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话音未落,张助理差点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不会吧宁姐,这你都不知道,顾总连这个也没跟你说吗?”
安宁有些愕然,“没有啊,到底怎么回事?”
张助理笑了,“当然不是顾总的了,虽然那次她给顾总下了药,可是顾总说了他是装着被她迷晕了,他早就知道了盛夏怀孕的事,那次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顾总都知道她是想把孩子栽赃到顾总身上。”
安宁也乐了,“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张助理收起了笑容很严肃的说,“她在医院做孕检,刚出结果,那医院的医生就给我打电话了,问我要不要告诉顾总。
我知道结果的时候,盛夏还他妈在家忐忑不安呢。”
“后来呢?”
安宁又问。
后来我告诉顾总的时候,顾总以为我误会了他,连忙解释说,“不是我的哈,别这么看着我,她回国以后我拢共也没真的碰过她。”
张助理学着顾言川极力解释的表情,把安宁给看笑了,这场景模拟的很逼真,想必张助理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
喝了口水,张助理又继续说,“自那以后,顾总就猜出来若不出意外,盛夏肯定会把这个孩子栽赃到他身上,果不其然,没出三天她就给顾总下了药了。”
安宁说,“那顾言川不怕,真被盛夏得逞了吗?”
张助理又笑了,但是很猥琐,“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让一个睡着的男人配合她做成那事。
更何况这种情况下,顾总说每摸她一次都嫌脏,更别提对她有别的想法。”
安宁听完这些,什么也没说,只淡淡的笑了下心里多少有些了安慰,至少她曾经是真的在他心里过。
此刻夕阳正浓,已经染红了天空,放下车窗,一股清新扑面而来。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希望把自己心里的浊气都吐出来,换成一个全新的心脏重新装进身体里。
“天色不早了宁姐,我们走吧。”
安宁点了点头,重新将安全带上。
直到车子再次驶入高速,安宁还一直在回想张助理说的这些事,。
虽然有些已经理不太清,但是不得不说和他生活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她真的没有注意到他对她的认真。
不知道到底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的感知力太弱了。
看着安宁还在回味,张助理又说,“有些事过去的时间久了您可能已经忘了,可是眼前的事,您绝对不能否认,就拿眼您家的房子来说,那可是顾总对您的一片真心啊。”
安宁又被他说懵了,“什么意思?我家的房子怎么了?跟顾言川有什么关系?”
安宁说完,这会懵的变成了张助理,他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安宁,“不会吧,您不会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您现在和安伯伯住的房子是怎么来的吧?”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安宁更懵了,“我租来的啊?这有什么不对吗?刚好房东要出租,我们赶巧了呗。”
张助理无奈的摇了摇头,“顾总可真能瞒呢,这房子是顾总买的,你们租房子的时候难道没看过房本吗?那上面写的是宁姐您的名字啊,您别说您不知道?”
安宁愣了,“我们当时没签合同也没交房租就直接住进去了,可是我爸爸说来送钥匙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不是顾言川,房东说他有急事,赶着出国,说所有手续可以等他回来再办。”
张助理想了下,很肯定的回答说,“若不是顾总,那肯定就是小秦过去办的这事,小秦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七刚刚出头,又矮又瘦看着跟营养不良似的,但人脑子极好使,他是我们顾总身边新来的实习生,专门负责做文案的,估计是顾总不想让你知道房子的事,所以派了个不认识的人过去跟你们对接的。”
安宁回想了下爸爸当初说的那个人,好像还真可能是他,她还给那人打过电话,怪不得他不着急签合同也不急着要房租,原来这一切都是顾言川提前策划好的。
“可他到底什么时候把这房子买下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此刻的感动已经无法形容安宁的心情,鼻子一直酸酸的,总感觉要有眼泪流出来的感觉,心里的暖无法言说。
张助理侧脸看了眼安宁,看她想哭,开着车还不忘腾出手来,为安宁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她,“想哭也不过分,只是接下来我说出来的事,您可能更得哭,这张纸拿好了一会用的着。”
本来要哭了,可张助理的一句话,又把安宁一下子逗的笑出了声。
张助理说,那房子是顾言川费了好多人际关系才买到手的,只是因为当时那房子走程序很繁琐,而且安宁的爸爸当时也一直有翻案的可能,他们的房子便一直在那搁置着,没有对外公开拍卖。
可顾言川怕这么拖下去,房子会落入别的人手里,便托了人偷偷买了出来。
为了这套房子,顾言川真的费了好多的钱和人脉。
他说,也就在和安宁结婚的第二年,房子所有权手续终于可以转移,顾言川直接把产权落在了安宁的名下。
最开始拿到房子,顾言川本想把房子送给安宁,给她一个惊喜,可后来顾言川说,他思虑再三又觉得直接送给她有些不妥。
怕把房子给了她,她就有了正当的借口离婚,他害怕她从他的家里搬走,以后就跟她真的再也没了半点牵扯。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房子的事暂时先不告诉安宁,等到时机成熟再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也不迟,反正这房子就在安宁名下,别人也拿不走子,所以这房子就这么一直空着,直到现在。
但顾总也知道,早晚有一天房子还会还会物归原主,所以几年下来,这房子他一直有派人打扫。
但里面的布局任何人都不许动,务必一直保持原样,他说怕乱动了位置,安宁有一天进来看,会不高兴。
感动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一直流进了脖子里。
安宁甚至开始恨他,这些事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明明做了这么多却非要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让她猜,谁能猜懂他的心意。
他给她的印象里,明明就是时不时的就去约会盛夏,完全一个浪荡子,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影子。
但凡她能看到他偷偷做的这些事,没有离婚前,她一定会明确的向他表达她自己的心思。
可他从不说,也从不表现出来,谁能知道他的内心竟然对她用情这么深,害的她白白难过了这么些年。
如果他能早早说出来这些事,后来的事或许都不会再发生,她们之间也许就不会再错过。
默默了哭了好一会,张助理一直没有安慰也没有说话,只是直接将一包纸巾统统甩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