣物走过去,开始与车内人交谈。
很明显警察与套牌车内的人相互认识。
赵长业假装虚弱,踉跄着走出车外,
“赵总,希望你配合一下。”一名警察拿着手铐和头套朝着他走过来。
赵长业突然暴起,推开面前的交警,冲向后面的套牌车。
立刻上来两名交警,将他按倒在地。
但他已经看清了车内坐着的——
居然是另外一个“赵长业”和“赵孟华”。
确切地说,是衣着身形和他父子俩非常像的两个人。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赵长业嘶吼道。
“哐!”他的头部受到一记重击,他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赵长业再次醒来时,耳边是儿子赵孟华凄厉的求救声:
“爸,快救救我,救救我。”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空旷废弃的厂房之中,四壁冰冷。
昏黄的灯光从头顶几盏摇摇欲坠的灯泡中渗出,勉强照亮了这片死寂的空间。
赵长业循声望向厂房的一角,发现赵孟华被困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
赵孟华蜷缩在角落,脸部因为恐惧而扭曲,双手紧紧抓住铁栏杆,他的外衣裤已经不见,只穿着背心和短裤。
“爸,救我!”赵孟华的声音更加凄厉。
赵长业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在这个城市里,以他的实力和地位,居然还有人敢这样对他?
“是谁?”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敢动我赵长业,活腻了吗?”
就在赵长业挣扎着起身,试图重新震慑住局面时,他的目光骤然凝滞!
昏暗的光线边缘,一道优美得令人心悸的身影无声伫立,如同从虚无中浮现,令他心头猛然一颤。
他想到了这座城市中那个令他心生敬畏和恐惧的女人!
“太,太,黑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