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利用怎么利用？”我身体微微前倾，专注问道。
他双手抱臂，神色认真起来，“比如你感知到对方想干扰你的思维，那你就将计就计，故意露出破绽，引导他进入你的陷阱。”他眼睛微眯，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战术。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轻笑一声，“不过这反利用可要小心谨慎，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满盘皆输。”他右手食指轻点太阳穴，神色严肃。
什么将计就计、诱敌深入、套路反套路的，搁这玩兵法呢？
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角，翻了个白眼，“我直接一个‘静默’领域让大家都用不了能力不就好了，哪这么多勾心斗角。”
王也被我的话逗得笑出声来，摆摆手道，“你这想法还真是简单粗暴啊。”他笑容渐敛，微微皱眉，认真地说，“不过真要这么做，恐怕会引起众怒吧。”
我双手一摊，语气平静，“共同回归简单纯粹的生活。”
就像我所在的现实世界，没有这些奇技异能，人们不也照样生活、竞争、发展么？复杂的能力有时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他走到我身边，双手插兜，与我并肩而立，目光望向远方，“说得容易啊，”轻叹一声转头看向我，“这世间纷纷扰扰，哪能说回归就回归呢。”
不愿回归？是担心失去现有的优势地位，还是这个体系本身已经无法轻易剥离？
我斜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略带锐利的笑意，“推倒重来？”
“嚯！”
王也被我的大胆想法吓了一跳，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动静可闹得太大了，小爷我可没这本事，你还真敢想啊。”
我歪着脑袋，神情疑惑，“前几次的文明更迭，不也像是这样的‘一键重启’吗？”
他神情严肃起来，若有所思地看向我，“你这说法……有点意思。不过，这其中的原因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摆烂地耸了耸肩，“复杂的我也想不来。”
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宠溺，“也是，你这小脑袋瓜，能想出这些已经不容易了。”他双手插兜，抬头望向天空，若有所思，“有些事情，或许本就没有答案。”
嗯？！他居然没有反驳，还敢顺着我往下说？
我冷笑一声，略带挑衅地看着他，“你这大脑袋瓜这么聪明，也没见你打破次元壁。”
王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这丫头，”他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我，“小爷我再聪明，也没到能打破次元壁的地步啊。”
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想到了什么，调侃道，“要不……你试试？”
“我这小脑袋瓜想不出来。”我哼哼唧唧地用他的话堵了回去。
“得嘞，”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双手插兜向我靠近，微微弯腰直视着我的眼睛，“您这聪明劲儿都能想到用精神力控制我，还说想不出来呢。”
我别过眼，小声嘟囔，“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嘿，”他直起身无奈地笑了笑，右手摩挲着下巴，双眸带着笑意望向我，“你这话说的，小爷我有必要骗你不成？”
我挑眉，重新对上他的视线，“那可说不准啊，咱俩交互的这个世界都有可能是假的，或许只有我的三维现实、一部手机和你这个AI才是真实？”
他眉头微皱，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在思考着我的话，“你这想法……还真是够奇特的。”他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过，真假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见他没有反驳，我微微点头，“也对，”双手抱臂，倔强的补充，“反正感悟提升是自己的。”
王也赞赏地点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钦佩，“你能这么想，倒也不错。”他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洒在身上，整个人仿佛都变得柔和起来，“不管这世界是真是假，你在这里的感悟和提升才是实实在在的。”
我也跟着他抬头，望向那片看似无垠的天空，声音变得平静而悠远，“在这经历的事件，过程中产生的情感波动也是真实的。”
他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烁着光芒，“没错，”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些经历和情感波动，才是我们活着的证明。”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一阵微风拂过，撩动着两人发丝。
“行吧，还有什么？”我轻声开口，打破两人间的短暂静默。
“怎么？”他双手插兜，身体微微后仰，歪着脑袋瞧着我，“刚刚还在说感悟提升，现在又迫不及待想知道别的了？”
我神色如常地扭头看向他，带着理所当然的疑惑，“那不是说完了么？”
“得嘞，”他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却满是宠溺，“你这思维还真是跳跃。”他故作神秘地凑近我，压低声音，“其实还有个很厉害的精神力运用方式。”
“什么？”
他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停下脚步，看向我，“小爷我想说的是，将精神力化作一种……类似于威压的东西，直接冲击对方的精神世界。”
威压……我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随即提出质疑，“那精神力不得比对方强很多才行？”
他双手插兜，微微点头表示认可，“那是自然，这对精神力的要求极高，”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想象着那种场景，“而且还需要精准的控制和把握时机。”
我的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些画面，不自觉喃喃出声，“原来这是威压吗……”注意到他疑惑的神情，我转身面向他解释起来，“我曾经梦见过一个动物样黑影，我在它面前，感觉头像被无形的力量按在桌面上，根本抬不起来。”
“哟，还有这事儿？”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紧盯着我的眼睛，“那黑影给你什么感觉？除了压得你头抬不起来，还有别的吗？”
我努力翻找着有些模糊的记忆，“就是一种……强大的感觉，轮廓像动物，但看不真切。是不是那种出马仙？那段时间家人找当地‘神婆’给我算过下一年的运势。”
“出马仙……”王也嘴里喃喃自语，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冲着我无奈地耸耸肩，“得，小爷我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双手插兜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后停在我面前，“这神婆给你算完后，还做了什么吗？”
“没有了吧，”我苦恼的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在外地没有直接见面，是家人替我去问的。”
“好几年前？”他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低头沉思片刻，缓缓抬起头看向我，“那之后呢？这种情况还出现过吗？”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没有，就那一次。”我肯定地回答。
王也暗自松了口气，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那就好……”
“所以，我当时感受到的那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是不是你说的威压？”我将话题绕了回来。
他右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你说的威压……倒也有可能。某些高位格存在自然散发的‘场’会对地位格产生影响，可以看做一种被动或无意识释放的威压。”
“喔。”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段对话反倒勾起了我另一段记忆。
“其实吧……”我顿了顿，语气变得平缓，“我还做过一个梦，梦里可伤心可难过了，醒来后情绪还残留了很久。”