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发育别浪催”这个游戏Id,虽然羞耻,但好歹还是在游戏层面。
而“莱特·阿克曼”这个名字。
却是能将他彻底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最终审判!
在云泽记忆中。
上一世,这个莱特·阿克曼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情报贩子。
传闻中,他曾经凭借着真假掺半的情报。
差点把一个排名第十六的大型公会给忽悠瘸了,险些导致对方主力团灭。
虽然最后玩脱了翻了车,自己也成了过街老鼠。
但他的那些“光辉事迹”和这个真名,也因此在某个小圈子里流传开来。
云泽恰好就知道这段秘闻。
看着莱特那副见了鬼的表情,云泽心中毫无波澜,只是淡淡开口:
“游戏中的Id暴露,大不了删号重练,或者躲到现实里,换个游戏继续你的‘大业’。”
“可要是……你现实中的‘盒’被开了呢?”
云泽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神却冰冷得吓人:
“‘猥琐发育别浪催’兄,或者我该叫你莱特先生?”
“你,应该不希望,现实中每天都有人上门‘查水表’,或者在你家门口‘送温暖’吧?”
莱特听着,嘴角不由得一抽。
完了!
彻底完了!
许久。
莱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颓然地低下了头。
他从背包里重新取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和墨水笔。
手指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微微颤抖着。
这一次,他不敢再有任何隐瞒和私心。
老老实实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地狱魔塔”门票持有者的所有情报。
无论对方是强是弱,是善是恶,都一五一十地写了上去。
这份新的名单,足足比之前那份长了两倍还多!
其中不仅包括了那些明面上的大势力和顶尖高手。
更有许多隐藏在暗处,实力不俗但行事低调的独行侠。
甚至还有一些他通过特殊渠道得知的,可能持有门票的潜在目标。
写完最后一个字,莱特几乎虚脱,将羊皮纸递给云泽时,手抖得不成样子。
云泽接过名单,随意扫了一眼。
内容详实,条理清晰,甚至还标注了某些目标的活动规律和可能的弱点。
他都不得不感叹一句:
这小子,是真tm能藏啊!
要不是自己把他的底裤都给扒了,今天还真可能被他给忽悠过去。
“很好。”
云泽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名单收起。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莱特那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肩膀:
“合作愉快。”
莱特的身体猛地一抖,脸上露出一副比吃了三斤黄连还要苦涩的表情,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愉……愉快……大佬您……满意就好……”
云泽不再理会他那副死了亲爹妈的衰样。
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这条偏僻的小巷。
他径直走向洛亚镇的传送阵。
白光一闪,身影消失不见。
直接返回了现实。
……
而在云泽离开后。
小巷中,莱特·阿克曼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极致的恐惧中稍微缓过神来。
第一时间,他立刻打开了自己的情报网络系统,疯狂地查询起来。
他要查!
他要查那个该死的问号牧师!
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底细了如指掌?!
然而,无论他如何利用自己引以为傲的情报网进行搜索、筛选、比对……
结果,都是一片空白!
情报网中,没有任何关于那个神秘牧师的有效信息。
没有Id,没有背景,没有过往事迹……
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今天之前,整个《神陨》的数据库里,似乎都找不到这样一个人的存在痕迹!
“FUcK!FUcK!FUcK!”
莱特气急败坏地捶打着地面,心中的憋屈和惊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对那个牧师一无所知。
而对方,却将他扒得底裤都不剩!
这种完全不对等的信息差,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与恐惧。
……
不久后。
现实世界,某座国际大都市的豪华顶层公寓内。
莱特·阿克曼猛地从游戏舱中坐了起来,脸色依旧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烦躁与不安。
他在游戏中靠着贩卖情报混得风生水起,逍遥自在。
享受着无数玩家的追捧和金钱的簇拥。
可如今,这一切的美好,都被那个中途冒出来的问号牧师给无情地打碎了!
最让他感到憋屈和恐惧的是。
自己对那个家伙的情报,完全是一片空白。
而对方,却对他了如指掌,甚至连他现实中的身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就像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一个手持利刃的刽子手面前,生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太憋屈了!太可怕了!
莱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那头乱糟糟的金发。
不行!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实身份已经暴露,这里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必须立刻搬家!
换一个新的身份!
不!还不够!
为了保险起见,最好再去整个容,彻底改头换面!
只有这样,或许才能摆脱那个恶魔般的牧师的阴影!
想到这里,莱特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就在他整理书桌上的文件时。
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到了一张突兀地出现在桌面上的纸条。
那是一张最普通的便签纸,上面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却又带着一丝熟悉压迫感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你可以搬家,换名字,整容。”
“但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希望,下次合作时,你能随叫随到。”
“记住,是‘随叫随到’。”
落款,是一个小巧的微笑恶魔头像。
莱特·阿克曼看着眼前这张轻飘飘的纸条。
手中的文件“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他双腿发软,再次无力地跌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张纸条是谁留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