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勉强点头同意考验张大胆。
与此同时,潭老爷家。
“钱道长,这次可行?”潭老爷问。
“您放心!上次只是细节出了问题,这次直接掀翻棺材,看他还能藏哪儿!”
钱道长神色平静地说道:“那便好。”
谭老爷轻笑一声,对钱道长说道:“那就拜托你了。”
……
午后。
“既然有我徒弟陪你前去,我也无需多言。
遇事尽量冷静,还有,待在安全的地方,昨晚的僵尸你若见到也莫要惊慌,它目标是你,切勿心存侥幸。
明白了吗?”
徐道长神情严肃地看着身旁的张大胆。
“哦……”
张大胆挠挠头,对徐道长说道:“好了,咱们出发吧!”
徐浩然微笑回应:“好,我们走。”
二人抵达马家祠堂,徐浩然先行入内,张大胆在外应付赖皮蛇。
有了徐浩然支持,张大胆毫无畏惧。
在他眼中,徐浩然是与徐真人一样的高人,定能解决昨晚的麻烦!
赖皮蛇疑惑地注视着张大胆笃定的样子。
但实话实说,他不过是拿钱办事,损失又不是他的,便笑着催促道:“行了行了,你进去吧!”
待张大胆进入,他立刻关上门锁。
“徐道长,可以现身了。”
张大胆对徐浩然说。
徐浩然站在一旁,淡然道:“不用喊了,我就在这儿。”
“哦哦!”
见徐浩然,张大胆面露喜色。
此刻他说道:“道长不知,昨晚那僵尸甚是凶猛!不信我打开棺材让你瞧瞧!”
说着走向棺材,用力掀动盖子,许久未果。
徐浩然面无表情地道:“你打不开的,别费力了,白日里僵尸的尸气会吸附棺盖。”
“哦……”
张大胆脸涨得通红,不知所措。
“行了,你找个地方休息去,晚上别出声。”
徐浩然取下背上长剑,盘膝而坐,将剑置于双掌之间,缓缓闭目。
张大胆注视着他,似有疑惑。
夜色渐浓,远处传来更夫敲锣声,马家祠堂内,徐浩然安然不动,张大胆则躲在角落,心中好奇为何他毫无惧意。
与此同时,谭家府邸中,钱道长设下祭坛,坛前立一稻草人,上贴写有张大胆姓名的黄纸,另一侧则是僵尸。
钱道长诵咒持符,突然一道火焰腾起,稻草人竟直立而起。
而马家祠堂内,棺盖骤然弹开,徐浩然瞬即睁眼,拔剑出鞘。
僵尸扑向他,他挥剑反击,“砰”的一声,僵尸撞在剑刃上,将他身形带偏,但徐浩然迅速稳住,反手刺出,剑贯僵尸躯体。
钱道长见状后退,脸色涨红,那僵尸乃他所炼,此刻受伤如伤己身。
他握符持香,默念咒语,试图逼出剑身。
徐浩然淡然一笑,施展《五雷正法》。
雷霆闪过,徐浩然手中的长剑释放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击溃了僵尸的身躯。
“轰!”僵尸化为尘埃。
一旁的张大胆目睹这一切,震惊不已。
与此同时,在谭老爷府邸的钱道长,因突如其来的变故,吐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
众人急忙上前扶持,谭老爷关切地问:“情况如何?”
“辜负……辜负了您的期待。”话未说完,钱道长便陷入昏迷。
第二天清晨,徐浩然与张大胆离开马家祠堂。
从赖皮蛇处接过五十两银子后,张大胆眉开眼笑,“徐道长,这次多谢你帮忙,这银子分你一半吧。”
见张大胆要分银子给他,徐浩然平静地说:“不必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张大胆也不再推辞。
“告辞了,我该回家看看老婆了,不然她该以为我出事了。”张大胆拍拍徐浩然肩膀,大步离去。
徐浩然欲言又止,最终决定让张大胆自行面对。
转身步入酒楼时,他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事情办妥了吗?”
徐真人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端起酒杯轻啜一口。
“那是自然!我年纪虽轻,但论修为,你们确实稍逊于我。”
徐真人笑着摇摇头,对徐浩然道:“若非我那师兄不知你的存在,你哪能这般轻易取胜?”
“嗯。”
徐浩然点头表示认可。
钱道士实力不俗,这一战让他明白,在如今这衰世,术法的细微差距远不如精通之人的强大来得重要。
毕竟在这个时代,术法威力已大不如前,而熟练与精通的程度才是决定强弱的关键。
显然,钱道士是一位深谙茅山术的高人。
“对了,你觉得为何我师兄会针对张大胆?”
徐浩然忽然问徐真人。
徐真人略显迟疑,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了解我师兄,他是个唯利是图之人,只要有利益可图,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与张大胆并无深仇大恨,我敢断定,必是有人雇用了他。”
徐浩然未再追问,徐真人信与不信并不重要,他自身也无确凿证据,再多说无益。
张大胆回到家中,喊道:“娘子!娘子!我回来啦!”
推开房门,屋内空无一人,他心生疑惑,踏入屋内时竟被绊倒,手触到一片血迹,心中一颤,急忙进入内室,发现墙上似乎留有印记。
再次打开房门,屋内满是血水,不见人影。
张大胆仔细搜寻一番,仍无所获。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捕快前来。
“张大胆,有人告发你杀害妻儿,跟我们走一趟吧!”
捕头嘴角挂着怪异笑容,对身边的张大胆说道。
“我没杀!真的没杀!”
张大胆惊恐万分。
“哦?”捕头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传王婆来作证。”
王婆走近,神情闪烁,不敢直视张大胆,低声道:“那天我见你对老婆凶得很,好像要动手,还骂她不要脸……”
“我没这样!”张大胆高声反驳,眉宇间满是怒意。
捕头冷笑一声,“作案动机有了!疑妻不忠,下手杀人,多正常。”
*
尽管张大胆极力辩解,仍难逃被误导的命运。
他被捕带走,不明所以地关入牢房。
一夜后,铁锁开启声惊醒张大胆。
差役送来鸡鸭鱼肉,笑言:“胖子,今夜饱餐,明日怕就没了。”
“吃饱就能放我?”张大胆期待地问。
“当然放,不过……”差役诡笑,“是让你流血。”
话落,差役离去。
张大胆脸色骤变,呆立原地。
狼吞虎咽一番后,一道黑影悄然潜入,击倒两名差役,打开牢门,未留只言片语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